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


    「他破產了!?」


    「應該……不是吧。」


    為了確認,沈西西招手喊服務生:「彈琴那人是你們酒吧的員工嗎。」


    「不是,今天彈琴的人請假了,他是我們老闆的朋友過來幫忙的。」


    「老闆的朋友!?」沈西西驚呼。


    「是的。」


    沈西西:「你認識這家店的老闆嗎。」


    岑牧晚:「開什麽玩笑,我第一次來。」


    沈西西:「我相信,你和周執熟,周執認識酒吧老闆,四捨五入……」


    「打住!」岑牧晚說,「你這四捨五入的有點離譜。」


    半小時後,兩人看著周執從台上走到吧檯,然後一個人坐那,身邊搭訕的女人不斷。


    「上不上?」


    她故作聽不懂的樣子:「上哪。」


    「沈西西直接點破她:「你別裝。」


    沈西西並不知道兩人現在的關係。


    岑牧晚搖頭:「把這喝完就走。」


    又有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湊過去,沈西西表情誇張:「太辣眼睛了。」


    岑牧晚是背對著吧檯坐,什麽都看不見。


    沈西西捂上半個眼睛偷看:「靠,那女的摸周執大腿!」


    「放心,周執像個木頭人一樣,一下沒動。」


    岑牧晚像聽時事新聞一樣津津有味。


    大概人都能感受到自己被人盯上,抓馬的是,周執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岑牧晚正好回頭。


    她慌忙把最後一口酒喝了:「走了。」


    「走不了了,周執在朝我招手。」


    岑牧晚立刻改變策略,快速抽了幾張紙:「我去廁所了,招呼打完了給我發微信。」


    「你躲什麽呀!」


    岑牧晚蹲的雙腳沒有知覺,沈西西電話不接簡訊也不回,她琢磨著應該可以出去了。


    酒吧洗手間在負一樓,周執站在樓梯口,手裏夾著煙,聽到動靜抬起頭,隨後輕輕吐出煙圈,煙霧迷了視線,隻聽見他說:「真有你的岑牧晚,為了躲我能在裏麵蹲半個小時。」


    第9章 狗隨主人


    (飲料還能喝醉)


    周執站在比她高一級的台階上,原本兩人就差一頭多,岑牧晚得仰著脖子才能和他說話。


    他插兜走下一個台階,彎下腰,兩人視線瞬間平齊。


    岑牧晚以前和他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墊腳,有次周執把她摁下去,湊到她臉邊說:我低頭就可以了。


    岑牧晚不得不說周執這人在很多細節方麵做的很好,他的紳士往往是不經意間展示的,不刻意,卻能讓人記很久。


    岑牧晚麵色未改的回懟他:「記我進去了多長時間你也夠變態的。」


    周執:「……」


    岑牧晚上到和他同一級台階馬上超過他,他轉身同時兩個台階一跨走在她前麵。


    ——


    沈西西不在卡座,岑牧晚轉身看到她坐在吧檯。


    老闆似乎認識她,看她的眼神很新鮮,岑牧晚挺納悶。


    能讓鋼琴家來酒吧彈琴,還是頂替別人,他和周執得多鐵的關係。


    「我叫紀予,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您好,我叫岑牧晚。」


    「聽過。」紀予遞給她一杯酒,「你朋友告訴我你不能喝酒,這是低酒精,專門給你調的。」


    「謝謝。」


    紀予瞥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周執,無奈聳肩。


    「喜歡這個口感嗎。」


    「甜中帶酸,很好喝。」


    沈西西也要了一杯,喝了一口吐槽:「這不檸檬汁兌桃汁嗎,這純純不就是飲料嗎。」


    紀予笑:「度數低。」


    正巧酒吧內音樂切到了五月天的《步步》,岑牧晚跟著節奏搖晃。


    周執不理解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秒:「你這酒量得坐小孩桌吧。」


    岑牧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在跟她說話。


    周執收回視線:「飲料還能喝醉。」


    靜默片刻,岑牧晚坦然對上他的目光:「我是在跟著音樂晃動。」


    上次喝多那事岑牧晚覺得需要給他一個解釋,省的每次一喝酒就對她有刻板印象。


    「上次喝多是因為喝的是白酒,我喝其他酒沒這麽差。」


    「能喝酒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沒必要向我炫耀。」


    岑牧晚:「?」


    紀予問她還喝嗎,岑牧晚搖頭笑了笑:「不用了。」


    顧月華發簡訊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她打車來的,沈西西還不想走,這位置偏,網約車打了十分鍾也沒打到。


    紀予注意到:「要走了?」


    岑牧晚點頭,順嘴一說:「你們這位置偏的車都打不到。」


    「讓周執送你。」


    「不……」


    「周執醒醒,送你白月光回家!」


    「……」


    周執睜開眼,稍稍側頭揉著眼看她:「要走?」


    岑牧晚想拉著沈西西一起走。


    「我再待會兒。」


    ——


    車停路邊,進去時沒注意,這巷子又長又黑,狹縫中能見點月光。


    周執走前邊,她緊跟身後。


    臨近巷口,他停下腳步。


    岑牧晚以為他是反悔了,四目相對幾秒後,他說:「前麵有狗。」


    岑牧晚除了怕黑就是怕狗,怕狗這事還是高中英語課老師點她起來回答問題時說的。<h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玫瑰花的葬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餘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餘禮並收藏玫瑰花的葬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