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璃仙,王寶力,王坦克!”見得如此一幕,王守哲的臉都黑了,“你們幾個在做什麽?”


    “嗷嗚嗷嗚。”體型肥碩的垚土巨熊見得王守哲,就好似見了救星一般,狂奔而至,淚崩著哀嚎不已,“嗷嗷嗷嗚嗚嗚~啊嗚~”


    “熊先生,莫急莫急,慢慢說~~”王守哲和藹地安撫著說。


    “嗷嗷嗚嗚~”熊先生還不能化形,喉骨也沒化開,隻能掏出了一大罐子黑沙,在神念的控製下,黑沙升騰而起,宛若活物般扭動著出現了一大排字,都是狀告璃仙不做作業,糾結同夥威逼同學,被先生抓住現形後還用暴力手段對待先生的罪行。


    熊先生的字還“寫”的挺好,字字句句,都充滿著血淚般的控訴。


    “王璃仙,先生的控訴是不是屬實?”王守哲的臉色凝重不已。


    “這……爹爹,我,那個,旬假玩得過頭了……”王璃仙那顆樹苗化身,耷拉下了腦袋,弱弱不已,“是,是陛下說,偶爾放鬆一下問題不大……”


    “好,好,好!”王守哲怒極而笑,“管教不嚴,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他先是朝熊先生行了個深禮:“先生,此事守哲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不管怎麽說,垚土巨熊能從族學畢業,並有資格留在族學教書,人家憑的是正兒八經的本事,而且教的還是比較難度大的中等數學。


    對於族學先生,王氏向來是十分尊重的。


    “嗷嗚嗷嗚~”熊先生也急忙還禮,並留言說,“多謝家主大人主持公道。”


    道完歉自後,王守哲神色不好地去了留仙居,不顧正在打麻將的四個人,當空說道:“王璃仙,把你本體給我化小,咱們王氏的孩子,該認罰認罰,莫要拖泥帶水。”


    “爹爹……我,我錯了。”如今已經遮天蔽日的生命仙樹,乃是王璃仙的本體,不過相比於完整體的生命仙樹,她現在還是幼苗呢。


    隨著生命仙樹一陣顫抖,她化成了數丈高的移動形態,還將樹冠收起,樹杆彎曲,露出了相當於“屁股”的位置。


    “唰!”王守哲手中多出了一根藤鞭,狠狠地朝她抽去。


    “啪啪啪!”


    王璃仙被抽得樹皮四下飛濺,哇哇哇地慘哭慘叫起來,“爹爹,疼,疼!人家不敢啦,以後不敢啦。”


    “喂喂,守哲小子。”隆昌大帝也沒了打麻將的心思,跳出來護短道,“你還真動手啊?仙兒還小,你這麽打,會打死她的。你有本事打我啊,打孩子算個什麽本事?”


    “哼!”


    王守哲隨手一揮,一道碧綠色的玄氣將整個留仙居都籠罩住了,隻見留仙居如枯木逢春般生長出了樹葉,根須,隨後根須自動拔起,整個留仙居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開始埋著根須腿向留仙穀外走去。


    “嘿,王守哲你是什麽意思?”隆昌大帝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朕不過是說一句公道話,你連朕都要趕出去麽?你這是要讓‘留仙居’去哪裏?我跟你講啊……朕可是大帝。”


    “陛下,我王氏雖然是您的屬臣。”王守哲嚴肅道,“但並不是您的奴仆,根據律法,這留仙穀是我長寧王氏合法資產,我王守哲身為王氏依照祖規律法擔任的家主,有權請任何人離開我們王氏私產。就算仙皇來了,我若不歡迎,也一樣有權力驅逐。陛下不願離開,莫非想侵吞我王氏私產?”


