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骨就被前台給趕出去。


    正在野小骨納悶的時候,突然有個疑惑聲音發出來:“野小骨?”


    曲筱綃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裏遇見野小骨,幾個月來她想盡辦法要接近野小骨,總有人擋在她們中間,讓她根本無法靠近野小骨。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居然能撞見野小骨,她必須問清楚連錦城的事情,到底連錦城發生什麽事情?


    為什麽這幾個月都沒有連錦城的消息?


    野小骨眨著無辜雙眸,腦海中尋找女人記憶,可是徒勞而歸,她完全不記得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能叫出自己名字,相信她應該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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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她是自己朋友,她微笑道:“你認識我?”


    曲筱綃有點錯愕,才察覺到野小骨有點不同,跟以前氣質不相同,多份溫柔,“你在裝什麽?”


    從前趾高氣昂的女人,怎麽變得有些怪異?


    “裝?”野小骨有點錯愕,不明白曲筱綃的話,她以為曲筱綃誤會自己,“對不起,你可能誤會我?我失去記憶,有些東西給忘了。”


    “失去記憶?”曲筱綃驚詫道,但她總覺得野小骨搞得怪,以前她的鬼主意最多,指不定又在欺負自己,“野小骨,你別裝了,我今天想問你,連錦城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話應剛落,更讓野小骨錯愕,連錦城能發生什麽事情?不是每天都在自己身邊。“沒有啊!連錦城,不是正在上班?”


    “野小骨,你別裝了,我都聽說了,連錦城已經消失大半年,起初是說他去世,現在又說他是去外國養病,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曲筱綃恨不得野小骨掐死,在她麵前裝出柔軟的模樣,給誰看啊?


    野小骨迷茫,連錦城每天在自己身邊,這個女人怎麽會說連錦城出國呢?


    她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連錦城他就在公司上班。”


    曲筱綃奇怪盯著野小骨,見她清澈雙眸寫滿無辜,她有種錯覺,好像野小骨並沒有在說謊,這下更加不理。


    看來野小骨和連錦城發生事情,隻是連氏集團把事情給掩蓋住。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這下她真是好奇。


    她隨意抓住要去連氏集團的員工,微笑一笑:“你好!請問你連總在公司嗎?”


    員工微微詫異,“我們連總在外國養病。”


    曲筱綃愣了愣,外國養病,那證明她的消息沒有錯,但野小骨咬定連錦城在公司,而且她神色也有點不同。


    莫非連錦城真出了事情,而連家都在欺騙野小骨。


    怪不得連氏集團的人,想盡辦法阻止她跟野小骨見麵。


    “小姐,還有其他事情?”


    曲筱綃才回過神來,“額……沒事……謝謝……”


    野小骨迷惘聽著外麵討論,麵麵相覷,顫抖垂了眼眸,望著連氏集團員工的話。


    連錦城不是天天和自己在一起,為什麽連氏集團的員工會說他去外國養病?


    那天天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會是誰呢?


    野小骨緊緊把自己包裹住,腦袋緊緊抽痛,為什麽連錦城臉頰在自己腦袋變得混亂?她拚命扯著頭發,到底怎麽回事?


    緊緊咬著嘴唇,一股血腥竄到嘴裏,拚命咬著,拚命抵製身體顫抖,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前感覺自己精神混亂,更可以相信自己分不清楚誰和誰了?


    席管家開門望見抱著頭縮在房間角落的野小骨,嘴唇被咬著發紫了,身子劇烈顫抖,手中東西嘩啦掉落,他急忙打電話給林佑斌。


    林佑斌接到電話,正好他就在連氏集團附近,急忙趕過來。


    曲筱綃見林佑斌過來,急忙落荒而逃,她可不能讓林佑斌知道是自己傷野小骨。


    林佑斌趕過來的時候,她看見野小骨痛苦蹲在地板上,心中一陣糾緊。


    他緊張道:"小骨,發生什麽事情?"


    野小骨隻是拚命顫抖著身子,好像受傷的燕子,緊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從眼眶湧出來,心裏太多疑問了,她隻能抓著連錦城的手,好像溺水湖裏抓住救生圈。


    她硬咽道:"告訴我,你就是連錦城,你就是連錦城,對不對?你說話啊!"


    林佑斌望著野小骨傷心的模樣,頓時麵如白土,溫柔眼眸彌漫害怕,他不知道野小骨怎麽會知道,消息不是被自己都封殺了,怎麽可能流落出來?


    他神思恍惚,強忍驚惶,抿著嘴唇,努力想掩飾什麽?


    "小骨,你不要那麽激動,我是連錦城,我是連錦城……"林佑斌害怕野小骨會受到刺激,所以他隻能繼續騙她。


    野小骨看見連錦城眼神慌閃,示意在逃避什麽?


