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息,吐氣若蘭,前麵的莊毅耳朵燙得一個哆嗦,險些將她甩出去。


    「老實點。」他命令道。


    南宮玥沒吭聲,頭側靠在他肩膀上,一天又累又餓,又驚又怕,再加上失血,饒是腳下顛簸,她還是沉沉地睡著了……


    莊毅救了公主,卻不貪功。


    南宮玥卻從此以後,眼裏多了個他。


    屢屢找他的麻煩,或是在他站崗的時候,湊到他麵前,或是換上新裙子,在他麵前得意。


    他的話很少,幾乎是全無反應。


    隻有等公主轉過身的時候,他的嘴角才偶爾彎起一下。


    南宮玥漸漸地不再隨便亂發脾氣,有時候母後父皇的偏心,她也刻意地忽略。


    她學習騎射,學習馬術,學習弓箭……


    每次她不經意地回頭,總會看到身後有個高大的身影,在她身邊。


    她心裏覺得欣喜又踏實。


    她會故意讓他教她射箭,不經意地摸他手一下……


    也會有意無意地找他說話。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他。


    藏都藏不住。


    可他的身份,她知道父皇如何賜婚,也不會賜到他的頭上。他似乎也知道兩人之間隔著他邁步過去的坎。


    所以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遠她。


    其實這樣本是好事,可成文心裏實在是煎熬,她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


    她也知道自己喜歡他……


    終於有一天,她支開了隨從,將他堵在假山裏,可他卻推開了她……


    「公主,請自重!」他拉長了臉,轉身就要出去。


    南宮玥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有她的驕傲,她剛要轉身,聽到假山外有人,又不得不轉回了身。


    莊毅也一把將她護在了懷裏,南宮玥能聽到他胸膛撲通撲通的心跳,快的嚇人。


    而身後似乎有個匕首頂著她。


    她後知後覺,轉頭就看到他難得露出窘迫的神色。


    她這輩子最大膽的一次,便是一把拽著他的脖領,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一點不像他這個人,死鴨子嘴硬,他的唇幹燥又柔軟。


    呼吸也急切灼熱起來。


    其實她得吻很生澀,隻是因為兩個人都心裏有對方,便都有些把持不住。


    他被撩撥地失去了神智,不知道什麽時候吻上了她的脖頸,將她雙腿掛在他身上,胸前的衣服都被他親散了扣……


    第263章 假山曖昧


    成文公主被親得暈頭轉向,整個人都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莊毅的身上。


    她其實也不知道歡喜一個人應該如何做。


    她還沒出嫁,暫時也沒教養嬤嬤給她看避火圖,教她這些。


    貼身侍女秋月能給她踅摸來的話本子,都是經過層層盤查的。


    先皇後怕人把公主教歪了,那尋來的閑書自然也都是正正經經,淡而無味,便是有發乎於情,也必須是「點到為止」。


    什麽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不礙兩身肌骨阻,更祛一捲去雲橋……


    是萬萬不會有的。


    偶爾有,基本都是兩情相悅,水乳交融,然後水到渠成;要不就是情到濃時,共赴巫山雲雨一番……


    她看得一知半解,跟秋月嘀嘀咕咕琢磨了半天,更加困惑,這巫山是在哪裏?


    是不是跟寶相寺一樣,相愛之人共同前往,參拜一番?


    她自認為已經從書裏掌握到了「精髓」,所以自信滿滿地去「勾引」莊毅。


    誰曾想,出師未捷。


    光是親吻都不嫻熟,讓她險些暈過去,呼吸都不會換氣了,整個人暈乎乎的,如同魂飄雲端。


    身後是強硬的山石,她身後又好似被他隨身攜帶的匕首頂住。


    「你匕首拿開些……」


    莊毅起初一愣,匕首?他頭靠在她頸邊,低聲笑了下。


    她看似脾氣不好,刁蠻任性。


    實則內心善良又純真,連接個吻都如此生澀……偏要裝作熟練。


    他也沒比公主好到哪裏。


    剛進宮下職的時候,被同僚硬拉到風月場合「見世麵」……


    盡管最後他鬧了個大紅臉,跳了窗落荒而逃……


    至今仍是童子雞!


    但是也好歹……


    他大致懂得了一些常識。


    兩情相悅之時,對方一個眼神過來,心都抑製不住地跳動。


    如果眼睛能長翅膀,都恨不能眼珠子飛到對方的身上。


    成文公主色誘的水準委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很拙劣了!


    可對付心裏有她的莊毅,富富有餘,手拿把掐。


    莊毅喘著粗氣,聲音有些暗啞,解釋道:「哪裏有匕首……那是——」


    「有啊,上次掉坑裏你還拿燒火棍來的,你忘了?」


    「拿棍捅……」莊毅皺眉,下意識地說了句,愣了下。


    莊毅回想起來:「你說的是蕭?」


    上次她落坑底,坑底太深,跳躍沒落腳點,他隨手用蕭戳了幾個洞,當落腳點,以便借力……


    莊毅麵容幾經變換,哭笑不得。


    公主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那個布袋子裏裝的,不是燒火棍,應該是他吹曲的蕭。


    她恍然大悟點頭:「快把你的簫拿走——」


    棍非棍,簫非彼簫。


    兩個人明明很正經地交談著,卻是雞同鴨講,想的全然不是一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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