    正常情況下,一般沒有哪個世家會驅逐大帝或仙皇,但的確有權力這麽幹。


    “好你個王守哲,朕待你不,好吧好吧,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和你講。”隆昌大帝被氣得不輕,隻得氣鼓鼓地追著留仙居而去,“你別把留仙居弄得太遠……仙靈之氣太少了……”


    很快。


    留仙居就一溜煙跑得極遠,直到了那數百畝聖品靈台的外圍,這才重新安置了下來,並傳來王守哲的聲音:“陛下就在這位置住下吧,這段日子,我要親自在留仙穀給王璃仙補課。”


    隆昌、薑震蒼、柳若藍,以及時常廝混在娘家的王珞伊四個人,在新的留仙居位置上麵麵相覷。也隻有王守哲,有這等本事讓留仙居自己長腿跑路。


    “若藍,你夫君如此跋扈,你就不能管管他?”隆昌大帝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滿是碎碎念的說道,“還說仙皇來了都驅逐,哼哼,仙皇要真來了王氏,保管那小子腆著臉大拍馬屁。他如此對朕,還不是因為朕年紀大了,無權無勢無錢了?”


    “陛下,我倒要問問您,您這是犯啥事惹毛他了?”柳若藍也是沒好氣地說,“看樣子夫君那是真怒了,我現在可不敢去觸他的黴頭。”


    “這……也就是仙兒玩過頭了,我給她撐腰別做作業了。”隆昌大帝老臉略微尷尬,知道自己有不對之處,卻又死嘴硬道,“這多大點事兒啊,值當王守哲那小子對朕下驅逐令?而且他揍仙兒揍得那麽狠,朕哪看得過眼去?若藍,你聽聽,聽聽仙兒的哀嚎聲?那王守哲下手那麽重,還是人麽?”


    可他話音剛落,柳若藍還沒來得及說話時。


    王守哲的聲音又傳來:“柳若藍,你身為王氏大婦,也要給家族帶一帶好頭。從現在開始,直到璃仙中等族學畢業,你們禁止再在王氏主宅範圍內打牌。”


    “……”如此一來,柳若藍、王珞伊、薑震蒼都以怨怪的眼神瞅著隆昌大帝,這事情,怕是沒你老人家說得那麽簡單吧?而且你認罰就認罰吧,還非得嘴硬,又惹得王守哲脾氣大了幾分。


    最麻煩的一點是,以璃仙那不愛學習的模樣,中等族學畢業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若藍,這可怎麽辦?”王珞伊憂心忡忡地說,“不是說不讓在王氏主宅打麽,要不,去我們陳氏打?我家那口子可不敢多話。”


    “還打牌?”柳若藍白了她一眼,“你弟弟他現在正在火頭上,你就不怕你弟一怒之下把我給休了?現在外麵多少鶯鶯燕燕盯著你弟呢。罷了罷了,最近我歇歇,好好輔助夫君去收收仙兒的心,畢竟孩子們的事情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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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最近太沉迷麻將了。”薑震蒼也恍然道,“這樣吧,我和隆昌去將那條極品靈脈抽一抽,順便多攢點錢。”


    “老薑要去你去,朕不去。”隆昌搖頭說,“那王守哲有脾氣,朕就沒脾氣麽?哼!我就天天吃吃喝喝啥都不幹,氣死他。”


    “得,你要不去,我就找姬玥兒聯手。”薑震蒼皺眉道。


    如此,隆昌大帝一下子覺得壓力大了。


    以前他耍一波脾氣,可以說不幹就不幹,反正也是沒有人能和他搶。


    可如今有了薑震蒼和姬玥兒……仿佛一下子卷了起來。


    “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任性妄為,不能學王守哲那等說翻臉就翻臉的小孩子脾氣。”隆昌大帝臉色一轉,正氣凜然道,“為王氏抽靈脈,即可賺錢,還能變相提高整個大乾國力,朕不可推卸責任。”


    至此。


    王守哲就在留仙穀中,重新打造了一套木屋,天天給王璃仙補課,並親自抓她每天的作業。


    雖然其中少不得“父慈女孝”般的雞飛狗跳場麵,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璃仙的功課開始突飛猛進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


