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又想起了什麽,幽幽的目光落在女郎飯桌前,似要穿過案桌,落在那抹腰肢上。


    「朕應該是喜歡……腰肢纖細的。」


    目光輕動,又落於女郎置於案上的纖纖玉手上,


    「……喜歡指若蔥根的。」


    目光上移,又移到女郎瑩潤如玉,白入牛乳的臉頰上,


    「……喜歡肌膚白皙的。」


    腰肢纖細,指若蔥根,肌膚白皙……女郎聽了有些臉紅,突然覺得眼前的新君和先帝還是有相似之處的,都是個十分看重容貌之人。


    不過,這樣容貌的女郎,在京中要找到也不算難,輕咳了一聲,小太後又細緻問道,「那性情呢?陛下喜歡何種性情的女郎?」


    「性情……」蕭諶狀似沉思,目光又在女郎幹淨的眼眸裏盪了一圈,而後饒有趣味道,「應該是天真純稚的,有時很懼怕朕,又有時膽子又很大的。」


    就像現在一樣。


    纏著他,追問著他喜歡什麽樣的女郎。


    白日裏還極為畏懼他躲著他,如今倒是不怕他了。


    這喜好倒是有些難以理解了,小太後顯然有些苦惱了,柳眉又顰了起來。


    新君的眸光若有所思又落在對方微顰的柳眉上,隻覺得這柳葉彎彎的眉甚是好看,轉而又想起軍中成了親的漢子成天念叨的,替新婦畫眉,竟有些意動。


    小太後還在苦惱著,隻覺得前麵幾個還能理解,可有時候很懼怕新君,又有時候又不懼……這樣的女郎那裏找。


    小太後不解其意,倒是正在布菜的福康瞳孔微縮,忍不住看了眼正支著半張臉凝視著對麵女郎的新君,而後又連忙垂下了眼。


    小太後滿臉思索的模樣叫人看著可樂,可是一想到對方是正在絞盡腦汁地給自己選後妃,蕭諶的心情就不是這麽愉悅了。


    「朕也十分期待太後替我尋到合乎朕心意的後妃,」蕭諶意有所指,「隻是現在,還是先用膳吧。」


    小太後聞言,也放下了思索,用起了晚膳。


    禦膳上的菜色繁雜多樣,布菜的宮侍都是了解伺候的主子的喜好的,新君很快注意到,眼前的女郎似乎比較偏愛甜口的菜餚。


    順理成章的,轉而很快又想起那三日一次的安神藥,聽福康所說,小太後似乎很討厭苦澀。


    臉皮很厚的新君罕見的有些心虛。


    禦膳的菜色極為豐富,隻是蕭諶在邊疆待久了,對吃食也不講究,更何況登基以來也吃了一月餘了,也並不覺得有何特別。


    他用了兩口就放下了玉著,又支著臉看著對麵的的小太後進食。


    顯然對於第一次接觸禦膳的小太後來說,琳琅滿目的飯菜還是有吸引力的,她甚至放下了心裏的忐忑,一心一意用起了晚膳。


    小太後是貴女出身,用膳禮儀極好,纖細的手指執著玉著,將已經被宮侍放到碗裏的菜夾進嘴裏,小口小口地吃,吃得有些慢。


    要是看到那個想要品嚐的菜,就眸露期待,水潤的雙眼看一眼布菜的青衣宮侍,在宮侍將她喜歡地夾到碗裏後,就抿唇一笑。


    ……怎麽這麽嬌啊。


    明明自己以前最討厭嬌氣的人了。


    蕭諶有些漫不經心地想,在注意到小太後朝著宮侍那抿唇一笑後,又想著若是自己為小太後布菜,她會不會也朝著自己這般笑。


    小太後看起來這麽乖。


    應該會吧。


    也許下一次用膳時,他可以試一試。


    晚膳不宜多食,吃了七分飽後,女郎就放下了玉著,不經意抬眸,見對麵的新君也不用膳,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她頓了頓,小心翼翼道,「陛下,您這麽快就用完了嗎?」


    明明自己叫她用膳的,怎麽自己就不吃呢?


    是眼前的禦膳,有什麽問題嗎?


    明薈胡思亂想,眸露猶疑。


    女郎的心思全擺在臉上,簡單地叫人一目了然。


    蕭諶有些無奈,總覺得小太後對他有些誤解,隻好笑道,「方才在禦書房用了不少點心,所以現下也不覺得餓。」


    女郎哦了一聲,又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覺得窘迫,連忙道,「陛下政事繁忙,自是要吃得好才行。」


    秀色可餐,的確很好,浪蕩郎君略有些痞氣地想,隻是這話可不能在小太後麵前說,他十分熟練地轉移起話題來。


    「朕觀太後,似乎比較喜歡用甜口的菜餚?」


    女郎倒是沒想到對方看得這麽細緻,卻還是坦然道,「本宮的確是有幾分嗜甜。」


    也許是小時候母親對她管教頗嚴,對於糖果一類的甜食管得極嚴,所以長大了之後也格外嗜甜,隻是還是不能隨便吃點,身邊也同樣也有秋嬤嬤管著。


    如今見到案上有甜口的菜餚,又恰好嬤嬤不在,就多吃了一些,思及此,女郎又有些心虛。


    一頓晚膳結束了,新君要離開了,明薈想了想,也起身送了幾步。


    他走了幾步後回望著慈寧宮處,天色已暗,慈寧宮殿內有燭火光亮隱隱透出,女郎隻是立於殿門處看了一會兒,也很快就進去了。


    朱紅色的殿門被闔上,隱隱泄出的燭火也被盡數收回,蕭諶眸色幽深,瞳仁卻是發亮,心裏竟升起一種眷戀之感。


    很陌生的情緒。


    無論是十歲時母妃亡故,還是十六歲時被迫離開京都,他都未曾滋生過這樣的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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