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鈺平日裏被路遲欺負慣了,就想著找個地方補回來,便在傅笛深麵前大吹牛皮,說自己之前把路遲教訓的有多慘,這次要不是自己力排眾議,路遲就該翹辮子了。


    可他卻忘了,路遲和傅笛深在一起住了這麽久,什麽牛皮胡話是他沒說過的,傅笛深聽著不對等的消息,問:「可是路遲給我說,他總是把你打的很慘。」


    「你不要聽他瞎扯淡。」


    腦子轉了轉,傅笛深便得出了一個結論:「我覺得你倆都有點瞎扯淡。」


    傅笛深露出了懷疑的目光:「要不等會你和路遲來個現場對峙?」


    「不了不了,」桑鈺立馬認慫,「我等會兒還要回勾陳上宮處理點事情,馬上就到了,你好好地陪著路遲!不用管我!」


    兩句話似乎還不夠,桑鈺用在袖子裏倒騰來倒騰去,翻出了一堆潤滑油安全套給傅笛深:「你好好伺候北冥軒君!」


    話音剛落,桑鈺便把傅笛深踹下金烏,自己則拉著金烏轉頭就跑,那速度堪比火箭流星。


    傅笛深嘆了口氣,桑鈺這還是天帝,這麽經不起試探。


    一回頭便見著眼前佇立著五層玉樓,雖是銀裝素裹,但卻仍能從其規製、雕琢窺見仙家脫塵之氣。


    聽到宮殿外的動靜,路遲推開宮門。


    看到是傅笛深,他沒忙著出門迎接,而是靠在門扉上,攏著白色的罩衫,也不說話,就看著他笑。


    遠遠看著,像是他身上也蓋了一層白雪。


    說起來兩人分開也不過這幾個小時。


    但傅笛深卻像是許久未見一樣,一路小跑,抱住了路遲。剛才桑鈺給的瓶瓶罐罐落在地上,灑了一片。


    「桑鈺說你差點被處死,」傅笛深捶了下路遲的後背,「你怎麽不告訴我你修改我的壽命會受到這麽嚴厲的懲罰?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那是他們公報私仇,你看我現在不是屁事沒有嗎?」路遲沒把這件事當事,他是北方天帝,為了天界的勢力製衡,桑鈺和星霜帝君說什麽都會保住他的地位。隻是這次確實讓傅笛深擔心了,他伸手揉了揉懷裏愛人的頭髮,「都過去啦,深深,你現在可以長長久久地和我在一起了。」


    剛才一覺醒來,傅笛深沒找到路遲,席河半天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說路遲為了給自己延續壽命犯了天條,這會兒正在受審。聽了這話傅笛深都急的火燒眉毛了,恨不得給自己插了個翅膀去找路遲,沒想到始作俑者還在這裏跟自己嬉皮笑臉。


    「你還挺開心的對不對?」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行為非常自豪?」


    「你感覺嚇唬我這一下很有成就感嗎?」


    靈魂問題三連,就算是傻如路遲也能感受到傅笛深這句話背後滔天的怒火。


    「罰你一周不許喝酸奶!」


    路遲那張好看的臉立馬皺成一團:「一天!」


    傅笛深下意識脫口而出:「五天!「


    」兩天!」


    「三天!」


    「成交!」


    「成交?成交個屁!「傅笛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路遲耍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討價還價,路遲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我不管管你你下次是不是要把天界拆了!」


    「你怎麽知道我拆過天界?」路遲歪著頭問傅笛深。


    傅笛深氣的一口老血湧在心頭,差點沒緩過氣來。


    路遲給他揉了揉背,耐心地和傅笛深解釋:「哎呀我是北方天帝啦,不是狼精靈,但是我可以當你的小精靈,我很厲害的,他們都不敢惹我的,你看桑鈺,堂堂中央天帝被我欺負的連屁都放不出來,西王母和青帝也就是借著這次機會打擊報復我。星霜帝君確實比我厲害,但是那是個死宅男,不惹他就不會有什麽事的。」


    他可勁兒地吹自己在天界多麽多麽牛皮,拆過天宮,打翻過煉丹爐,追著嘯天犬跑,還把啃了月宮兔子一嘴的毛。


    傅笛深半信半疑,他隻覺得根據路遲的描述,他不應該是一匹狼,而是一隻猴。


    隻不過禁閉三天這話倒是和桑鈺說的一模一樣,看起來沒什麽大事,傅笛深也就鬆了口氣,狠狠地揉了下路遲的頭。


    「傻狗。」


    門外風雪大,罵完路遲傅笛深便往宮內走。根據路遲的說法,整個北疆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他沒有臣民,從甦醒那一刻開始便獨自守候著這片白茫茫的大地。


    傅笛深沒見外,打量著宮殿內部的裝飾,雙手背著,儼然成為了這裏的小主人。


    路遲跟在他身後碎碎念:「深深我跟你說,你不可以這麽說自己的丈夫的,越說越傻了可咋整。」


    「你是我的老公?」傅笛深問,「你什麽時候和我結的婚?拜了天地還是交換了戒指,我怎麽不記得了?」


    「那我不管,我就是這麽想的,」路遲一把從背後抱住傅笛深,「來了我的宮殿你就是我的人了,深深,你是想聽我喊你夫君還是相公?現代一點的,老公?」


    傅笛深轉過身來,麵對麵看著路遲。


    雙目相對,情意在兩人之中蔓延。


    傅笛深哪好意思在這幾個稱呼中選一個,仰頭親了一下路遲的嘴唇,就當作自己的回答。


    「一個吻的話就是第一個選項,」路遲擅作主張,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叫法,「夫君。」


    話音剛落,傅笛深抬眼便見眼前的路遲似乎穿著一身血紅色的嫁衣,鳳冠霞披,珠翠環繞,鮮艷的紅色將他襯托的格外美艷,甜膩膩地喊著自己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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