    距離陰煞宗,以及南秦和西晉兩國都有一段距離的一片蠻荒區域,不知什麽時候被人清出了一大片地方。


    跟周圍相比,這片區域的地勢相對平坦,稍加修整,就被改造成了平地。


    平地中央,有一座已經建了一半的宮殿。


    宮殿主體用的是石料,鋪以部分木料以及煉製過的玉磚,琉璃瓦,從外表看去恢弘大氣,奢華無比,也華麗無比,簡直沒有一處不考究。


    宮殿之外,還有一個麵積巨大的園子,這會兒已經移植過來了不少奇花異草。


    這座宮殿,便是血童魔君新建的行宮。


    因為建造得比較倉促,行宮至今還沒徹底建造完成,尤其是後院部分更是還隻有一個雛形。


    前麵的主殿部分則已經建造得差不多了。為了方便血童魔君入住,其中一些宮殿內甚至連軟裝都已經布置好了。光看裏麵的話,跟建造好的宮殿也沒什麽區別。


    這會兒,負責建造宮殿的南秦、西晉兩國匠人們正頂著寒風,上上下下地忙碌趕工,就連被派來給血童魔君跑腿的陰煞宗弟子也腳步匆匆,不少人甚至直接運用上了身法,飛掠著來去,看起來忙碌非常。


    園子裏,一個紫袍老者正負手而立,一邊盯著工程進度,一邊和身旁拿著建築圖紙的中年人商量著什麽。


    這老者眉眼深邃,氣質儒雅,一雙淺褐色的眼眸讓他看起來有些冷漠,卻絲毫無損他那一身貴氣,隨意往那一站,便天然是人群的中心。


    這是常年統領一方的強者才能磨練出的威儀。


    這老者,便是祁洪昭的弟子,陰煞宗的大長老之一,陰奉屠。


    因為血童魔君此番來陰煞宗地域並沒有帶多少人,祁洪昭便將手下最得力的弟子陰奉屠派到了他身邊。


    陰奉屠曾經擔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代理宗主,處理起各種雜事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即便是脾氣暴躁的血童魔君也挑不出什麽錯來。


    如今血童魔君身邊辦事的人手,基本也都是一起被派過來陰煞宗門人弟子。


    正忙碌間。


    無妄海方向的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下一刻。


    一道黝黑的遁光出現在遙遠的天際。


    磅礴的威壓伴著陣陣尖銳的風嘯聲翻滾而來,隱約間,好似還夾雜著陣陣粗獷悠長的象鳴聲,激蕩得整個天際的雲層都隨之翻滾起來,好似瀚海驚濤,波瀾萬丈。


    忙碌中的眾人齊齊一驚。


    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道遁光便已經掠過遙遠的距離,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遁光散去,一道身形魁梧,如同鐵塔般的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身上那黝黑健碩的肌肉,以及那比眾人高出好大一截的身高,都給眾人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再加上那一身強悍絕倫的威勢,更是讓人止不住地心生敬畏。


    這男人,自然便是古象魔君。


    陰奉屠忙放下手頭的事情迎了上去:“見過古象魔君。”


    古象魔君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問道:“血童魔君在裏麵?”


    “是。”陰奉屠連忙回答。


    古象魔君點了點頭,沒說別的,轉身就進了主殿。


    陰奉屠在裝飾主殿的時候顯然是用了很多心思的,這座主殿被裝飾得奢華而精致,桌椅擺設皆是上品不說,就連門簾都是用靈玉珠串聯而成,一進門就能感覺到那種撲麵而來的奢華感。


    古象魔君卻沒怎麽在意這些細節,隨意一挑門簾就進去了。


    “該死的樊夜,居然敢不給本魔君麵子!”才剛進門,他就聽到了血童魔君暴躁的怒罵聲,“一個個的,有好處的時候衝得比誰都快,現在見本座出師不利,找他們幫忙就各種找借口推辭。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刻薄逐利的嘴臉。等本座回去,非找他們把這筆賬一一討回來不可!”


    血童魔君陰沉著臉坐在靠牆的羅漢榻上,孩童般玉雪可愛的臉上烏雲密布,整張臉都緊緊繃著,表情極其難看。


    “東乾國乃是仙朝的分支,我們能從真魔殿拉後援,東乾國也能。”古象魔君開口安慰他道,“能成為魔君的強者哪個不是經曆豐富,自然看得明白,現在過來支援,很容易便會陷入沒完沒了的混戰之中。到那時候,東乾國的戰場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絞肉機,魔朝和仙朝都會被拖入其中,無法脫身。一不小心,連淩虛境強者都有可能隕落,他們自然不願意冒險。”


    “古象,你回來了。”穀


    見到古象魔君,血童魔君陰沉的臉色才稍稍緩了幾分:“道理我自然明白,隻是本魔君就是氣不過。換了之前本魔君鼎盛時期,他們哪裏會如此敷衍?”


