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木青所說,我們真的足足的趕了兩個月的路。而tv過的擔心夜魅,所以我們趕得很急,也很辛苦。不過,還好這一路上有紅諾在我身邊,一直寵著著我,護著我,才讓疲勞不堪之餘還要為夜魅擔憂的我得以安慰。


    而我們在最初趕路的一個多月,還能聽到一些,關於皇甫逸風失蹤的傳聞,後來慢慢的離邊境越來越近,關於京兆皇帝的傳聞便也不再有了。每每聽到關於他的傳聞,我都會想起,我與他分開的那一日的情景。我本以為他對於我對他的漠視會冷嘲熱諷一番,卻不想這個男人隻是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也許“靜靜”這個詞並不適合來形容皇甫逸風吧!因為他有的永遠都隻是表麵上的“靜”。而他內心恐怕時時刻刻都在計算著你的每一個動作或是每一句話吧!如果說沒有失憶之前的他永遠都是深藏不露的,那麽失憶之後的他,便在深藏不露的基礎上又多了一分深沉。


    也許,是因為他的心空了,所以他才會需要用更精準的算計來保護他自己吧!


    其實,那一日,他就那麽看著我走了。我的心裏還是隱隱的有著失望的。而失望過後,便是一抹苦笑,而這抹苦笑是自己給自己的嘲諷。


    一路上,水遙可能是因為想要彌補她的愧疚之情吧,所以便總是忙前忙後的為一行人打理著一切。而因為紅諾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咄咄逼人的男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孩子。所以他便也不再責怪她了!


    兩個月的路程,我們雖然沒有遇到什麽凶險,卻也因為我的毒,嚇壞了所有的人。我還記得那一日,紅諾抱著我,大聲的失控的對著空氣,對著天空喊著師傅。可是,他的師傅任憑他喊啞了嗓子,終是沒有出現。


    因為水遙給我吃下了給百日散止痛的藥丸,紅諾和木青又一起運功幫我驅寒,所以我這次毒的時間明顯的縮短了,大概隻有四個時辰,那煎熬便放過了我。


    根據毒的時間推算,我體內的毒應該是一個月作一次的。因此,在到達目的地苗疆的那一天,正好是我再次毒的時候,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下後,木青便離開了。至於,她去做什麽,我沒有問,也沒有刻意的想要知道,既然,我都已經跟她來到了這裏,才開始多疑,似乎已經晚了。


    因為有了落腳的地方,在我毒的時候,水遙和紅諾便把我放在了木桶裏,不停的加熱水,不停的加,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才再次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回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懷疑,我會不會被折磨死。


    而被那條蛇咬到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了,卻在那傷口疤痕的位置留下了一塊深紫色。紅諾一直想要我先去看了大夫再去救夜魅,但是卻被我拒絕了。我給他的理由是,這是上天給我的磨難,所以我逃避不了,找了大夫也醫不好的。


    他起初不信,便說我的想法太消極了。


    然後。我告訴了他。在我昏迷在穀底地時候。見過他師父了。以及他師父曾經對我說過地話。


    而紅諾這一次沒有對他敬愛地師傅表現出他一直以來慣有地崇拜。隻是不鹹不淡地應著我。我知道。他是在鬧脾氣。是在怪老頑童那天沒有出現救我。可是。盡管如此。他對他師父地話。還是很信賴。很信賴地。以至於到。他之後便再也沒有再勸我看過大夫。


    我真地很慶幸。我身邊有紅諾這樣一個和我一樣有著離奇身世地人。如若不是有他。我想我心裏地苦水便永遠無處可訴了。畢竟。這樣地話。即使在人人迷信地古代也沒有人會願意真地相信地。


    毒第二日。木青急急地趕回來。讓我快點隨她去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便是水遙曾經說過地地方地獄修羅場。


    而看到那一向淡定地木青地焦急表情。我便知道了夜魅現在地情況一定很危險吧!


    我本來想讓水遙留下來等我們。不要跟我們去了。可是。她卻堅決不肯。說一定要與我們同生共死。她還說。即使她不出現。她人已經到了這裏。閻羅也一定早就知道她回來了。於是。我便也隻能無奈地答應了。


    地獄修羅場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樣的恐怖。到處都是陰深深的。甚至,還總是隱隱的有哭聲之類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可細一聽又像是風聲。可不管是什麽聲音,那聲音都是讓人毛孔悚然的!


