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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利本想在下一場比賽中碰到烏猜,但世事難遂人願,他和烏猜都是上半區的選手,根本沒有交手的機會,除非是殺入四強賽,在抽簽的時候碰到,或者就是最後一種情況,在最後決戰的時候碰麵,短時間內想交手,隻有臨時以私人的身份約戰,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盧利很覺得無奈,又無法可施,隻得把這個事拖延下來。


    換一身衣服,回到麻雀館,這裏原本的麻雀館的牌匾已經摘了下來,門廊上空蕩蕩的,露出潔白的牆皮,屋中已經有人開始在進行裝修工作,搭上腳手架,三五個男子把被煙熏黃了的天花板取下,裏麵的層層密布的木條,為首的一個男子赫然是上一次見過的阿傑,他正在指揮工人cā作,看見盧利等人回來,忙迎了上來,“盧先生?”


    “傑哥,謝謝你了。”盧利抬頭看看,問道:“這個工程,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最多一周,最基本的裝修就能夠完成,至於您要求的傳送帶,我想再和您商量一下。”


    “是不是有什麽意外情況,您隻管說。”


    “是這樣的,傳送帶要呈環形或者u型布局,要是那樣的話,客人們隻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建兩條,在餐桌位置的兩邊個建造一條。這樣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造價可能會大幅度升高。限於室內麵積,必須要使用更小型的傳送帶,但越小的,也就越貴。”


    “錢不是問題,你就這麽安排吧。我會想辦法。那,具體的數額呢?”


    “每一條都應該在13萬左右。一層兩條,三層樓就是六條,也就是說,隻是這一部分的費用,就要在80萬上下。”


    盧利為之苦笑,80萬啊?這樣看來的話,自己這一次參加搏擊大賽,是非贏不可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他並不知道自己武功的深淺到底在哪裏,且從這一次的大賽上尋找答案吧!“傑哥,錢的事你放心,等到工程結束,一定能給你補齊。該花多少錢就花多少,不用客氣。”


    阿傑嗬嗬一笑,“行,既然盧先生說了,我即刻去安排安裝和調式事宜。”


    送走了阿傑,幾個人又到二樓、三樓的裝修現場看看,和樓下大同小異,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這邊的工程除了阿傑,還有李鐵漢和李學慶負責照應,問問情況,兩個人含笑點頭:“你放心吧,沒說的,香港人的說話我們雖然聽不大懂,但這些人幹活都是好手。而且也幹淨。”


    “那就好,今天艾倫也過來了,咱們熱鬧熱鬧,阿忠,你和阿貓出去一趟,買點涮羊肉的材料回來,咱們正式開業之前,先嚐嚐味道。”


    顧忠哈哈一笑,帶著阿貓出去了,幾個人在四樓的休息間說話,樓下一片嘈雜,不得不盡量提高嗓門,“盧生,我有件事挺好奇的,你是怎麽惹到頻頻小姐了?為什麽她對你會抱有這麽大的成見呢?”


    “頻頻?”盧利想了想,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忍不住帶出一抹厭惡之sè,“我不知道啊,不過像她這樣的沒有教養的女子,說真的,真是見一個都嫌眼髒,偏偏我就見過兩個,你說我倒黴不倒黴?”


    張大東嗬嗬輕笑,又好奇的問道:“兩個,還有一個是誰?”


    “是我家的一個親戚。算了,別提她了。哎,胥雲劍,你把你花錢投注的事情和艾倫說說,看看這件事他是怎麽看的?”


    胥雲劍jing神一振,湊過身去,和張大東耳語了起來,後者一麵聽一麵笑,不時的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夜來玩一把?我可告訴你,1陪190,這可不是經常能有的冷門!要不是知道小小肯定能贏,我還不敢花這麽多錢呢。”


    張大東大感意動,卻又有點疑惑:“真是肯定能贏?”


    “當然,你今天也看見了,那個什麽條石滿,隻是讓他一伸手就廢了,別人能怎麽樣?我告訴你吧,贏這場什麽什麽狗屁大賽,在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胥雲劍歎息著說道:“可惜我是沒有錢,不然的話,再多我也買!”


