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走出了門,逐月拉著胡不歸的手一片冰冷,她低聲在胡不歸耳邊道:「走!」


    說著,便要往院外走,此地是內院,不比前院,開門便能出去。


    內院外麵有著長廊,長廊伸出還有角門,唯有開了角門,才能往後街竄去。


    胡不歸也並不傻,聞言二話不說便跟著逐月身後走,一旁的南宮炎跟在了她身後,低聲道:「有埋伏,當心——」


    他們剛走到內院門前,房間裏的左右護法齊齊出來,下令道:「不可放走一人!」


    逐月臉色大變:「東海壇教眾聽令,以死護送少教主!走!」


    兩方幾乎是撕破了臉,左右護法以及四位長老的人,密密麻麻圍了上來。


    逐月一刀便砍斷了來人的脖子,胡不歸隨手抄起傢夥,也捅死了一個攔路的。


    「逐月姐,你先走,我殿後!」胡不歸冷聲道。


    逐月笑了:「我是你姐,怎麽可讓你殿後——」說著,她將胡不歸往外一推。


    向來「柔弱的」南宮炎,此時忽然打開了扇子,扇骨微微一擰,數道淬毒的暗器,齊齊迸發。


    五六名橫眉怒目的教眾,應聲倒地。


    胡不歸也被他這突入奇來的一手驚艷住了,可時間緊急,外圍的教眾再次圍了上來。


    他們方才已經走到了外院,隻要過了這個長廊,開了角門,或許有一線生機!


    隻是左右護法與四方長老的人也不是白給的,密密麻麻幾乎堵在門前。


    胡不歸殺得眼睛都紅了,身上頭上臉上都是血,一種絕望的氣息,鋪麵而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這般絕望過。


    她卻不能輕易放棄,她爹的死,她尚未報仇,南宮炎也在她身旁,逐月的相護之情,她不能累得她們折在這裏。


    她撕心裂肺地吼了一聲,刀下得更快,長廊雖長,也有各院的小門,隻是她們不能往院子裏闖。


    唯有這一條死路走到頭,才能有生機。


    逐月帶來的人殿後抵擋,已然折損得七七八八了。


    就連逐月與南宮炎,都掛了彩。


    就當她要絕望的時候,路過的一個門忽然開了,從裏麵竄出了數名教眾,高呼著:「為左長老報仇!」


    說著,便加入了人群,教眾裏麵殺得亂了,衣服都是一樣的,分不清誰是誰方的人。


    隻知道有人反水了。


    圍繞在胡不歸他們周遭的壓力,驟然鬆了不少。


    逐月見狀,拉著胡不歸便往前闖:「走啊!」


    一襲人往長廊末端走去,眼看著便要走到角門,身後忽然傳來了呼哨聲。


    他們齊齊回頭,這才發現左右護法在長廊頭,居高臨下地望著這邊,麵上帶著成竹在胸的冷笑。


    果然,距離角門還有兩道門時,一道門驟然打開,又是一群人沖了出來。


    顯然是左右護法的人,早就在此埋伏了。


    胡不歸越挫越勇,一手將麵上血擦了一下,再次咬牙,將麵前的人砍倒。


    麵前是她爹將蕪對她的教導:「不歸,刀尖向前,心隨風動,闊步向前,便沒人能攔得住你!」


    她再次砍倒數人,眼前猩紅一片,角門明明不遠,隻有五六步的距離,此時在她麵前,猶如天塹。


    她的刀卷了刃,速度不由得也慢了下來,左胳膊一痛,不知被何人砍傷了手,可她卻無暇側頭看。


    她之前已經讓隨風在角門外等著,若有變故隨時接應。


    隻可惜,她恐怕走不到了。


    就在她筋疲力竭的時候,身後忽然一陣刀風,她沒敢回頭,知道這刀她無法回護了。


    身後忽然傳來溫熱的氣息,她猛地回頭,卻是南宮炎擋在了她身後,他後背挨了一刀,悶哼出聲。


    「往前走——」他說著,將自己全部的力氣往前推她。


    胡不歸驚愕地瞪大雙眼,沒等出口,南宮炎的身後又一人持刀砍來——


    卻是被逐月砍倒,她推著南宮炎和胡不歸往角門走,此時,最後一個門再次響動。


    開門的卻是餘長老,他帶著四五個人,其中一個人快速到竄到角門前開了角門。


    遠處的左右護法見狀,不由得大怒:「餘國誌,你個狗娘養的!給我殺——」


    左護法高呼:「一個不許放出去,若有一個活口,你們都別想活!」


    眾教徒高聲應是!


    再次竄到角門口,南宮炎此時白衣已經被血染紅,胡不歸一咬牙,將他一腳踹出了門。


    她再次拉逐月,卻被逐月往門外推,她剛要回頭說你先走。


    逐月便被人當胸一刀,刺了個對穿。


    「不——」胡不歸驚呼出聲,說是遲那時快,餘長老一把抓住了逐月,又一手抓住了胡不歸。


    將兩人齊齊推出了角門。


    三人被推出門外,他作勢要關門,可他身後的人豈會放過他。


    他後背連中數刀,卻仍然牢牢抵著門,用盡最後力氣,對胡不歸道:「我從來不待見你——」


    胡不歸點頭,她知道。


    餘長老口吐鮮血,目光有些渙散:「可我兒以命相護,老夫不能讓我兒枉死!」


    「好好活著,光、光復、我——」他最終氣絕身亡。


    外麵隨風帶來的人上前一步,將半敞的門用鎖鏈給鎖住,裏麵的人作勢要往外闖,餘長老的臉漸漸躺倒在門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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