    而地獄修羅場的入口處,是一片樹林,一片槐樹林。進入槐樹林的時候,水遙千交代萬交代的告訴我一定要跟緊她,要不然我們會丟在迷陣中的。


    又是迷陣,又是槐樹林,這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個地方,那就是那個山穀!


    不知道,等一下會不會看到白色的菊花!


    走出樹林後,我們並沒有看到什麽菊花田,而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一座高大的黑沉沉的宮殿前,宮殿兩旁站了兩排把自己渾身上下都包了起來,隻留出了一雙眼睛看路的黑衣人。而即使是宮殿前站了這麽多的人,卻仍舊看不出這裏有一點的鮮活的氣息,仍舊是死氣沉沉的。甚至,這裏的陰森要遠勝於我曾經去過的閻羅殿。讓我不禁要懷疑這裏到底是不是人間……


    待我越走越近,我終於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中,有點點白色在風中搖擺。待再近一些,我才現,那是一盆盆的白色菊花,擺在台階上的殿門兩側。


    突然間有一種再次被命運**了的感覺,好像就算我有我的思維,我會有著很多種不一樣的選擇,卻仍舊走不出命運早已安排好了的怪圈。


    看到那些白色的菊花後,我的心情反而更加的沉澱了幾分。因為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所以便連擔心都變得多餘了。


    隨著木青一起進入大廳的時候,靜寂的大殿之上,已經坐了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他的麵具與夜魅的半邊麵具不同,而是將整張臉都擋了去。而這個麵具也不似夜魅的那個那麽妖嬈,反而是猙獰的,一般人看第一眼的時候,都會以為見了鬼,而嚇一跳的。而我也毫不例外的被嚇了一跳。但是,也隻是被嚇了一下子而已。因為一下子之後,我便勇敢的直直的看向了他!我這才現,不管多可怕的東西,隻要你敢正視,便也沒有那麽可怕了。


    “參見主上。”


    “參見主上。”


    水遙和木青一起跪下,向著殿上的那位眼放寒光的男人行著跪拜的大禮。


    “起吧!”殿上的男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我想,他就是閻羅吧!


    “主上,這位姑娘就是紅姑娘。”木青起身後,便徑自的稟報道。


    “青兒,這次你做得不錯。”閻羅雖然嘴上的話似乎是誇獎的意思,但是卻仍舊沒有任何的溫度。好似那聲音不是人出的,而是一台冰涼的機器出的。


    “主上,這次是紅姑娘主動要與青兒回來的,青兒並沒有功勞。”木青恭敬的回道。


    “哦?”閻羅那冰寒的眼眸中微微的閃過詫異後,便出現了了然的神色。隨即,他便看著我點了點頭,很有深意的說道:“怪不得魅兒願意為你連命都不要了,你果真沒有讓他白犧牲啊!”


    我本以為那樣冰冷的閻羅一定不懂卻怎麽都想不到會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然和讚同的神色!


    因為閻羅的話,我的心糾得更緊了些,便也沒有了什麽好語氣的說道:“夜魅呢?他在哪?”


    “他已經入了天毒穀。”他絲毫不在意我的語氣,依舊用著冷冷的卻很是平靜的聲音說道。


    “主上,你不是答應過青兒,等青兒帶回紅姑娘嗎?”木青有些急切的說完後,卻在對上了閻羅冷冷的目光時,而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真的很難想象一個連死都不怕了的女人居然會害怕一個眼神。


    “青兒,如果本尊沒有記錯的話,你答應本尊一定會在兩個半月的時間裏帶紅衣回來,而到今天為止,已經超過了本尊給你的期限三天了。本尊之所以沒有治你的罪,是因為你最終還是帶回了紅衣,沒想到,你反倒是怪罪起本尊了。”閻羅冷冷的警告著木青。


    “屬下不敢“木青雖有不甘,卻也是無話可說了。


    “噗通”水遙突然跪在了地上。


    “主上,是水遙泄露了木青的行蹤,才會延誤了木青歸來的時間,請主上降罪。”水遙跪在地上,低著頭,卑微的請著罪。


    “水遙,本尊記得在魅兒歸來的時候,就已經向全教宣布了你的死訊,而你現在突然出現,讓他教主的威嚴何在啊?”閻羅直直的看著不敢看他的水遙。


    “水遙知罪,請主上責罰。”水遙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治罪倒是不必了,你隻要自己兌現魅兒的話就好。”閻羅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就在我還在擔心著水遙,想著怎麽幫水遙的時候,水遙就已經自己下了決斷。


    “水遙明白。”水遙再次給閻羅磕了個響頭後,猛的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匕,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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