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匆匆而過。


    眨眼之間便過完了年。


    初春。


    小河道解凍,田野裏的嫩草,已經開始微微探出了頭。


    在年前那段時間裏,王守哲忙裏忙外沒怎麽閑著。主要是將他三重血脈天賦,好好的發揮了一番。


    赤晶靈米,白玉靈米。


    有兩種靈米,都紛紛進入了靈種的量產化,如此一來,王氏便憑添了兩份支柱性的產業。


    尤其是白玉靈米,它在下品靈田上便可以種植,是整個大乾國種植最為廣泛的靈米。


    尤其很多八品九品世家,或多或少都會擁有一些下品靈田,而大多數下品靈田種植的都是白玉靈米。


    白玉靈米產量高,養護簡單,種植門檻比較低。是絕大多數下品靈田種植出產的首選靈植。


    也是由此,如果能提高白玉靈米兩至三成的產量,那白玉靈米種子就絕對不愁賣,而且很多家族都會搶著購買。


    畢竟家中的靈田數量有限,隻要能額外增加靈米收益,何樂而不為?


    不過因為時間有限,王守哲培養出來的赤晶靈米6號,以及白玉靈米5號,都僅僅能提高三成左右的產量。


    但即便如此,已能將家族的靈田從原來隻是生產吃的靈米,變成生產靈種。


    別看白玉靈米比較便宜,一斤隻值20個大銅,但是卻架不住王氏現在擁有的下品靈田數量眾多,光是欣盛農莊,便有60畝下品靈田。


    此外從劉趙兩氏是兼並過來農莊中,從原有的100畝靈田,也已開發到150畝。


    因此目前整個王氏,足足擁有210畝下品靈田。


    如此全部種植高產的白玉靈米5號靈種,年產量達到將近10萬斤!!


    這10萬斤的白玉靈米,哪怕當做糧食販賣,也是一筆巨大的收入。若是當作靈種販賣,那收入起碼翻倍數倍。


    一想到這個,王守哲心中就暗爽不已。


    沒有什麽比種田更快樂。


    也沒有什麽比種田更能賺錢了。


    當然,其他副產各項收益目前也不錯,尤其是還沒有被人模仿出來時,利益同樣不可小覷。


    而且王守哲也留了不少後手,現在賣出去的未必便是最新款。


    一旦有人模仿,他自然有辦法對付。


    這一日,他早就籌建的研發中心派人前來稟報,說是又有一個王守哲十分重視的重點項目——【鏡子】,似乎已經有了成效。


    如此,王守哲馬不停蹄地趕去了研發中心。


    ……


    與此同時,長寧官渡。


    那是長寧衛與平安鎮唯一的正式通道。


    若想出入平安鎮,正常情況下隻能通過長寧渡口與定浦渡口之間的渡船擺渡。


    否則其它進入方式都會被認作偷渡,如今平安王氏可不是吃素的。


    中午時分。


    一輛馬車緩緩從官道上,拐了個彎後進入長寧官渡渡口。


    那輛馬車轎廂造型古樸厚重,在不起眼處紋飾著某個世家的標誌,低調而不失奢華。


    拉車的馬,竟然是兩匹毫無雜色的黑毛高頭健馬,一看就不是什麽凡品。


    光是這兩匹馬,恐怕就值上百乾金,飼料也得**飼料,比養七八口人還貴。


    十分顯然,這一輛馬車中乘客非富即貴,多半是某個玄武世家的貴人。


    一些行腳商和路人,一見那輛馬車便紛紛避讓。


    這些都是這世界上普通人的生存之道。


    馬車進了渡口。


    從馬車上下來了一老一少兩人。


    老的那位,看上去六七十歲模樣,卻精神矍鑠顯得氣血十足。衣著雖不華麗,卻透著一股雍容不凡,自信滿滿的氣度


    而那位年少者,約莫二十來歲。


    他穿著錦紋白花底,黑金色鑲邊的玄武勁裝,頭上束著玉冠,腰間挎著寶劍,一副氣軒昂英武不凡的青年公子哥模樣。


    英武青年眼神掃視了一番長寧官渡內的設施,不覺微微皺眉道:“三爺爺,沒想到這長寧衛竟如此之窮!連個官渡都弄得破破爛爛。有些建築都好幾十年沒整修了吧?”


