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出行方便,隻準備了一架寬大的馬車,清顏自然是和南宮燁乘坐一駕。


    南宮燁出行的這輛馬車,外觀看起來樸素尋常,打開一看,裏麵卻別有洞天。


    「咱們是臨時起意,為了安全,還是低調點,便宜行事。」南宮燁解釋了下。


    「陛下所言極是。」


    清顏也沒意見,畢竟跟南宮燁一起出行,屬於高風險同行。


    想要刺殺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馬車起初行駛在寬闊的路麵,微服私訪的感覺不錯。


    跟上次出宮禮佛浩浩蕩蕩,不方便露臉不同,這次清顏掀開了簾子,自由自在地看著外麵的景致。


    出了皇宮,外麵都是自由的味道。


    她輕嗅著外麵的空氣,心裏想要逃出宮的心意更加的堅定。


    「這麽高興?」南宮燁閉目假寐,卻似乎一直留意著她的動作。


    「要是經常能出宮看看就好了。」清顏感慨著,自從入了宮,基本就等於與世隔絕了。


    南宮燁遞給清顏一杯茶水,清顏接過,就聽南宮燁低沉的聲音響起:「那有何難,你若是想要出宮,等回頭跟禁衛軍說一聲。」


    「從暗衛營挑選幾個沉穩的,帶著腰牌,想出去雖是可以出去。」


    清顏雙眸一亮,「真的?」


    南宮燁看她高興的樣子,嘴角不由得也跟著上翹道:「自然是真的,朕何時誆騙過你?」


    清顏心頭高興,忍不住又看了南宮燁一眼。


    莫名的,心底忽然湧入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從他登頂到現在,不說對政敵如何冷酷,對別人如何冷血。


    可是對清顏,他的確是很是包容了。


    清顏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南宮燁卻好似總能精準地感應到清顏的情緒起伏。


    他嘴角的笑意微凝,問道:「怎麽,可是累了?」


    說著,從邊上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厚厚的毛毯,遞給了清顏,「蓋著點。」


    清顏接過,隨意地搭在了腿上。


    南宮燁見到,搖了搖頭,上前給她掖嚴實了些,又遞給她一個靠枕,放到她身側。


    「靠著睡一會兒,等到了朕告訴你。」


    清顏依言照做,闔上了眼睛。


    其實早朝的時候,清顏已經睡了一陣了,此時並沒有多少的睡意。


    南宮燁顯然比她要累,隻見他仰著頭,靠著靠枕,閉目養神。


    他呼吸清淺,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清顏忍不住側頭,不露痕跡地打量著他。


    南宮燁的臉依舊白皙無瑕,此時陽光透過轎簾的縫隙透了進來,打在他的臉上。


    他長睫如羽,此時身上掩了肅殺的氣息。看起來是個風姿俊秀,雍容雅致的公子哥。


    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要輕薄。


    清顏心裏哂笑,眼神又在他薄唇上停留幾息。


    都說男人薄唇者薄清啊。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她偏轉了頭,閉上了眼睛。


    並沒看到她身後的南宮燁,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陽光透過來,不僅打在他的臉上,也給清顏渾身罩了一層金邊。


    她兩隻又粗又長的辮子自然地垂落了下來,南宮燁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手心朝上。


    任她垂落的發梢觸碰著他的手心。


    癢癢的,很是輕柔。


    似一隻輕柔的刷子,在他的心頭滌盪。


    南宮燁再次勾起了嘴角,摸了摸鼻子,好整以暇地拄著頭,看著她的背影。


    若是時間能永遠停駐,在這一瞬間,就好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確實很美。


    他心想著,以後朝政不忙的時候,若是她高興,常常出宮陪她散散心,也沒什麽。


    南宮燁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馬車一路往京郊行駛著,先前官道還好,出了城,往莊子的那一路,路麵不是很好,坑坑窪窪,偶爾還凸起一塊大石頭。


    很是顛簸。


    睡著的清顏被顛了起來,和南宮燁頭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


    清顏迷迷糊糊剛開口,馬車又是一顛,她直接屁股離了位,重重地落了下來。


    「主子,路不好走,奴才盡量平穩些。」


    前頭駕車的侍衛說道。


    誰知,話音剛落,又是一個重重的顛簸,清顏再次顛坐起來——


    一雙大手又快又穩的攔腰將她圈住,穩穩地落在他的懷中。


    清顏能聽到他撲通的心跳聲。


    她剛想說,沒事,不用扣得這麽緊。


    馬車再次顛了一下,兩人的頭再次撞到了一起。


    南宮燁無奈地笑了笑:「算了,還是朕抱著你吧。」


    說著,他一手抓著馬車內壁,一手圈著清顏。


    他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龍涎香,許是出宮特意裝扮了一番。


    平時駭人的氣勢,此時收斂得很好。


    看起來像是一隻溫潤無害的綿羊。


    可惜,清顏知道,他是比老虎還可怕的存在。


    馬車再次一顛,她正抬頭看著南宮燁,一時不察,嘴唇再次磕到了他的臉上。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不過這次南宮燁不似當初那麽抗拒,他好整以暇地摸了摸臉。


    居然打趣道:「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想來,母後屢次三番輕薄於朕,朕居然也都開始慢慢習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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