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宣是個合格的成年男人,段圓圓痛得汗水直往下流。


    痛和快樂都是忍不住的,回回都忍,那就永遠跟快樂無緣。


    要讓她把寧宣推開,段圓圓也不敢。


    寧宣看她一直抖,心裏也知道怎麽回事了。表妹才十六歲,被兩家人養得身嬌體軟,才成親受不住也很正常。


    表妹不是別人,他多少私房錢都花在她身上,壞了真要讓人心疼死。


    寧宣咬牙放下人想去洗個澡。


    段圓圓看他要走,心裏一下就慌了,這個時候走到哪裏去?她不想寧宣去找別人!


    她說:「不許走!」


    寧宣還以為自己想錯了,結果一看她還齜牙咧嘴的,眼睛裏還含了一汪水。


    寧宣又好氣又好笑:「院子裏除了你的丫頭,其他都攆走了,我還能上哪裏去!」真是個小醋罈子!


    段圓圓不信,男人說的話誰信誰傻,她兩隻手在他脖子上纏得更緊了。


    寧宣差點被她勒斷氣,汗水也跟著往下流,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把人一起抱去浴桶裏泡著。


    段圓圓被溫水撫平了痛感,神智也回來了,看到表哥脖子被水一泡都紅了一圈,想到剛才臉色騰一下就紅了。


    寧宣悶笑著把人攬過來親她的眼睛,哄道:「家裏隻有咱們兩個人,沒人瞧見,誰敢笑你怎表哥替你罰她。」


    段圓圓抬頭飛快看了他眼睛一眼,就是狗撒歡也沒這麽蕩漾的!


    她還是不吭聲,鴕鳥一樣被寧宣胡亂擦幹水在被子裏悶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來,寧宣不在,謝天謝地!


    段圓圓吃了早飯又讓人把繩子尋出來。


    丫頭們已經不讓段圓圓繼續跳了,大家都知道寧宣的話才是聖旨。


    段圓圓很詫異:「我還有一百個跳繩的機會。」


    青羅和紫絹眼裏不是這樣的,昨天姑爺很滿意,那為了主子好,她們就絕不能再讓她往上長了。


    段圓圓這回算是知道為什麽上頭的命令到了,底下就成了別的樣子。


    她也沒非要跳,但實在沒什麽事幹,就跑到陳姨媽那去聽趙嬤嬤說八卦。


    段圓圓心裏多少有點不滿意,自己的丫頭應該向著自己,讓她開心,怎麽現在隻顧著讓寧宣高興了呢?


    這話她沒說出來,隻是叫紗衣和羅衣過來的時候更多。


    紗衣和羅衣在鄉裏長大,會的玩意兒多,知道段圓圓怕悶,每天都想著法兒給她找事做。


    刺繡這種會讓人近視的活兒除非給寧宣和陳姨媽做,她是一根線都不會碰。


    最後紗衣和羅衣就憑藉一手好牌讓段圓圓沉迷上打牌。


    沒兩天她就神奇地發現,院子裏有人偷偷摸摸在練牌。


    以前她們可沒有這麽努力討自己歡心過!


    段圓圓也反應過來,兩個小丫頭是在逗自己開心,不然自己怎麽越玩越上癮。


    人一進宅子心眼就多了呀!兩個小丫頭麵黃肌瘦的樣子她都還記得,這才多久就學會這些了。


    青羅和紫絹心眼子大,想著多個人哄段圓圓也不錯心裏也沒太在意,隻要段圓圓高興,也是她們的本事。


    寧宣和陳姨媽知道段圓圓多念舊,要不是有事,她絕對不可能放了舊人跟新人玩。


    陳姨媽想叫圓圓鬆快些,暫時還管著院子裏一攤事。


    寧宣也沒有讓段圓圓接手的意思,有心讓別娘活動活動,這麽一來就找不著空傷心。


    陳姨媽很快叫來院子裏的姑娘,很快知道了兩個丫頭不叫段圓圓跳繩的事。


    兩個人臉色一下就變了。


    寧宣氣得把筆都丟了,轉身就對身邊兩個小子說:「讓她們都在房裏跪著,醒醒腦子知道誰才是主子。」


    陳姨媽聽了囑咐道:「叫她們到我這來,就說是伺候我,小心些別叫人知道根底。」


    要是別人以為剛成親婆母丈夫就對段圓圓有意見就壞了,下頭人見風使舵,少不得要給她使絆子。


    從母親那出來,寧宣就去了書房,他越想越氣。


    她們竟然敢打著他的旗號做段圓圓的主,這不是反了天了?!


    他心裏對段圓圓也有點生氣,芝麻大的事都下不了手,以後離了他還不立刻就被人磋磨死了?


    幸好人是落在他手上,要是落在別人家,不知道哪年墳頭就長草了。


    氣完了還是不能不管,真死了傷心的還不是他?


    這小沒良心的一點不知道給人省事!


    陳姨媽還跟他商量:「還是得找個嬤嬤幫她把院子裏管起來。她身邊的丫頭都沒經過事,不頂大用。」


    她本來是想自己找。


    結果就看自己兒子熬夜幹完活,又馬不停蹄地去給段圓圓找得用的嬤嬤去了。


    陳姨媽扭頭就跟趙嬤嬤嘀咕:「瞧瞧這狗脾氣,誰生著氣還跑這麽快去給人擦屁股!」她看寧宣完全樂在其中!


    趙嬤嬤笑:「沒人疼的孩子就是愛疼別人!」


    陳姨媽淡淡地摸著段圓圓親手做的團扇道:「我老了,還能疼他多久?娘太疼兒子,就輪不到別人疼兒子!」


    看看老三就知道,死了連個真心為他落淚的都沒有!


    況且武姐姐養了她一場,總不能叫她們家所有女兒都沒個好結果。當年住進武家,她就說過恩有重報!


    青羅和紫絹暈暈乎乎地被叫過去,就在陳姨媽寢房外間跪了一晚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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