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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談話兩人加深了彼此的了解,聊的挺愉快,下班後沈衛東又邀請一起去喝杯酒,李睿欣然答應。


    就在上次江連生安排的那個小酒館,十五年的茅台加農家土菜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三杯酒下肚,沈衛東笑著道:“李局,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誤會?可能是有點,不過這事都過去了。”李睿端起酒杯和沈衛東碰了一下,笑道。


    “該不是小紅說我啥了吧?”沈衛東微笑道,隻不過笑容中似乎還帶著點別的意味。


    “小紅?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這個人,她沒說什麽。對了,上次是我直接讓她走的,你也別為難人家。”李睿道。


    “啊?那次你真的沒……”沈衛東一聽頓時一臉驚訝道。


    “沒有!以後這種事你也少安排。”


    “不是,自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還以為你把她給……”沈衛東連忙解釋道。


    “包養起來了是吧?沒有,我那天直接讓她走了。”李睿笑了笑道,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她說什麽她媽病了,要賺錢去給她媽看病。估計是回家了吧?”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沈衛東點了點頭,接著又是一臉遺憾道:“李局,真是可惜了,那小紅還真是不錯,我還專門問過那家飯店的老板娘,小紅在那裏就是陪酒,從來不出台的,據說還是原苞呢,你就沒……”


    “得得得,別盡扯這些沒用的。”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尤其是現在和沈衛東坐在一起,看來那天他壓根就沒有存什麽不良心事,就是為了討好自己,早知道這樣,那天早就上了。


    李睿擺了擺手中筷子,不耐煩道:“你這也是錢多,出一萬塊弄個女人,這有意思嗎?你要是真的錢多,還不如造座橋,修條路,救助幾個貧困學生多做點善事。”


    “哈哈哈,李局說笑了,我那點錢算什麽,恐怕還不如苟富貴一個零頭罷了。”沈衛東笑著道。


    李睿心裏一動,問道:“那狗日的有多少錢?你們是同行應該畢竟清楚吧?”


    沈衛東沉吟著伸出一把巴掌比劃了一下,“這個數!”


    李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千萬?”我靠,九二年的五千萬,張卓陽這麽大的背景,累死累活好幾年也不過才賺了一個多億;趙文龍也算是改革開放第一批富起來的人,他也算是頭腦活絡的,同樣不過三四千萬的身家,這個苟富貴居然有這麽多錢,煤炭果然是黑金啊!


    沈衛東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臉上明顯帶著羨慕嫉妒恨,道:“差不多。”


    “難怪這狗日的被稱為南橋首富,果然身家豐厚。”李睿感歎道。


    “身家豐厚?哼,還不是官商勾結。”沈衛東冷哼道。


    李睿看著他,笑道:“你該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沈衛東的臉微微一紅,不服氣道:“李局,不瞞你說,苟富貴那麽大的關係網說不羨慕那是假的,這年頭有關係你就好辦事。但你隻要把事情做在路子上,別人就是羨慕也不會說啥。但你瞧瞧苟富貴他幹的那點事,這還叫事嗎?長山煤礦的事咱先不說,就說這納稅,光聽到他是南橋的首富,想必你也從沒聽說過納稅他是南橋縣第一名吧?他好幾個煤礦加起來的交的稅還不如我平田煤礦的一半,你想想這麽多年,他少交了多少?恐怕加起來就已經是他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一了。這不是挖國家的牆角嗎?”


    “咦,你說他有好幾個礦?除了城東煤礦和長山煤礦外,還有啥呀?”李睿詫異的問道,根據煤管局的登記,苟富貴原來隻有城東煤礦和剛剛拍賣下來的長山煤礦。


    沈衛東一臉神秘道:“他最起碼還有三四處小煤礦,登記的時候用了別人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他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所以他沒敢用自己的名字。”


    “還有這事?難道說這苟富貴還涉黑?”


    沈衛東搖了搖頭,道:“涉黑倒還不至於,他走的主要還是白道,有時候白道的手段比**還要狠,逼得你不得不把礦轉讓給他。”


    李睿點了點頭,笑道:“難怪你們都很熱心跟領導打交道。”


    沈衛東坦然道:“其實我們這些人雖說這些年都賺了點錢,但最怕的還是政府,如果政府有人心裏惦記你的財產,你多半很快就會成為窮光蛋,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苟富貴為什麽拚命搞關係,一方麵他能獲得利益,另一方麵也是怕有人惦記。唉!現實的事例教育,人人都明白怎麽回事,商人和官府交道無非一是保財,二是牟利,各取所需,公平交易,這是公開的遊戲規則。”


    李睿不得不承認沈衛東的話講的很有道理,接著又故意把話題引到前不久的豔照門事件,笑道:“上次苟富貴被拍照的事你怎麽看?”


