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叫蘇月袖頗不自在,連忙別開臉去,咬牙切齒,「下毒!」


    打肯定是打不過,她向來都有自知之明,但若被逼急了,她不介意對他下毒。


    陸清風的臉色瞬間一變,黑得可以。


    「你說什麽?」


    「你要是再不走,別怪我給你下毒。」


    「我偏不信。」


    陸清風話落,一個瞬移就到得她麵前,一手攔腰將她雙手固定,一手快速自她腰間取出裝有毒藥的瓷瓶。


    然後,得意的在她麵前晃了晃。


    蘇月袖一口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簡直氣得內傷。


    索性垂下腦袋,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


    「嘖。」


    陸清風吃痛,將她鬆開,神情頗受傷,「袖兒,你謀殺親夫啊。」


    「打住,你還不是我丈夫。」


    「那也是謀殺未婚夫。」


    「那又如何?」


    「會遭天譴的。」


    我呸!


    蘇月袖猛翻白眼,「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陸清風態度堅定。


    蘇月袖深吸一口氣,「行,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媽的,要不是打不過,要不是毒藥被搜走了,她今晚非教訓他不可。


    混蛋!


    蘇月袖心裏發著狠,跺跺腳朝著屋外走去。


    陸清風見狀挑眉,下一秒擋在她麵前,「袖兒,夜都深了,咱也不好去打擾魏大人,睡覺吧。」


    話落,拽著她往回走。


    蘇月袖掙紮,「不睡了。」


    「那也行,咱們喝酒?」


    陸清風從善如流。


    喝點小酒,正好可以那啥。


    蘇月袖懶得再理,隻在桌邊坐下,生悶氣。


    陸清風笑眯眯的看著,繼續倒酒喝。


    半個時辰後。


    蘇月袖實在擋不住困意,


    放棄掙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上床睡覺。


    陸清風見狀趕緊放下酒杯,緊隨其後,掀開被子將兩人蓋住。


    蘇月袖二話沒說,將整個被子裹在自己身上,麵朝牆壁,閉眼。


    陸清風懵逼,拽了拽被角,「袖兒。」


    蘇月袖不為所動。


    陸清風再次拽了拽,「冷。」


    蘇月袖抓住被子的手用了幾分力道。


    陸清風苦笑,「真的冷。」


    ……


    「若我明日傷風感冒了,你可記得給我熬藥。」


    誰要給你熬藥,病死算了!


    蘇月袖恨恨的想,但握住被子的手卻莫名鬆了。


    陸清風一直拽著被角,幾乎是她鬆開的瞬間就感覺到了,連忙移動身子,迅速鑽進被窩。


    「不準亂動,睡覺!」


    丟下這句話,蘇月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沒辦法,實在太困了!


    陸清風直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才動了動手臂,將她攬到懷裏,然後閉眼,睡覺。


    嘴角,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一夜好眠,很快,天邊就泛起了魚肚白。


    蘇月袖薄如蟬翼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緊接著翻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然後……


    手下這軟軟的東西是什麽?


    腦中猛然回放出昨夜種種,驚得猛地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而後側目,看到旁邊尚未甦醒的陸清風,雖然是盛世美顏,但怎麽那麽讓人討厭呢。


    哎!


    無聲的嘆口氣,蘇月袖快速調整好心態,慢吞吞的從裏側往外爬,準備起來梳洗打扮。


    隻是沒想到剛行動到一半就聽到某人含笑的聲音,「袖兒,這麽早?」


    蘇月袖咧嘴,皮笑肉不笑,將目光移了過去,「不用你管。」


    陸清風將兩手枕在頭下,偏了偏腦袋,挑眉,「那你隨意。」


    媽的!


    蘇月袖翻了個大白眼,快速從床上下來,洗臉、梳妝。


    陸清風見狀這才慢條斯理的起來。


    「袖兒,我發現你從未抹過胭脂。」


    洗過臉,他站在她身後,從鏡中看著她挽發。


    「那東西有什麽好?」


    蘇月袖自來就不是個喜歡化妝的人,好在這具身體的皮膚是真的好,白裏透紅,嫩得能掐出水來。


    她甚是滿意。


    「女人不都喜歡塗脂抹粉嗎?」


    「誰說的,我就不喜歡,我師姐也不喜歡。」


    嗯,師姐的皮膚也挺好,但還有一點讓她最最羨慕,那就是唇色,不染而紅,紅艷艷的,特好看。


    「哦。」


    陸清風淡淡回著,突而認真的看著她靈活的小手,「袖兒,老實說,你不太會挽發吧?」


    她的頭髮倒是又黑又亮,可這髻子挽得就太簡單了。


    就兩股辮子從額前到腦後,插幾朵珠花,綁一根髮帶,其餘披散著,最多有時候再從耳後編兩股小的辮子垂下來。


    倒也符合江湖人簡單大氣的形象,可若要在孤隱生活,實在不行。


    「陸清風,我發現你是真的閑。」


    蘇月袖再次翻了個白眼,待將頭髮弄好,直接轉身拉開房門,到院子裏跑步去。


    鍛鍊身體,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陸清風聳肩,搖著摺扇邁著優雅的步子出了房門,站在廊下看她。


    少傾,魏吉親自來請蘇月袖用膳,看見陸清風,愣了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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