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視乎靜止了,空間視乎回到了最初的日子,那個我叫他楚大哥,他喚我小雪的日樣抱一次小雪。可是,一直到她離開,我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楚秋輕聲的呢喃完,手臂便更收緊了一些。


    過了良久,他才再次出聲道:“謝謝你,衣兒。”


    我知道這一聲“衣兒”證明他的神智已經清明。果真,話落,他便向後退了一步,讓我退出了他的懷抱。


    他伸手將散落在我臉上的發絲別在耳後,動作及輕,亦及溫柔,視乎我在眼中是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


    而他望著我的眼神,就像在望著一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不似對卓飛雪的那種寵溺,更不似對我的陌生。視乎是介於兩者之間,又視乎是介於兩者之外。


    我不說話,亦沒有拒絕,隻是靜靜的望著他,想要把他看透一般的望著他。可是,原來我誰都看不透,甚至是我自己,我也依舊看不透。


    然後,我看著他走出我的視線,他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單和落寞。於是,在一刻,我便不再怪他原諒了皇甫逸風。甚至希望皇甫逸風可以永遠的溫暖著他。


    之後,楚秋基本上每日都會來為水遙醫治,而水遙在他理下,煞白煞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紅潤。而我在楚秋的一再要求下,繼續叫回了“楚大哥”這個稱呼。


    可是,即使是依舊叫著“楚大哥”,我們彼此之間也都清楚,我們之間視乎有著什麽東西在擋著彼此,雖不想遠離。卻也無法靠近。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指縫中流逝。轉眼間,大半個月過去了,京兆迎來了第一場雪。


    這場雪,真的好大,好大。白白的,像鵝毛一樣的雪片,在眼前飛舞。蒙了視線,也恍惚了心。


    突然間。很想要在雪中起舞。不。也許不是突然吧。還記得在十六歲那年。在人工雪中跳過第一次舞後。我就期待著有一日。我可以真實地大雪中舞一次。


    可是。在七年地時間裏。我沒能找到一次機會。因為在那樣現實地金錢社會裏。視乎在大雪下起舞地人都會被人不自覺地歸類到腦子有點問題裏吧。


    我幾乎沒有猶豫。就走向了院子中地舞台。


    當紅豔豔地舞衣在雪中飛舞。那樣地感覺不是美妙。卻是淒涼。淒涼到想落淚。卻又極力地忍了下來。我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控製自己情緒。不讓自己地眼淚總是那麽決堤。因為那張幻化而來地。經不起眼淚地洗禮。所以於我來說已經是一種毒藥。


    我墊起腳跟。用腳尖旋轉。越轉越快。火紅地裙擺飛起。讓我有了一種飛起來地感覺。那樣地感覺是興奮。我相信此時地我是美麗地。但是。卻不是自信地。我地自信心視乎在那場大火後。已經完全地被打垮了。而現在所剩地。隻是我地故作驕傲。而那驕傲卻不是鍍上金色地驕傲。而是被灰色縈繞地驕傲。是為了保護自己脆弱心靈地灰色驕傲。


    一舞作罷。我疲憊地跌坐在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積雪地舞台上。眼中地哀傷漸漸轉化為空洞。


    真地想,就這樣的坐一輩子,做一尊沒有靈魂地雪雕。


    一件厚厚的貂皮披風披在我地肩膀上,我微微錯愕,然後抬起頭,卻看到了一張讓我震驚的臉。


    我就那樣望著他,在震驚中,久久地不能回過神來。


    他輕輕的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從地上扶起。沒有說話,亦沒有問我為什麽那樣看他。


    他輕輕的撣落我頭上那厚厚的白雪,動作是那樣的自然,表情是那麽的認真,讓我一瞬間的為這樣的場景沉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可是,也是一瞬間,但我看到自己火紅的裙擺在空中飄舞的時候,我的心便蒙的糾肩上的貂皮披風,急急的後退,退到一個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


    “你怎麽在這裏?”我冷下一張臉,有些生氣的問道。


    他因為我的冷淡,而變得有些尷尬,就那樣與我對視著,卻不說一句話。


    “嗬嗬”我冷笑出聲。


    他不愧是帝王,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可以一副沉靜的麵對所有的事情。甚至是那犀利的眼神總是可以把任何人都看得心虛幾分似的。


    “衣兒,是我帶風來的。”楚秋不知合適也走上了舞台,麵帶窘色的向我解釋道。


    “為什麽?”我抓狂了一般,很大聲的吼叫著。


    是,我抓狂了。我不能哭,我還不能大喊嗎?