    “得罪人了唄!不過這事傷不了苟富貴多大元氣,頂多是名聲臭點,不過他那點名聲早就臭大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倒黴了杜勁鬆!也有可能就是衝著他們倆一塊兒去的,他們兩個穿一條褲衩的連襟,合著夥也幹了不少的壞事,說不定就是哪個被他們倆一起坑過的煤老板幹的。”


    沈衛東今天多喝了兩杯,話也比平時多了不少,和李睿幹了一杯之後,接著又主動道:“對了,李局,上次你問我長山煤礦的事,不是我有意不回答,主要是涉及一些不能說的秘密,還請你見諒。”


    李睿早就意識到那天去平田煤礦檢查時問起長山煤礦的情況,沈衛東故意把話題岔開這裏麵有古怪,笑眯眯地看著他道:“都到這兒份上了,你還有什麽不好說的。”


    沈衛東嘿嘿一笑,說道:“今天我把你當朋友,什麽都說了,你今後可別用這行內的秘密來為難我啊?”


    李睿笑道:“說哪裏話?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沈衛東道:“其實也沒什麽,隻要你在煤管局待的時間長了,也自然會知道。咱們南橋縣大大小小八十多個煤礦,如果按上級批準的采礦儲量,現在至少有一半關閉了,為什麽大家都還活得好好的?”


    李睿有些明白,疑問道:“原來你們都是越界開采?”


    沈衛東笑而不答,答案顯然就是這樣了。


    李睿接著又問道:“長山煤礦是不是也在堪探新的礦脈?”


    沈衛東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一邊嚼著一邊道:“其實不用探,那山背後有座小煤礦就是苟富貴的,他心裏清楚得很,開新的作業麵需要時間。”


    “哦!”李睿突然明白了:那個副礦長攔著他不讓他下礦,不是什麽狗屁安全問題,而是怕他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李睿接著問道:“局裏每年都有檢查,上級也經常抽查,難道發現不了?”


    “哈哈哈……”沈衛東大笑道,“你們每次下來提前幾天通知,礦主們早做了安排,熟悉內幕的人都是老朋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無非就是這個……”他的食指和拇指一撚。


    李睿一看就知道那是用錢買通的意思。麻痹的,這就是所謂的行規!他還真不能動,隻要一動,底下的人都得起來造反。


    沈衛東繼續說道:“這是煤炭行業公開的秘密,各地都這樣,大家無非搭夥求財罷了。”


    一個下午連著一頓晚飯,和沈衛東一起交流,真特娘的長見識,就連平時老謝那家夥沒說的,沈衛東都和盤托出,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叫自己這個朋友。興致一高,兩人幹掉了沈衛東從車裏拿出來的兩瓶十五年陳釀茅台。沈衛東明顯有些過量了,李睿連忙把他的司機叫講來兩人一起攙著送進車裏。小酒館就在團結路轉角的一條小街上,離老宅不遠,李睿謝絕了沈衛東要送的建議,一個人沿著向陽路慢慢往回走。


    南橋縣城除了人民路和八一路這兩條大街有路燈之外,還有就是這條團結路,因為縣委家屬院就坐落在這條路上。在昏黃的路燈下,李睿一個人慢慢地走著,一瓶白酒下肚,饒是現在的氣溫隻有七八度,李睿還是感覺身上一陣陣的燥熱。這個星期高潔隨同礦務局的考察團去東南沿海發達地區考察了,據說還要去香港澳門兜一圈,一去就是兩個星期,想到自己還要抗日十來天,李睿心裏暗暗罵著:麻痹的,礦務局說穿了就是挖煤,東南沿海又沒有煤,有什麽好考察的,還香港澳門,公費旅遊罷了。


    快到李家大院胡同口的時候,一輛自行車從他的身邊擦過,一個年輕少女,隨風飄來一陣少女特有的體香,李睿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味道!真是陶醉啊!


    “咦!”騎自行車的少女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借著路燈的光仔細辨認一下,不由驚呼道:“大哥,原來真是你呀!”


    李睿也不由一愣,誰呀!看上去倒是挺眼熟,少女長的也挺漂亮的。想想自己除了在燕京時禍害過如此年輕的女孩子,回來後好象沒幹什麽壞事,南橋就更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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