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幫朕平了倭寇,定了東部。」


    「朕不為出色的皇帝,不能酬賞爾之待朕;爾不為超群之大臣,不能答應朕之知遇……」


    商仲卿被他幾句話,整個人情緒大起大落,最後被誇到了天上。


    心裏從上到下湧起暖流,最後化作眼淚,默默流出。


    她單膝跪地:「定不負聖恩!」


    說完,再次跪倒,咣咣咣,特別結實地磕了幾個頭。


    「陛下的知遇之恩,臣永世不忘!」


    「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門外的霍清顏示意不必通傳,她看著商仲卿離開,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闈中。


    外麵有屬於她的廣闊的天地。


    外麵,也有她的廣闊的天地。


    「何人在外麵?可是太後?」內殿忽然響起南宮燁的聲音。


    清顏忙收斂了情緒,邁進殿裏。


    就見南宮燁飲完了一盞茶,又要了一盞茶。


    清顏打趣道:「陛下很渴麽?」


    南宮燁唔了一聲,再次灌完了一盞茶,接過托盤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這才道:「話說得多了,累得。」


    清顏:「……」


    這大餅畫得多好啊,她在外麵都聽得心頭激盪。


    清顏走過來,想要坐在他身邊,南宮燁卻勾手,「過來。」


    拉過清顏坐在他的腿上。


    清顏笑了笑,看著邊上的空座,放著好好的椅子不坐。


    兩個人擠坐在一個椅子上。


    看起來就有點大病。


    南宮燁摟著她,頭靠在她胸前。


    「香的。」他開口道。


    清顏不由得好笑:「哪裏香,哀家沒薰香。」


    「那也是香的。朕能嗅出來你和別人的不同。」


    清顏沒說話。


    眼光卻不由得掃向床頭,南宮燁低聲笑了笑:「今兒個不行,朕有好多奏摺沒回。」


    且太醫也說,最近不宜行房事。


    清顏趕緊收回視線,「哀家就是過來看看,怕陛下廢寢忘食,耽擱了用膳。」


    「朕還真沒來得及用膳。」


    「太後陪朕吃完了再回吧。」


    清顏點頭,兩個人一起用膳,清顏見南宮燁桌案上的確是堆積如山的奏摺。


    便起身告退。


    等她走了,南宮燁低頭繼續批閱奏摺。


    連庚希前陣子被他調到了北邊鎮守。


    手上的摺子正是他上的,南宮燁剛剛安撫了商仲卿,提起筆來,駕輕就熟


    「朕實在不知怎麽疼你,才能夠上對天地神明。」


    「爾用心愛我之處,朕皆都體會得到。」


    「我二人堪稱古往今來君臣遇合之榜樣,也足可令後世羨慕流涎矣。」


    寫完了,他也不覺得肉麻,吹了吹。


    放到一邊晾著,殿內又一個黑影閃入。


    來人行禮跪地。


    南宮燁也不抬頭,一邊提筆批示,一邊道:「說吧。」


    「啟稟陛下,左相府中有異樣。」


    「哦?」南宮燁低頭,隨意地問道:「我那個好弟弟,還安然活著呢?」


    說完,還嘆了句道:「倒是個長情的。」


    來人一頓,搖頭:「並不是七皇子的事。」


    「是動了寶藏?」南宮燁嘴上說著,手中不停,不多會,右邊又多了幾個批閱好的奏摺。


    「據探子回報,左相殺了葛雲庭滅口……」


    「一個鴻臚寺少卿,憑藉隻言片語的典籍,就能找出來宮中的秘道。如此的人才,可惜了啊……」


    他提筆的手不由得就是一頓,忽然想到什麽。


    「你說,左相殺了葛雲庭,是在太後去昭獄之後的事,可對?」


    來人點頭。


    南宮燁停筆,毛筆上的墨大滴大滴地滴落,他不由得想到霍清顏這幾日來了幹清宮數次。


    眼光有意無意的——


    往床上看。


    他還以為是她想要了。


    嗬嗬。


    南宮燁看著眼前被墨漬的奏摺,又是個類似於請安奏摺。


    閔浙知州,講南方下雨的事。


    南宮燁上次已經批覆說他知道了。


    這樣的下雨的平常的事,就不用給他上奏摺了。


    還有所謂的芒果,他也沒興趣吃。


    也不必上了。


    眼下居然又上了奏摺,還是說南方又下雨了。


    「來人——」南宮燁把手中的奏摺扔了出去,秉筆太監知道這是要票擬旨意。


    忙做好準備。


    「閔浙知州……」南宮燁捏了捏眉心,「叫什麽來著?」


    陳桔上前撿起奏摺,打開看了一眼落款,「趙弘。」


    「封——」他看了眼鑾輿圖。


    既然這麽愛匯報下雨,給他貶到一個不下雨的地方吧。


    「西北,涼州知州。即日前往。」


    秉筆太監立刻擬好了旨意,南宮燁冷笑道:「西部幹旱,冬季滴水成冰。」


    如此想,又不由地想起來盛老將軍。


    他心裏的火氣壓了壓,嘲諷道:「這次,趙弘看不到雨了。」


    南宮燁再次批閱奏摺,等都批好了,夕陽西下了。


    他揮了揮手,趕走了殿裏的所有伺候的人,癱倒在椅子上,兩腿開合,頭往後仰。


    用靠背磨了磨脖梗,坐的時間長了,尾巴骨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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