    “魔君倒也不必為此動怒。此番陰蛇魔姬背叛,以小魔尊的性子必不會善罷甘休。待小魔尊出關,魔君隻消將此事如實告知於他,小魔尊必然會出手。”古象魔君平時沉默寡言,關鍵時刻卻很會抓重點,“到時候有小魔尊牽頭,他們的態度自然會改變。”


    “看來也隻能等小魔尊出關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恰巧遇到小魔尊閉關了。”血童魔君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先不說那些牆頭草了,古象,你此行可還順利?”


    “啟稟魔君,靠著您提供的【血魄神丹】,我已經成功拿到了昆吾巨舟的圖紙。”古象魔君說著,取出一遝用獸皮製成的圖紙交給了血童魔君,“我已經派懂行的煉器師驗證過了,圖紙應當沒有問題。”


    “好!有了它,我們的勝算就大大增加了!”血童魔君大喜。


    他立刻就派人將陰奉屠召了進來,將圖紙交給他道:“這是【昆吾巨舟】的圖紙。你拿過去,找一批信得過的煉器師,把巨舟煉製出來。”


    “昆吾巨……”陰奉屠愣了一下,隨即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捧著那遝圖紙的手驀地就顫抖了起來,就連臉色都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您是說,那個傳,傳說中的【昆吾巨舟】?曾經在和仙朝的交鋒中屢立奇功的那種鐵甲巨舟?”


    【昆吾巨舟】是什麽,他怎麽可能沒聽說過?


    那可是魔朝王牌海軍中的主力戰艦。魔朝和仙朝打了這麽多年,昆吾巨舟創造的傳奇戰績可謂是數不甚數,就連他這個位於偏遠區域的陰煞宗弟子,都對它耳熟能詳。


    可惜,昆吾巨舟乃是魔朝的主力戰船,它們的主要服役區域距離陰煞宗也是極為遙遠,他一直都是隻聞其名,未曾親眼見過。


    陰奉屠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拿到這種傳奇戰船的圖紙。


    “沒錯,就是它。”血童魔君像是很滿意他的反應,驀地就笑了起來,眉眼中充斥著一種“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般的飛揚神采,“南北兩路大軍不是被東乾國拖住了嗎?那咱們就再添一路大軍,從西海進攻。”


    “魔君果然神機妙算。”陰奉屠激動不已,立刻便領悟了血童魔君的意圖,“東乾國在西海沒有成建製的海軍,咱們的昆吾巨舟一出,他們必然不堪一擊。而且,西海有相當一部分位於東乾國西海郡的腹地,隻要咱們打下了西海郡,大軍便可直逼歸龍城。妙啊!太妙了!”


    西海的範圍極為廣袤,在東乾國境內的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都位於東乾國之外,如同天塹一般將西晉和南秦兩國遠遠隔開了。


    至於陰煞宗,則還要在更西麵。


    “不錯。祁洪昭一直說你機靈,你果然沒讓本魔君失望。”血童魔君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接下來的戰事能否順利,這昆吾巨舟可是重中之重。能在大戰之前建造出多少艘【昆吾巨舟】,可就要看你的了。若是造得多,我另外有賞。”


    “魔君大人放心,我一定讓所有人加班加點,全力趕製昆吾巨舟。”


    陰奉屠小心翼翼地捧著圖紙,那樣子就像是在捧著一件絕世珍寶,末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謹慎地看了血童魔君一眼,詢問道:“船塢的建造地點,就選在西海?”


    “這是自然。”血童魔君擺了擺手,“去吧~”


    “是,魔君大人。”


    陰奉屠大喜過望,立刻樂顛顛地去了。


    船塢建在西海,那等血童魔君走後,那些船塢,訓練好的煉器師,以及建造出來的昆吾巨舟,可就都歸陰煞宗了。


    這對陰煞宗的整體實力,可是一種十分巨大的增強。


    他得趕緊寫信把這消息告訴師尊。另外,還得讓師尊派一些懂得煉製巨舟的煉器師過來,鐵甲戰艦的煉製肯定不會很容易,得趕緊研究起來才行,船塢也得趕緊建起來。


    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看來【昆吾巨舟】的煉製是不會有什麽問題了。”看著陰奉屠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血童魔君的心情也是大好。