    "事到如今,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你不是連錦城,真的連錦城到外國去養傷了,是不是?"野小骨痛苦喃喃說道。


    林佑斌心疼盯著野小骨,他知道野小骨一直都逃避連錦城去世的時候,她始終不想接受連錦城已死了,居然她說開這個問題,或許可以不讓她在自欺欺人,讓她麵對現實了,這也許對她做好幫助。


    他扶住野小骨,眼眶中彌漫的淚水,咬著紅滴血嘴唇,克製身軀顫抖,斬釘截鐵道:"我不是連錦城,野小骨你不要在裝失憶,其實你根本沒有失憶,你隻不過活在自己世界裏,拜托你醒醒。"


    野小骨虛弱好像不再世界上,眼淚如同珍珠掉落,聲淚俱下,為什麽要讓她麵對現實,為什麽她就不能活在自己虛擬的世界了?


    心碎的聲音,是那麽清脆有力。


    她的世界塌了,她感覺不到任何聲音,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疼痛已經麻木了。


    她分不清了,她想不起來,為什她就是想不起,連錦城臉蛋到底長什麽樣?


    她踉蹌推開林佑斌跑出去,狼狽不堪的奔跑著,眼淚在臉頰上流淌著,她不可以忘記連錦城長什麽樣?


    林佑斌望著狼狽而逃的野小骨,不放心追上去,"小骨,小骨……你要去那裏?"


    野小骨拚命的跑著,坐在自己家的車,吩咐道:"快點開車回家!"


    林佑斌追上來,就看見野小骨坐車飛奔而去,他始終感覺有所蹊蹺,內心湧現不安,深吸一口氣,跑去開車追上野小骨。


    司機不解望著後座哭泣的野小骨,剛才不是笑盈盈著進公司,自己隻是司機,也不敢多說話,隻能遵命開快車,駛往回家的路上。


    野小骨跌跌撞撞的跑進家裏,望著連青霞和上官管家在開心逗著連恩佑笑,跑過去抓住連青霞,大聲吼道:"我要看連錦城的照片,給我連錦城的照片!"


    連青霞不解望著淚臉滿麵,激動搖晃著自己的野小骨,要連錦城的照片,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林佑斌追上來,看見激動麵色慘白的野小骨,好像隨時都可能昏倒,他知道野小骨不可以在受刺激,不然有可能隨時會變成精神病。


    連恩佑像察覺什麽不對勁,或許被突然大聲叫喊聲,嚇到了,拚命哇哇大哭。


    野小骨望著哭泣的兒子,泣不成聲抱住兒子,哭哭啼啼道:"好兒子,不要哭了,媽媽居然連爸爸的樣子都忘了,你說媽媽該怎麽辦啊?"


    連青霞望著野小骨和孫子哭聲震天,自己老淚縱橫,也猜想到野小骨都知道了,抱過連恩佑,沙啞道:"小骨頭,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阿姨,她知道了,上官管家去把城的照片拿出來,讓小骨看看吧,也讓她可以麵對現實,不要在自己欺騙自己了。"林佑斌心疼說道。


    半年相處,他發現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對野小骨情誼越來越深。


    但他知道自己別人影子,在野小骨心中從未留下過痕跡。


    上官管家疑惑望著連青霞,野小骨麵色如此慘白了,楚楚可憐望著自己孩子,如果給野小骨看了照片,會不會讓她受到刺激啊!


    連青霞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點了點頭,讚成林佑斌的做法。


    野小骨接過上官管家遞給照片,陰沉帥氣的麵孔,他們沒說錯連錦城他出國養傷,而自己卻忘記了他,重新過著幸福的日子,自己感覺心痛快要死掉了。


    "我要見連錦城,我要見他"


    林佑斌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她了,潸然淚下,"他,你看不見了,因為已經去世了。"


    "去世?他不是去外國養病嗎?你們說話啊?"野小骨激動沙啞聲吼道。


    "因為城的去世要是被傳開了,會影響你養病,我們隻能說連錦城去養病,並封鎖新聞的。"林佑斌艱難解釋。


    他看見野小骨傷心欲絕模樣,心也百般疼痛!


    野小骨踉蹌幾步,暗淡神情,眼淚崩潰湧出眼眶,她的心痛著無法呼吸了,好像隨時隨地都倒下了。


    連青霞不放心問道:"小骨頭,你怎麽了?"


    她失魂落魄拿著照片進入自己房間,不回答任何人問題,把自己圈在角落裏,身子為什麽會感覺那麽冰冷?


    她感覺整個耳膜轟轟作響,螞蟻撕咬著她神經,她用力敲打自己頭,拚命用頭去撞牆,疼痛似乎沒有少一分。


    野小骨感覺頭劇烈疼痛,她狠狠抱著頭,而她和連錦城的畫麵在眼前閃過,那些愉快,不愉快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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