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記載想要形體穩固唯有雙修。


    黎綿當然知道雙修是何意。


    隻是他就算化形,那也是男人啊!!!


    首先是性別都不對!怎麽上床啊?


    黎綿苦著臉,翻了個身。


    蕭最闔著眼睛,聽到小狐狸唉聲嘆氣,出聲道:「過來。」


    黎綿聞言爬了過來,小聲道:「陛下,我有點睡不著。」


    蕭最伸手將它攬入懷中,「睡吧。」


    黎綿由著他誤會,從暴君懷裏探頭,試探問道:「陛下,您後宮為什麽一個妃子都沒有呀?」


    蕭最:「……」


    黎綿:「陛下!」


    蕭最對上小狐狸那雙充滿好奇的眸子,「問這個做什麽?」


    黎綿含糊道:「那話本上不是都說做皇帝的,後宮一般都成百上千的妃子。」


    蕭最:「又是從哪裏看的亂七八糟話本?」


    黎綿:「……隨便看的,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有說。」


    蕭最:「沒興趣。」


    黎綿眨眨眼:「你意思是對女人沒興趣嗎?」


    蕭最:「?」


    黎綿:「那你對男的有沒有興趣啊?」


    蕭最:「……?」


    黎綿:「我就隨便問問。」


    蕭最眸子一錯不錯鎖住小狐狸,這小東西大半夜不睡覺唉聲嘆氣可不像是順便問問,「朕男人女人都不感興趣。」


    黎綿:「啊?」


    那完了,穩定化形沒指望了。


    蕭最見它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聯想到它突然想化形,一時之間沉默了。


    「你——」


    黎綿:「怎麽了?」


    蕭最表情有些微妙,對上小狐狸那無辜茫然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睡吧。」


    黎綿「哦」了一聲,沒精打采地趴回了蕭最的胸膛。


    許是它的表情實在太喪了,隔著毛絨絨的狐狸臉蛋都能感知出,蕭最:「在想什麽?」


    黎綿順口就來了一句:「在想陛下。」


    蕭最:「……」


    黎綿不死心又問了一遍:「陛下怎麽能確定不感興趣?萬一是還沒遇到呢?」


    嗚嗚嗚,它為了化形穩固,勉強是可以犧牲一下自己的,但前提得蕭最能有興趣才行啊?


    小狐狸被整隻拎了起來,蕭最隨之坐在了床上,一人一狐視線平起對視著,「這就是你想化形的理由?」


    黎綿不解。


    蕭最覺得還是有必要讓這小東西擺正自己的身份:「你是一隻狐狸。」


    誠然他是很喜愛這隻小狐狸,覺得它可愛好玩,可以縱容寵它,但絕無那方麵的想法。


    黎綿心說那我內裏是個人呢!


    他都沒嫌棄暴君是個男人!竟然還被暴君給嫌棄了!


    黎綿:「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陛下對男人女人小狐狸都沒有興趣!」


    蕭最:「……」


    小狐狸有脾氣了,不願意趴在暴君身上了。


    蕭最由著它耍性子,重新闔上了眼睛。


    而黎綿則是在祈禱趕緊有個法子讓自己可以化形且穩固。


    -


    黎綿低頭看了看赤-裸踩在地上的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化形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他不是在睡覺嗎?難不成夢遊了?


    四周煙霧瀰漫,深灰色的帷幔微微飄動著,這地似曾相識,黎綿隻覺得好像是來過,他在原地站了會兒,直到帷幔飄到身上,才猛地想起來,這是暴君沐浴之處 ,先前暴君帶它來過一次,它不願意入水還藏在這帷幔後麵,所以他怎麽跑這來了?


    每次化形都沒有衣服,好在這屋子雖大,比那四麵透風的冷宮要暖上百倍,黎綿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決定先找件暴君的衣袍蔽體,還沒等動身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心下一咯噔,不會這麽倒黴吧?


    還真就這麽倒黴,門從外麵打開,蕭最走了進來。


    黎綿藏在屏風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被發現,屋子裏極其靜謐,衣袍掉落的窸窣聲響清晰地落入黎綿的耳朵,不用想也知道暴君正在脫衣。


    黎綿簡直站立難安,隻好祈禱暴君趕緊洗完回去,壓根就沒注意到並無落水的聲響,直到暴君迅速出手,動作實在太快了,他那雙霧蒙蒙的狐狸眼因這驟不及防的掌風迅速睜大,呆呆愣在了原地,暴君的大手距離他胸口僅半尺距離時倏然停了下來。


    蕭最本以為屏風內藏著的是刺客,不曾想竟是上回那個跑了的小太監,好在及時卸了力,不然一掌下去,這弱不禁風的小太監命都沒了。


    黎綿被這變故嚇得差點叫了起來,聲音在喉嚨眼滾了一遭,還是給生生咽了回去。


    蕭最收了掌,視線落在眼前這來路不明的小太監身上,未著寸縷,瑩玉的皮膚一點瑕疵都沒有,漆黑如墨的長髮如瀑布一般散開了,將那副軀體半遮半掩,引人無限遐想,精緻漂亮的眉眼受了驚嚇此刻有些呆愣,似乎是察覺到目光,如霜如雪般冷白的皮肉一點點漫上緋色。


    黎綿一想到自己沒穿衣服,就這麽赤條條站在暴君跟前,生怕暴君覺得汙染眼睛,要摘他腦袋,趕緊手和頭並用解釋,甭管暴君看不看得懂,認錯的態度要有。


    蕭最眸色沉沉打量著他,不發一言。


    黎綿一通比劃沒什麽作用,急得眼睛都紅了,隻是他一開口就露餡了,隻能憋著,遂放棄,想著暴君剛剛見到他收手了,應該是對他有印象吧?看這樣也不是想要他命,於是放棄了手勢,含著期待地望著看不出是何情緒的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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