    “守約,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不比家裏,出門在外要慎言。”老者微微皺眉,低聲批評道,“有時候一言不慎招來禍端,便悔之晚矣。”


    “三爺爺,你也太小心謹慎了吧?”那個叫守約的青年,不無所謂地說道,“這長寧衛,也就是皇甫氏和雷氏值得我們注意。其餘玄武世家,至多不過八品,得罪也就得罪了。”


    說話間,那青年一副驕傲而顧盼自雄的模樣。


    老者臉色一寒:“王守約,此番我們出來是辦大事的,也是帶你出來見識見識,曆練曆練。你若管不住自己就給我滾回去。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任何當地豪強都不得小瞧。”


    王守約急忙腆著臉說:“三爺爺,我錯了。”道歉完後,他急忙轉移話題說,“三爺爺,此番我們去東海衛辦事,直接去便是了。何須非得跑來這鄉下拐一趟,探望什麽親戚。”


    老者一臉嚴肅道:“這都是宙博老祖宗的意思,你若有什麽不滿,回去後與他自行說去。”


    “既是宙博老祖的意思,我又豈敢與他老人家說。”王守約急忙收回來那話,又是情不自禁好奇道,“我倒是從未聽說,這長寧衛的平安鎮裏,還有我們王氏的親戚?三爺爺知道內情嗎?”


    “守約你還小,不知道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平安王氏與我們近二三十年來,來往比較淡薄。”老者思緒有些飄遠道,“這平安王氏的創始人乃叫王宙軒,我們這一輩都稱呼他為宙軒老祖。他是宙博老祖的族弟,當年在我隴左王氏,也是一位天賦才情出眾的俊傑。”


    “隻因當時我隴左王氏,家道處在艱難狀態之中,家中隻培養得起一位天人境。”老者有些景仰地說道,“因此宙軒老祖便南下開拓,建立了旁支平安王氏。他老人家當真是一位天縱奇才,英雄豪傑。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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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幾年過年,兩家倒是又有書信來往了。因此宙博老祖便囑咐我出門辦事時,去順道探望一番平安王氏。”


    “宙博老祖真是顧念舊情啊。”王守約好奇地說道,“我看三爺爺帶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不少是給平安王氏的吧?”


    “都是一些靈米,靈肉,小培元丹等初級修煉資源。”老者說道,“最貴的是一枚造化丹,據說是宙博老祖特地給他侄孫女王瓏煙療傷的。說起這平安王氏的瓏煙老祖,她也是一位驚才絕豔之人。”


    “在我還小的時候,這位瓏煙老祖便是紫府學宮的核心弟子了。我聽說她老人家剛剛進學宮的時候,還經常來我們隴左王氏拜訪,有時候會小住一陣,連宙博老祖都非常喜歡她。”老者一臉惋惜道,“隻可惜,後來平安王氏出事……唉……”


    說起過往的種種,老者也是唏噓不已感慨萬千,直說若非當年出事,如今的平安王氏可能是長寧一霸了。


    “再怎麽樣,現在也隻是一個落魄的小家族。”王守約無所謂的說道,“宙博老祖也是大方,這一次送出的資源,加起來怕是得有兩千乾金了吧?得虧我們隴左王氏這兩年,賺了不少錢,否則還真送不起。”


    “大家都是王氏一脈,彼此守望相助也是應該。”老者說道,“當年我們隴左王氏比較艱難的時候,宙軒老祖在平安鎮開拓之際賺了不少錢,也曾想辦法補貼宙博老祖衝擊天人境的資源。我想宙博老祖,也是想盡力能扶持一把,就扶持一把吧。畢竟平安王氏,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


    “這渡船也太慢了?”王守約有些沒耐心了,一瞟江上不見渡船的蹤影,微微抱怨道,“咱們要快點完成宙博老祖的心願,隨後趕緊去東海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結交一番,傳說中東海聯合商行的陳少主和澹台少主了。”


    “你呀,就是太過心急。”老者搖頭不已,不過一說起陳少主和澹台少主來,他的雙眼也是微微放光,讚不絕口道,“兩年前在出雲衛,我們便是通過關係從澹台少主那裏,分得了一批洋灰,洋玻璃,洋紙張的采購權。隨後打通了商路,辛辛苦苦運回隴左郡後,這兩年倒是賺了不少錢。”