    ‘你要真有這樣的把握,我們兩個人一起買?”張大東越來越覺得心動了,更湊近他一點,小聲說道:“不過,盧生這邊……”


    胥雲劍眨眨眼,從懷裏掏出香煙,做了一個到外麵抽煙的態勢,和張大東走出去,站到四樓的陽台處,點起了煙卷:“你別告訴他不就完了嗎?其實吧,我告訴你吧,我買這玩意也不是為我,是為了把錢給小小的。”


    “…………”


    “真的,你還不相信是怎麽的?我和小小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這一次他到香港來,我知道他帶著的錢不是特別多,你想想,我們兩個人跟親兄弟一樣,我要是有辦法能幫到他,我能不幫忙嗎?”


    張大東深深點頭,拍了拍胥雲劍的肩膀,“盧生真幸運,有你這樣的兄弟!得了,我也幫幫你,所謂幫人就是幫己,回頭我拿三萬塊來,和你一起玩玩兒。回頭要是他真贏了冠軍,我贏來的錢,和你四六開,我六你四,怎麽樣?”


    “太好了!”胥雲劍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得了,這件事要是真做得了,我就讓小小交你這個朋友!”


    張大東為之苦笑,“我們現在還算不得朋友嗎?”


    “兩回事,兩回事。等我回頭再和你說。”


    回到屋中,顧忠和阿貓也回來了,買來好多的涮羊肉材料,從魚丸、蝦餃、口蘑到羊肉、扇貝、鮑魚,再到各式各樣的水菜,擺了滿滿的一桌子,盧利幾個來自北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怎麽連餃子都有?”


    “當然有了,你們那邊吃涮羊肉不吃水餃嗎?可好吃呢。”


    “我們不吃啊?餃子是餃子,怎麽能放在一起呢?”


    “吃法不同而已。”張大東嗬嗬笑著,也不必和他們解釋,找出銅火鍋,點燃木炭放好,幾個人圍桌而坐,一邊聊天,一邊等水開,“盧生,我不知道你和頻頻小姐是怎麽回事,不過你們兩個都算是我的朋友,什麽話不能說開來?非要你提起我來一肚子怨氣,我想到你就滿臉怒容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得罪她了。不過就是當初在她家裏吃了、拿了,這也算不上罪過吧?”


    “這隻能說是你沒出息!”胥雲劍一句話出口,眾人哈哈大笑。


    “廢話,拿回來不也是都便宜你了?”盧利看看水開始翻花,夾起羊肉放進去,在沸水裏轉一轉,撈出來看看,肉上還帶著些許紅sè,這是沒熟的徵狀,他覺得遺憾極了,“阿忠,這些肉,賣多少錢一斤?呃,我是說,多少錢一磅?”


    “650。”


    盧利回憶了一下,上一次來的時候,問過那個做肉品售賣的男子,記得他是姓關的,和自己說過,在他那裏買肉,要455,看起來這是批發的價錢,而65則是零售的價格了。這本身沒有什麽,難道還能不讓人賺錢嗎?但比國內的價錢又貴,肉質還不及,就讓人覺得沒味道了,當年自己在家裏的時候,和舅媽一家人吃從東北弄回來的羊肉,真叫一個鮮嫩無比,和那一比,在香港買到的羊肉,簡直太差勁了!


    “盧生,怎麽了?”


    盧利搖頭一笑,心中更打定了要從國內運輸羊肉來的主意,“沒事,我們吃吧。”


    用過了晚飯,盧利送張大東到樓下,“艾倫,吃飽了嗎?”


    “吃飽了,謝謝您,在香港很少有時間吃涮羊肉,真是蠻舒服的。這一次承你的情了。改ri,找機會我請你。”


    “有個事想和你說,就是當初咱們說過的羊肉運輸的事情。說真的,這一次在這吃涮羊肉,更讓我打定了主意――國內的羊肉便宜之外,更主要的是,質量比香港這邊好的多。真的,這絕不是和你吹牛,等ri後運輸一批進來了,你嚐一嚐,就能分辨出不同來。”


    “這當然沒什麽不可以,就如同我上一次和你說的那樣,隻要能通過海關和食環署以及衛生署的檢驗,就可以進口。”


    “我找你就是為了這個,我現在要準備比賽,比賽一結束,我就要回國去。你盡快幫著我聯係相應的人,我和他一起走。”


