「不行不行不行!」宋其羽開始死纏爛打,「我是大學生,我不會照顧人。」


    他拉著紀予一起:「他白天要補覺,晚上要上班。」


    宋其羽死纏爛打發瘋狀態是有效果的,岑牧晚最後的底線:「頂多照顧半個月,而且我隻能每周一三五去。」


    反正最終得目的又不是為了照顧,宋其羽咧個嘴笑:「成交!」


    岑牧晚一走,周執從床上爬起找他算帳,一把摟住脖子鎖他喉:「誰特麽身體虛!」


    宋其羽喊救命,紀予聳肩表示自己救不了他。


    紀予:「你說好好的招惹他幹什麽,活該。」


    宋其羽幹咳兩聲:「紀予你落井下石!」


    紀予輕輕回他一句:「你玩火自焚,我可不引火上身。」


    ——


    剛坐下王浩說昨晚送來一個六歲的女孩,先天性心髒病死的,母親哭到暈厥,父親老的像五十多歲。


    岑牧晚問火化了嗎,王浩說沒有,孩子父親想等母親醒來再見孩子一麵。


    岑牧晚是不敢去停屍房的,她透過玻璃看到程讓在忙。


    程讓一抬頭看到,示意她等一會。


    岑牧晚出去曬會太陽,明明三十度的天,在裏麵彈琴還是要穿長袖。


    很快,程讓出來:「找我有事?」


    「王浩說送來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嗯。」


    岑牧晚把手機拿給他看:「是她嗎?」


    程讓感嘆:「這麽快就上新聞了?」


    「她媽平時會拍一些她的視頻發到網上,也算是個小網紅了。」


    程讓說怪不得。


    岑牧晚嘆了口氣,聲音哽咽著說新聞上寫小女孩捐了一對眼角膜還是幾個重要器官。


    程讓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好的方麵想,起碼她沒有完全離開這個世界。"


    中午很多網友來為小女孩送行,殯儀館外擺滿了鮮花和玩具,看著都想哭。


    館長說這個場麵看著太心痛了。


    追悼會前小女孩的媽媽找到岑牧晚,問她能不能給孩子彈一首冰雪奇緣的歌,孩子從小最愛看這個電影。


    這次岑牧晚不再糾結場合的問題,點頭答應。


    追悼會開始,屋裏站滿了人,岑牧晚特意穿著黑色長裙,為『睡美人』伴奏。


    陽光擠破窗戶,大半個追悼廳裏舖滿了太陽,以前從未有過的暖陽。


    好像一種特殊的交接,人間走一趟,萬物知曉。


    正如這句歌詞——the cold never bothered me anyway(我再也不會為寒意所困擾了)


    ——


    今天周一。


    岑牧晚早上走時加了宋其羽微信,翻看他的朋友圈,知道了周執是淩晨四點多進的醫院,早上十點多離開,就連中午吃的四菜一湯也發。


    周執在他每條朋友圈下麵評論兩個字——找死


    紀予評論:【你是挨打不長記性】


    平均五分鍾一條,像刷代購gg,刷不完,根本刷不完。


    岑牧晚刷了半天朋友圈也刷不到底,反手點進他的頭像,選擇【不看他的朋友圈】


    她不知道工作室地址,問宋其羽。


    半分鍾後回了一條語音。


    岑牧晚邊繫著安全帶邊點開。


    聲音是周執:「淮東大廈,22樓01」


    ——


    宋其羽:「漂亮姐姐這是給我們買的晚飯嗎!」


    「我自己的。」岑牧晚問廚房在哪,他指了指方向。


    宋其羽溜的特快,岑牧晚轉頭再想問他點事人就消失了。


    岑牧晚把東西放在廚房,周執咬著蘋果站門外:「吃水果嗎。」


    她在找東西:"不吃。"


    廚房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櫃子裏堆滿了不同口味的泡麵,岑牧晚猜他每天不是吃外賣就是泡麵。


    「鍋呢。」


    他回:「沒有。」


    岑牧晚大受震驚。


    「你是要做飯嗎。」他也很震驚,


    岑牧晚冷冷回::「嗯,把你炒了。」


    岑牧晚又找了找,不僅沒鍋,什麽刀啊,菜板都沒有,更別提油鹽醬醋調料品。


    「你是瘋狂原始人嗎。」


    周執空耳:「沒看過瘋狂原始人。」


    「……」


    算了。


    跟他說話真費勁。


    岑牧晚拿上手機:「我去一趟超市。」


    「超市樓下有。」周執說,「回來小票給我,給你報銷。」


    岑牧晚接著他的話說:「這不應該的,難不成還想白嫖。」


    岑牧晚還給自己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後第一時間不是去做飯,而是算帳。


    把自己買的東西的價錢減掉,然後把小票拍照發給周執。


    岑牧晚:【一共1201】


    過了幾分鍾,他回了一條微信:【劃掉的什麽意思】


    岑牧晚:【我自己的東西】


    幾秒後,安靜的工作室響起一聲『支付寶到帳1500元


    岑牧晚:【?】


    消息半天沒回,他開門走出:「岑牧晚,三五百的算這麽清幹什麽,我又不會說你白嫖。」


    「……"岑牧晚把小票壓杯下,」錢是你自己不願意去掉,我可不記這份人情。"


    周執忽的一笑:「岑牧晚,我發現你這人真的——不知好歹。」


    平時都是顧月華做飯,岑牧晚會做的菜屈指可數,炒一盤土豆絲,燒了一個番茄蛋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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