    就算楚秋不知道我就是卓飛雪,那他也知道我討厭皇甫逸風吧?既然知道我討厭他,又何必帶他來惹我生氣呢。


    “衣兒……”楚秋的神色變得更加窘迫了些。


    “你不要怪秋,是我自己要來的,而他因為為了醫治你的朋友,所以向我索要很多稀有的藥材,而不得已才帶我來的。”皇甫逸風沉靜的解釋道。其實,說是解釋,不如說是知會。是的,他隻是簡單的知會了我一下,視乎並不需要我的理解或是讚同。


    “哼……”我很是嘲諷的個鼻音,然後有些不削的說道:“那這位公子今天來,是想要殺紅衣滅口嗎?”


    他不理我的嘲諷,而是徑自說道:“因為秋說你很特別,所以我便好奇來看看。”


    “哦……”我故意拉了一個長音,裝作了然了似的,而了然過後,我便冷淡的下了逐客令,“既然人已經看過了,那現在就請這位公子離開


    說完,我便決然的轉身。很是吝嗇的,不肯再給他一個眼神的留戀。


    我直接回了後院,去了紅玉的房間,等待著楚秋來為水遙看症。


    過了沒多久,楚秋便趕來了為水遙看症。進屋後,他沒有多說什麽,先走到水遙的床上查看水遙的傷情。


    半個月過去了,水遙的傷情已經逐漸的好遠了,本來她早就該醒來了,但是因為我的要求,楚秋便給她開了一些藥,讓她一直就那樣安靜的睡著。


    因為我怕水遙醒來後,知道自己有可能再也不能練武,便不能好好養傷了,所以隻能用這個方法,等她身體好轉一些,再讓她蘇醒。


    “對不起,衣兒,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排斥見到風。”走出紅玉的臥室,在外間坐下後,楚秋抱歉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好似沒有聽到一樣。想說話,隻是這樣的歉意,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其實,風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他……”楚秋要替皇甫逸風辨解什麽,卻被我無情的打斷。


    “夠了,我不想聽關於他的事情,他於我來說隻是個陌生人,我沒有必要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冷然的說道。


    “衣兒,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麽你那麽的討厭風,難道隻因為他辜負了小雪,還是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麽恩怨?”楚秋微微的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望著我說。


    “我討厭薄情卦性的男人。”我的視線直直的與楚秋的對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風不是這種人。”楚秋急急的說道。


    “嗬嗬”我冷笑兩聲,無情的說道:“他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當然會覺得他不


    “不是的,你隻是不知道內情,你才會這麽認為他的。”楚秋感傷的說道。


    我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頓時停跳。內情?有我不知道的內情嗎?那會是怎樣的內情?我已經絕望了的心理,似乎有希望的火苗燃起。原來,我還是期待著他,期待著他的愛。即使此刻是恨他的,卻還是為自己找個理由不再恨,哪怕是我們不想放下心中的恨。


    “對不起,衣兒,關於風和小雪之間的事情,我不能向你透露。”楚秋歉然的說道。


    “嗬嗬”我在心理苦笑,笑自己的癡與傻。哪裏會有什麽內情啊,一切無非就是楚秋在我麵前在為皇甫逸風尋找著借口。


    “其實,等你了解風的時候,你會發現他真的不是你口中那種薄情寡性的男人。他的深情就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從來沒有想到風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此的癡迷。”楚秋的眉頭越皺越緊,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不知道他這是在對皇甫逸風感同深受,還是在吊唁他那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愛。


    深情?我真的不能理解楚秋所謂的皇甫逸風的深情是體現在哪裏,難道就是因為他搶回了那具焦屍,再陪那具焦屍過了生日,所以他就變得深情


    在我看來這些無非是為了補償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愧疚,跟深情不深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或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女人太卑微了,所以才會有人把這樣的補償都看得珍貴無比。可是,在我看來,人活著的時候,都不去珍惜,死後再做什麽,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小雪真是慚愧,昨天晚上居然碼字碼到睡著了,所以更新晚了點,抱歉了,各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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