    “行,我盡快安排。”


    休息了一天,戰火再起。盧利這一次的對手,正是本組的種子選手,來自越南的阮武爾,和烏猜差不多,他也是個黑黑瘦瘦的小個子,一步站到台上,就不停的大叫,看他的樣子,像打了雞血似的,亢奮莫名:“盧生,阮武爾雖然算不上大熱門人選,卻也相當厲害,特別是他的鞭腿,比起烏猜來,也不在以下的。”


    盧利點點頭,向另外一邊的擂台看過去,烏猜這一次的對手,是同為泰國的選手,但場麵出現了一點異樣,他這一次的對手主動選擇了棄權,烏猜不戰而勝了!烏猜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他甚至連運動服都沒有換,穿著一襲便裝,優哉遊哉的轉到盧利所在的擂台邊,抬頭看看,用英語和台上的阮武爾說了句什麽。


    “他在和阮武爾訂下下一場比賽的約定。”張大東代為翻譯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肯定以為你不是阮武爾的對手了。”


    盧利白了烏猜一眼,沒有說話,“我先上去了。”


    舉步登上擂台,照例又是裁判的一通廢話,隨即退到一邊,兩個人對麵而立,阮武爾大手一揮,身體向後一縱,雙臂豎在胸腹之間,做好了攻擊準備。


    盧利二話不說,向他招招手,阮武爾如斯響應,縱上一步,抬腿就踢。這一腿來得速度非常快,盧利本已經加了幾分小心,卻感覺自己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阮武爾的小腿正撞在他豎起的手臂上,兩個人分別向左右一閃!


    盧利點點頭,果然是種子選手,與之前戰鬥過的恩杜拉和條石滿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雖然還不至於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卻也要加上幾分小心了,雙臂學對方的樣子,在胸腹間一豎,向他點點頭,“#¥!”阮武爾用越南話喊了一聲,再度衝了過來。眼看到了近前,左臂一晃,右手一記擺拳,猛擊盧利的左側顴骨。


    這一回盧利可不再像對陣條石滿那樣放鬆了,不及對方的拳頭打近,一記鞭腿,猛踢對方的膝彎!阮武爾手疾,用手一撈,盧利的動作快得令人咋舌,左腿像根本沒有動作過似的,飛快收回,同時掄起右拳,正中對方的腮幫!


    阮武爾不由自主的一張嘴,牙套飛了出去,一聲淒厲的叫喊尚不及發出,盧利一步跨上,雙手環抱住阮武爾的後腦向下一拉,膝蓋弓起,一步一進,猛撞他的麵門。


    阮武爾也是久經戰場的老手,很知道自己在這時候應該幹什麽,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雙手向下,盡力撐住對方,以圖閃避,盧利連續攻擊幾次,眼見沒有效果,更是懶得和他多費時間,曲臂一記肘擊!


    阮武爾慘叫一聲,如同一隻空麻袋一般的原地趴倒在擂台上,盧利正要上前繼續攻擊,卻給裁判攔住了,他趴下去,看看昏迷不醒的阮武爾,開始數秒:“1、2、3……7……”


    喊到七的時候,阮武爾終於睜開了眼,看他的樣子,是想爬起來繼續作戰,但連續兩次支撐起身體,終於又頹然的趴了回去。裁判不再廢話,用力在台板上一拍,“你輸了。”


    盧利走下擂台,看看站在一邊觀戰的烏猜,對方也正在向他看來,眼神中一片怒意,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幾步到了近前,用英語說了幾句,“盧生,他在說,阮武爾是他的朋友,這筆賬,他會和你算。”


    “你告訴他,隻要他同意,且不在乎ri後的比賽受影響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解決他。”


    張大東翻譯完畢,烏猜嗷的一聲吼,一把扯掉西裝,向旁邊一扔,卻立刻給他身邊的教練和工作人員抱住了,這烏猜看起來很瘦,力氣卻大得驚人,這麽多人抱住他,兀自讓他拖著向前走,嘴裏哇啦哇啦的叫喊著,“他在說,上了擂台,一定要活活打死你。”


    盧利輕鬆的笑了,“你告訴他,我隨時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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