    他看向身邊的古象魔君,笑道:“有昆吾巨舟和小魔尊在,咱們這一次必勝無疑。古象,你替我忙前忙後這麽久,也是勞苦功高,等事成之後,我隻取《聖蠱寶典》和一件道器,剩下的好東西你盡管挑,有多出來的道器也給你。”


    聞言,古象魔君也是大喜過望,連忙躬身道:“多謝魔君慷慨。”


    “嗨~如今陰蛇魔姬背叛,東西不給你我還能給誰。”血童魔君擺了擺手,表現得很是慷慨。


    自己這一番布置,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昆吾巨舟的威力他可是親眼見證過很多次的,東乾國這樣的邊陲小國,昆吾巨舟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相信,這一次,東乾國絕對翻不出什麽浪來了。


    等到時候昆吾巨舟造好,沿著西海一路轟炸,大軍可從任意岸邊登陸,隨後直搗黃龍,那東乾國絕對會哭著喊著把血尊者遺跡中的寶物主動交出來的。


    接下來,就等著【昆吾巨舟】建造完成了。


    最多不過百年,自己就能帶著聖蠱寶典凱旋歸朝了!


    血童魔君負手看向窗外,神色篤定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功得到《聖蠱寶典》,受到魔尊殿下嘉獎的那一幕。


    ……


    同一時間段。


    隴左郡津港衛!


    作為隴左郡曾經的第一大港,也曾有過它的繁華。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青蘿衛的青蘿港取代了它在北方的位置,而南方的東海港、東港、以及新平港等強勢崛起,更是讓津港雪上加霜而日益凋落。


    津港最繁華之時,曾經有東方、慕容、上官、趙四大七品世家。


    而如今的津港在漫長的曆史變遷中,其中兩大世家已經衰敗,退出了津港舞台,僅剩下了東方氏和上官氏兩個七品世家。


    其中上官氏乃是大乾上官氏的分支之一。


    隨著上官氏崛起,並在上一次帝子之爭中站隊明確,且與王氏友好聯姻後,如今的上官氏發展非常迅速,正在一步步堅定地向三品世家挺進。


    上官氏的後起之秀上官雲闕,不過才兩百三四十歲的模樣,就已經踏入了紫府境中期,並受到了帝子安的重用。


    不出意外,上官雲闕未來妥妥的就是一位神通境大佬。


    津港上官氏借著這一股東風,重新斥資改造了津港,憑著津港水深開闊的優勢,多多少少也贏得了一部分遠洋深水船舶的業務,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津港東方氏主宅。


    這個傳承了八百年的主宅,曾經見證過東方氏的輝煌,也經曆了東方氏的衰敗。


    內部圍牆和一些宅院,牆麵斑駁而雜草叢生,顯現出東方氏在主宅修葺資金上的缺失。


    任何一個家族,都會視主宅為一族之根基,家族的臉麵。


    一旦主宅都修葺不亮堂了,這家族多半在經濟上出現了巨大的壓力和問題。


    東方氏主宅後院有一座丹爐。


    丹爐爐火正旺,烘焙孕育著一爐珍貴的丹藥,一男一女兩名十幾歲的孩童正在專注地控製著爐火溫度。


    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熟練掐動著煉丹指訣,一道道玄氣和神念打入丹爐之中,淬煉著丹藥的品質。


    不知過了多久。


    老者爆喝了一聲:“丹成,開爐!”


    爐蓋打開,一團烈火猛地竄出,而老者如飛鶴一般掠過,等他落地時,掌心上有六枚丹藥在滴溜溜地旋轉著,那丹藥圓鼓溜丟而靈氣盎然,顯然品質不錯。


    “好好好,此番老夫不負左丘氏所托,這一爐洗髓丹竟然成丹六枚。”老者如釋重負,頓時喜上眉梢,小心翼翼地將洗髓丹封裝在了玉質丹瓶之中。


    “恭喜老祖宗,賀喜老祖宗。”那對俊俏的男孩女孩,也是乖巧地向老祖宗道賀。


    “明旭,靈柔。”老者略顯疲憊的神情中充滿了興奮,“這一次多虧了你們也出力,根據我與左丘氏的協議,這一爐靈藥若是成丹五枚,我便分文不取。若能出六枚,咱們東方氏就能分得一枚。”


