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一早的春色動人,讓他按捺不住自己,如同初嚐情事的二八小夥一般。


    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居然將這件事情忘得幹幹靜靜了。


    怪道古語有雲,芙蓉暖帳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聽到陛下如此說,六福愣住:「那、那豈不是……」


    「陛下,那豈不是說,小傅大人聽到的……不是陛下您故意讓他聽到的?」


    「他聽到什麽了?」


    六福哪裏敢說,該聽的,不該聽的都差不多聽到了。


    傅大人中途還多次不想聽,想起身就走。


    反而是他從中作梗,攔住了去路。


    硬生生地將他的臉色由滿臉通紅,聽到滿臉蒼白。


    又從蒼白聽得灰敗,才放了他回去……


    「陛下,這徐聞的府衙,如此的簡陋,隔音差了些……」


    南宮燁瞬間明了:「你是說……他在隔壁?」


    六福點頭如搗蒜。


    南宮燁瞭然,又想到了當時的場景,後知後覺地笑了笑。


    「無事,聽到了便聽到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不過歇了心思也好。諒他也沒那個膽子去外麵胡說。」


    六福嘴角抽了抽,可是陛下啊,不但聽到了您龍虎威猛。


    也聽到了起初的夫綱不振啊……


    六福心思百轉,想到義父交代過,自己腦子不太好使,不該瞎捉摸的便當個活啞巴便是。


    於是,六福轉移話題道:「陛下,可是要用水?」


    南宮燁回頭望向床榻,紗簾之中,影影綽綽能看到那人安睡的睡顏,便是她安靜地睡在他身側,也讓他心裏覺得舒坦。


    隻是,若是明日起床,發現芸娘早已故去了。


    她該是要傷心了吧。


    南宮燁嘆了口氣:「芸娘的屍身下葬了嗎?」


    「這個……」六福搖頭,「奴才這就去打聽去……」


    「回來。」南宮燁叫住了他,嘴巴動了動,又懶懶地揮手。


    他再是厲害,再是金口玉言,也難以讓人起死回生。


    所以隻能希望她晚點知道吧。


    ——


    「將軍——不好了!」來人匆匆闖入了帳內。


    「何事慌慌張張?」連更希放下了手中的兵書,沒好氣地問道。


    來人說道:「之前您不是不放心貴妃娘娘,所以特意讓屬下安排人留意鍾粹宮的動向嘛……今天屬下收到了消息,貴妃娘娘到底是沒聽您勸,私自聯繫了王家,南下動手了……」


    連庚希皺了皺眉,不慌不忙地拿起毛筆,在手中的兵書上圈劃。


    「無事,王家隻要有王猷文在,是不會出手的,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將軍,您貴人多忘事,您忘了?」


    「忘了什麽?」


    「如今的王家,今非昔比了,琅琊青鬆,王猷文不是癱了嗎?王家早已易主了,現在是先前族長的兒子王猷君做主,此人您先前不是還說他,沒有王猷文的才幹,卻一味地蠻幹,王家若不是有王猷文兜底,早就被擠兌得歇鋪了……」


    「你是說……」連更希坐直了身子:「你是說,貴妃娘娘是找了琅琊的王猷君?」


    「正是!」


    啪的一下,連庚希猛地一拍桌子起了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到向來疼惜妹子的將軍如此說,來人連忙點頭。


    不怪將軍如此說,最近幾年看似陛下對將軍極其信賴,可將軍仍是如履薄冰。


    這看似繁花似錦,鮮花鋪路的錦繡前程,實則是烈火烹油。


    陛下看似恩寵,實則處處試探,君臣之間已經漸生了嫌隙。


    若是繼續冥頑不靈,遲早要被陛下清算。


    來人嘆了口氣,貴妃娘娘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這王猷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筱蝶怎麽會找他!」


    ……


    「去,趕緊找人去收尾,將知情之人全部滅口!」


    「已經安排下去了……」


    「筱蝶的身體怎麽樣了?」連庚希問道。


    來人擦了擦額角的汗,硬著頭皮說道:「娘娘憂思過重,時常纏綿病榻,想必也是心結難除……」


    「不過是一個女人。」連庚希嘆息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何苦緊咬不放,況且陛下近年來遣散了後宮,之前我出手,已經被陛下警告過了……」


    「罷了……」連庚希放下了筆,「誰叫我隻有這個妹妹,估計是看到我不動手,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大人,若是您再次出手,陛下知道了……豈能放過你?」


    他說完,瞥了下自己將軍的臉色,又描補了句:「陛下信重將軍,與將軍多年的情誼,亙古不變。」


    連庚希坐在椅子上,扯了扯嘴角,定定地看著眼前掀開的兵法那頁。


    也是巧,他看的那頁上,書曰: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說的是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不能拘泥於某種作戰的形式,正像水本無固定的形態一樣,放在圓容器中它就是圓的,放在方容器中它就是方的……


    要順應變化,方能擊其不備,出奇製勝。


    連庚希的心如被銅鑼敲響了警鍾。


    便是戰場,都是瞬息萬變。


    所以這世上,哪有什麽東西,情分是一成不變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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