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笨笨的,有些非同尋常,但是也有些可愛。


    王猷君光著膀子上前,抬手,想要將自己的衣服拉起。


    他本身便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秉著不看白不看的思想,他眼光也直勾勾地往她胸前瞄。


    他本是隨意地看一眼,卻猛地愣住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便將杜若拽到了自己的床上,還放下了床帳。


    「大公子來真的嘍——」


    「放心,我們不看,我們也有——」幾個人起鬧,對身下的舞女連親帶摸,甚至是擰了一把。


    大廳上再次傳來呻吟曖昧的聲響。


    床帳裏,王猷君卻將杜若推倒在塌。


    大堂中唯有這個床帳是他的,平日裏午睡的時候用,現在漸漸變成了荒淫的場所。


    床榻裏,似有若無的膻味,隱隱地往鼻子裏鑽。


    杜若雖然是清倌,可也沒少聽到嗅到青樓裏的事情,她本也看不見,便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誰知,暴風雨一般的肆虐並沒落下。


    胸前反而一根溫熱的手指,輕輕落下。


    「這裏,是怎麽回事?」王猷君屏住呼吸,忽然問道。


    杜若胸前雖然白皙,卻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自脖頸往下,橫跨胸前。


    約有手指粗仿佛蜈蚣一般的傷痕,看起來是陳年舊疤,應該是孩童時期當胸的一刀劈了下來——


    「疼麽?」王猷君手輕輕地落在她的疤痕上,聲音也放得極輕。


    杜若倏地笑了,她抬手反握住王猷君的手指,微微搖了搖頭:「太久了,記不住了,當時想必是疼的。」


    「你不怕我?」王猷君垂頭視線落在她反握住他的手,神色莫辨。


    杜若再次微微一笑,她笑起來,兩個酒窩淺淺,其實很甜。


    比今日喝的梨花白還醇香,芬芳,甜美。


    王猷君喉頭微動,目光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人,而眼前的人卻猶然未覺。


    「公子的心腸,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壞。」


    能問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陳年傷疤疼不疼的人,這麽多年來,他是第一個。


    她在青樓,不是沒遇到想要開苞的鏢客,可一拉開衣領,便倒了胃口,失了興致。


    他還是第一個關心她疼不疼的人,而不是張口啐一口,道噁心。


    王猷君並不知道杜若所想,嗤笑了聲,仰頭躺在床上,側頭看到自己的褻褲,上麵星星點點,他咳了下,隨手團起,丟到了一旁。


    這才再次躺好,雙手枕後,翹著二郎腿,搖著腳,嘴上打了個哈欠,鹹鹹道:「本公子是好是壞,你又知道?」


    杜若本應該防備他,可不知為何,當他將衣服披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反而沒那麽怕他了。


    「嗯,那我猜,你還是個壞人吧。」


    王猷君搖晃的腳停了下來,他躺著,她坐著,他自下而上地打量著她。


    「既然你說本公子是壞人,那本公子如今要對你做壞事了!」


    他說著,一把拉過身旁的被子,將她擁入床裏。


    她身上有各種青樓艷俗的香氣,茉莉香,桂花香,芍藥香……


    廉價的香夾雜在一起,本該很庸俗,可他卻一點不反感,他將鼻子湊到她纖細的脖頸上,嗅到的,是她獨有的清雅之香,處子的芬芳。


    他們這些紈絝,本就是尋歡作樂,今朝有酒今朝醉。


    睡過多少處子,他都數不清了,可唯有她,讓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著,當擁她入懷的時候。


    他的心好像活了過來,並不是為了男女交媾的歡喜,而是發自心底的滿足喟嘆。


    王猷君手環住了她的腰。


    杜若的腰很纖細,盈盈一握。


    在他懷裏可能姿勢不是很舒服,杜若微微動了下。


    「別動。」王猷君警告道:「給爺惹出來火,爺當場辦了你——」


    杜若疑惑,不敢動彈了。


    王猷君這才滿意,將被子死死給她捂住,好像包裹粽子一般,他頭枕在杜若的肩頭,蹭了蹭滿足道:「睡覺。」


    杜若耳邊噴薄的是他喘出的熱氣,鼻子嗅到的,是他噴薄出來的酒氣,和若隱若現地膻氣。


    她再懵懂,也知道陪他睡一覺,不是這麽個睡法。


    可耳邊傳來了他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仿佛他說的陪他睡一覺,便是真正的睡一覺。


    字麵意思。


    第370章 琴師身世


    王猷君睡得格外的酣暢,杜若聽著他的呼嚕,不由得放下了戒心。


    想她無依無靠,若是他想對她做些什麽,她根本也無力反抗……


    無知而無畏,所以她眼皮子發沉,也睡了過去。


    她剛睡著,本該打著呼嚕的王猷君嘴角扯了個笑,又將她團了團,枕在她肩膀上這才再次沉沉入睡。


    翌日起來,杜若還甜甜地睡著。


    大堂早已一片零落,人也散得七七八八,王猷君赤膊著上身,坐在台階上,問道:「說吧。」


    「回家主,打聽出來了,這個杜姑娘,還真的身世有些可憐。」


    「她本是嫡出小姐,父親是先前定北侯王倫的副將,名曰杜仲寧……」


    王猷君酒醉一宿,頭疼欲裂,一手揉著太陽穴,聽到著,緩緩放下了手。


    「定北侯?」他猛地抬眼。


    「不錯,定北侯王倫生前被誣陷謀反,此案牽連甚廣……後來雖給平了反,說是遭到了歹人的陷害,可人頭都已落地,便是平反了,也不會從屍體上重新長出頭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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