    “老祖爺爺。”東方明旭說道,“這一枚洗髓丹,還是給靈柔妹妹吧。她得了此丹,就有機會衝擊天驕血脈了,再過幾年,她就要去學宮報到了。”


    “不不不,還是給明旭哥哥吧。”東方靈柔乖巧地說道,“明旭哥哥的天資也很高,能有天驕血脈的話,咱們家裏也許能成為紫府世家。”


    “不不,靈柔。”東方明旭搖頭道,“咱們東方氏現在完成天人交替都有些吃力,哪怕我有天驕血脈也是無力回天。反而是靈柔你,一旦以天驕之姿加入學宮,就能得到重點培養。以後等你成為了天人境,成就了紫府上人,就能照拂家族,讓咱們東方氏不再受人欺負了。”


    老者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先前的興奮已經一掃而空,看向兩個優秀後輩的眼神中充滿了歉意:“明旭,靈柔。這洗髓丹,恐怕得賣掉。”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家族這一次出了兩個如此優秀的後輩,本是東方氏的福氣,卻不想東方氏根本無力給予他們最好的條件。


    “啊?賣掉?”兩個年輕孩子們的臉色都吃驚不已,“老祖宗,咱們家裏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了麽?”


    “唉!”老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王氏煉丹公司的議價能力太強了,如今的五品洗髓丹已經被他們壓到了十二萬乾金一枚,像咱們這種單打獨鬥的煉丹師,無論是收購靈藥還是出售彈藥,根本競爭不過他們。”


    “而這些年來,津港上官氏逐漸崛起,也一直在排擠打壓咱們,咱們家族各方麵產業的收獲日漸式微,早已經入不敷出了。這筆錢,得拿來贖回一些抵擋的家族資產。”


    東方明旭和東方靈柔互相對望了一眼後說道:“老祖爺爺,聽說王氏煉丹公司津港分司的大掌櫃,已經找您好多次了,他們希望您可以加入王氏煉丹公司,保底年薪三萬乾金,煉丹分紅另算,您為何不?”


    “住嘴”老者突然惱羞成怒道,“長寧王氏就是一幫唯利是圖的小人,若非他們處處打壓咱們東方氏,咱們又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此事休要再提,我東方玉曦就算是死,也不會幫王氏,更不會幫王守業打工!”


    說罷,老者憤憤離去,他遠去的背影似乎已經有些佝僂,一副被家族和生活的重擔壓垮了的模樣。


    兩位小輩麵麵相覷,各自的臉色都不太好。


    “明旭哥哥,我聽說咱們的偶像【大乾丹王】王守業前輩,已經到了咱們津港,據說要坐船出遠洋……”東方靈柔弱弱地說,“我原本還想趁著老祖宗高興,想央求他放我去拜見丹王前輩,好向他請教一下煉丹上的問題。現,現在可怎麽辦?”


    “靈柔,此事你就別想了。”東方明旭低聲說道,“我聽說,隻是聽說啊。咱們老祖宗年輕之時,曾經和丹王前輩有天大的過節。聽說啊,好像是丹王前輩搶了老祖宗的機緣。”


    “啊?這事兒不能吧?”東方靈柔一臉不信道,“丹王前輩向來口碑極好,以大力提攜指點後輩而聞名天下,怎麽可能會做如此之事?何況,我床頭有丹王前輩的形象畫冊,人家長那麽年輕和俊朗,和老祖爺爺不是同一輩吧……?”


    “咳咳~靈柔啊,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老祖爺爺那是為家族操勞而蒼老的,年輕之事,老祖爺爺也挺俊俏倜儻的,應該不比丹王前輩差。”


    “還能如此?”東方靈柔靈動的眼珠都要瞪了出來,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自家蒼老又有些佝僂的老祖爺爺和丹王前輩是同一代人。


    “不行不行,機會難得,我一定得想辦法去拜見丹王前輩。”東方靈柔咬著牙說,“明旭哥哥,這事兒你一定得幫我。”


    “這……”東方明旭一陣頭疼,“好吧,我想想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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