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張嘴,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她感覺渾身發冷。


    「怎麽了?」南宮燁低聲問道。


    「沒事。」清顏搖頭,頭卻覺得有點沉。


    「不舒服?」南宮燁眉頭皺了起來,「前麵是官道了。」


    說著他加快了速度,他一邊將披風再次裹緊,一邊問道:「怎麽感覺你經常生病?」


    清顏實話道:「沒辦法,月子裏就被人追殺,沒做好月子,落下了病根。」


    南宮燁很快道:「在宮裏,自然不缺人照顧你。」


    「嗯,那倒是,宮裏不缺人手,但也有可能死得更快。」


    清顏越說越來氣,冷笑道:「畢竟,陛下有個頭疼腦熱的,死得不是陛下,卻是哀家。」


    南宮燁被清顏擠兌的呼吸加重,不由得夾緊馬腹,一行人加快了速度。


    很快,便看到了徐聞城牆。


    「快到了——」南宮燁低頭對清顏說。


    視線掃來時,清顏已經縮在他懷裏睡著了。


    「該拿你怎麽辦?」南宮燁嘆了口氣,加快了速度,進了城。


    「怎麽樣?」南宮燁問道。


    「隻是偶感風寒,吃了藥便好了。」切脈的是隨侍的太醫,姓徐。


    「身體其他的毛病呢?」


    「陛下容稟,身體便是一個器皿,若是平日不注意,便容易損了根本……」


    「你的意思是?」南宮燁皺眉。


    「臣的意思是,這位夫人身體虧空過多,脈象虛浮,看起來似乎是在月子裏落了病根,或許是月子裏受風著涼,或許是月子裏勞累辛苦,或許是月子裏驚憂過度……」


    「受風著涼,勞累辛苦,驚憂過度……」南宮燁臉沉如水,「朕知道了。」


    「夫人身體看樣子已經比先前強多了,之前可能經常生病,臣觀夫人脈象虛浮卻又強韌有力,想必這些年,夫人也懂得將養身體,強身健體,慢慢調理,會好的。」


    太醫開了藥,清顏睡得迷迷糊糊被南宮燁喚醒:「喝藥。」


    南宮燁的臉模模糊糊,清顏以為是夢,手欠地摸了他臉一下。


    南宮燁喉頭微動,打量著清顏。


    等清顏喝完了藥,南宮燁剛將藥碗放下,再回頭時,已經響起了清顏的呼嚕聲。


    南宮燁啞然失笑,脫了外套,爬到清顏的裏側。


    這幾日他也沒睡好,身邊躺著清顏,兩個人相擁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顏做得夢散亂,武皇,先太子,甚至先皇後都在她夢裏接連出現。


    最後出現的,是一身龍袍卻滿臉是血的南宮燁,身後是連筱蝶猙獰的笑:「得不到你的人,本宮就要你的命——」


    說著,一劍當胸從後背刺入……


    「不——」清顏伸手就要上前,一個猛子坐了起來。


    額頭上是細密的汗,身旁的南宮燁迷迷糊糊起來:「怎麽了,做噩夢了?」


    說著,手放到了清顏的額頭上。


    「退熱了。等稍後讓太醫再給你開些滋補的方子,好好調理調理……」


    清顏看到外麵的天大亮,忍不住問道:「什麽時辰了?」


    南宮燁看了一眼窗外:「看樣子是辰時。」


    清顏一愣:「已經第二日了?」


    「嗯,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南宮燁說著,人擁住了清顏。


    早上起來,正是欲望最盛的時候,兩個人又是久別重逢。


    南宮燁拉起清顏的手,放在他臉上,下巴上,喉結上……


    溫熱的觸感,讓清顏心頭跟著一熱。


    「想朕沒有?」南宮燁挑起清顏的下巴,與之對視。


    清顏實話實說:「若說不想,是假的。想了。」


    南宮燁的身體,還是不錯的。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清顏也有生理需求,可她知道,除非是南宮燁主動捨棄了她,否則她一旦睡別的男人。


    兩個人都要涼涼。


    南宮燁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頸側。


    他站在床邊,拉起了清顏。


    清顏一臉懵,心道自己真的是曠得久了,心野了,見到男人就想上了。


    人家南宮燁可能沒有那個心思。


    倒是她想多了。


    她從善如流下地,剛要拿起一旁的外衣穿衣服,便被一旁的南宮燁拉住。


    他從後擁住了她,吻落在她的頸側,手也不客氣地探入褻衣……


    清顏沒防備,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原本掛衣服的架子,架子撞到了窗框,發出一聲悶響。


    「小心些——」南宮燁手緩緩放到她的腰上,「這是徐聞縣令的宅子,碰壞了東西,朕可不賠……」


    清顏笑道:「怪不得這麽簡陋——」


    話音剛落,人隨意被南宮燁一把撈起,雙腿分開,竟然是抱了起來。


    頂在門邊。


    清顏有些懵,心想這多年不見,花樣玩得野呀。


    窗外的芍藥花開得正好,清晨的牽牛花正往上攀爬,傅懷安身著官服,在院子裏等候通傳。


    「傅大人隨灑家來——」六福將人帶到了邊廳,又上好了茶。


    「傅大人略坐片刻,灑家去去就來……」


    傅懷安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何一大早通傳自己,他端起茶杯,撇去茶沫,剛要入口,便聽到隔壁悶物撞擊的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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