    “老祖宗的意思是,有必要和澹台少主建立更深一步的聯係。”老者沉吟道,“而且我也通過關係,得知了陳少主似乎更加不凡。我也打探過了,東海聯合商行的主要大股東,反而是一個叫東港陳氏的家族,他們掌握著外海商船和商路,商行那邊陳少主才是真正的主要負責人。”


    “年紀輕輕,便得家族如此重用,應當不凡。”王守約的臉色一下子鄭重了起來,“我先前聽三爺也說過,那位陳少主好像才三十歲,便已經是煉氣境九層。比起我這個天人嫡脈,也不過稍稍遜色一籌,倒是值得好好結交一番。”


    “那東港陳氏一門三靈台,最強大的那位老祖宗據說天人境有望,未來發展不可限量。你可莫要小瞧了那陳少主。”


    “自然不會。”王守約自信道,“家族派我與三爺爺同行,便是展現一下我們隴左王氏的強盛和底蘊,也是有互相結交之意,希望未來能拿到更多的洋品份額,我王守約絕對不會壞了家族之大計。”


    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起王守約這孩子,家族對他也是十分重視。


    宙博老祖不惜耗費資源,將他從下品甲等資質,想辦法改善提升到了中品丁等,還未到靈台境便已覺醒了一重血脈。


    便是將他當做天人交替的接班人培養。


    “守約,你這一點還不錯,平常修煉也努力。”老者讚聲道,“隻可惜你未來要駐守家族,否則去學宮爭個核心弟子都有可能。”


    一般家族接班人去學宮,也就是當個外門弟子。一旦成為核心弟子,便很難回來接掌家族。


    兩人邊說著話時,渡船來了。


    而這時長寧渡口也擠滿了行腳商馬車等等,渡船上上下下,顯得十分熱鬧。


    這倒是讓兩位隴左王氏之人略感驚訝,這麽多行腳商,散修,以及普通人都要渡船嗎?莫非平安鎮那邊,有什麽大節日要過嗎?


    不過這事兒顯然和他們無關,他們就是過來拜訪一下親戚,送點資源,以及奉上宙博老祖的關懷。


    然後他們就要趕緊出發去東海衛,結交那澹台少主和陳氏少主。


    一路擠擠攘攘的渡船上下,兩位隴左王氏來人和馬車也都上了渡船,總算都安定了下來。


    在一聲聲號子聲中。


    渡船也緩緩離岸,很快距岸已有兩丈多遠


    驀然。


    長寧官渡的碼頭上。


    一位藍衣青年飛奔而至,他聲音清亮的大喊道:“渡船,等我一下。”


    然後,渡船頓時嘈雜起來。


    “咦,那不是七公子嗎?”“竟然是七公子,船老大,船老大還不快快停下。”


    “七公子?莫非是傳聞中那個七公子。”


    “廢話,在這塊地方,除了那個七公子外,還有誰有資格叫七公子?”


    船老大也急忙喊道:“船工,船工,快點停一下船,等一下七公子。”


    然後渡船上便是一陣忙忙碌碌,船工們急忙調轉船頭。


    但是此時船已離岸,一時間依舊向外擺動出去,很快距離岸邊已經七八丈遠。


    王守約見狀,不由眉頭皺了起來。什麽七公子,當真是好大的派頭。


    這不是耽擱他的行程嗎?


    驀然。


    隻見到藍衣青年,飛奔至碼頭後腳下輕輕一點,便身如柳絮一般在空中飛舞著,飄出去了八九丈遠,最後穩穩的落在了渡船上。


    他一落到船上,便風度翩翩地拱手道歉:“諸位,諸位,抱歉抱歉,是我王守業耽擱了時間。”


    “柳絮身法?王守業?”王守約心頭一震,這不是隴左王氏的中品身法,柳絮身法嗎?


    對了,除了隴左王氏外,平安王氏也有柳絮身法。


    這個叫王守業的藍衣青年,當真是好俊的身法。


    看他年紀輕輕,好似隻有十八九歲,柳絮身法便有如此火候。而且他的修為呈現出一副,即將達到煉氣境七層的模樣。


    此等英武不凡的青年王守業,看起來就是一個靈台種子。


    莫非是那平安王氏,精心培養的嫡脈接班人?


    老者和王守約麵麵相覷,均是暗自揣測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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