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敲門聲,路中華去開門,是白飛飛和李海軍過來了。?隨?夢?.lā、


    白飛飛走進來,看見安鐵手上拿著一本書,著急地說:“你現在還真沉得住氣,這時候還有閑心看書,周翠蘭怎麽回事。”


    安鐵放下那本黯然道:“坐下說吧,周翠蘭死了,被人謀殺的。”


    李海軍大惑不解地說:“周翠蘭怎麽會被人謀殺呢,她跟別人又沒有利益關係,你和瞳瞳倆到底碰到什麽問題了?聽飛飛說,最近你好像碰到不少怪事啊。”


    安鐵心想,飛飛知道的還隻是一點點,你要是知道我真正碰到什麽,估計就真的會覺得人生如戲了,簡直就比戲劇還戲劇。


    白飛飛看安鐵坐在哪裏沉默不語,又道:“趕緊說啊,到底怎麽回事,你別一天到晚雲裏霧裏的,到時候出了大事就來不及了。”


    安鐵沉默了一會,終於道:“唉,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周翠蘭,隻不過,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跟瞳瞳的家裏有一點關係。”


    李海軍說:“怎麽會跟瞳瞳的家裏有關係?瞳瞳家裏到底是幹什麽的?”


    白飛飛接過去道:“是啊,瞳瞳家到底是什麽背景,她們為什麽這麽不顧一切地反對你們?解釋不通啊。”


    安鐵歎了口氣,道:“我還沒搞清楚瞳瞳家裏的背景,隻不過,表麵看起來,他們好像有一個龐大的家族產業,我們現在看到的在濱城的極樂島旅遊開發公司和一些小實體屬於注冊在美國的漢唐投資公司,實際上,他們的產業應該遠遠不是我們看到的這麽簡單,也肯定不是做企業那麽簡單。他們似乎還不止是一個家族,而是多個家族的組合,瞳瞳的姥姥一直強調瞳瞳有什麽使命,這是瞳瞳家裏反對我們的主要原因,我到現在也想不通,有什麽大不了的使命必須犧牲個人的幸福不可。”


    白飛飛說:“幾個家族的組合?太邪乎了吧。”


    安鐵看了一眼桌子,路中華已經擺上了酒,但沒有菜,於是道:“邪乎?就恐怕真正邪乎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飛飛,你幫忙簡單整兩個菜吧,一會好好聊聊,瞳瞳家裏也沒什麽可說的,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


    白飛飛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李海軍看了一眼白飛飛的背影,拿起一瓶酒,三個男人對著瓶子開始喝了起來。


    李海軍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然後把酒瓶放下,打個一個嗝,才說:“家族?還是多個家族的組合?這樣一個家族群的使命竟然落在瞳瞳身上?這不是笑話嘛!”


    談話間,白飛飛已經做了兩個小菜,安鐵道:“行了,有點菜潤一下喉嚨就成,你坐下吧。”


    白飛飛剛坐下就說:“安鐵,你對瞳瞳家到底有個什麽樣的了解,你給我們老實說說,不然太不讓人放心了,一天到晚整得跟什麽似的,太不靠譜了。又是家族,又是使命的。”


    安鐵猶豫了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說。


    白飛飛一看安鐵的樣子,道:“有什麽不能說的呀。你成天這樣,生活還有什麽樂趣啊。”


    安鐵苦笑了一下,終於道:“不是我不願意說,是說起來有些荒誕,怕你們聽了更雲裏霧裏,聽彭坤的意思,瞳瞳可能是公主,你相信嗎?”


    安鐵的話剛說完,就聽李海軍短促地幹笑了幾聲,然後嘟噥道:“這些人有病吧?”


    白飛飛聽完一下子愣在了哪裏,她沒有像李海軍反應那麽激烈,倒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笑道:“公主怎麽了?現在什麽時代了,難道他們想複辟?嗯,難道瞳瞳是滿清皇族後裔?要是的話,那他們的家人就打錯算盤了。”


    安鐵也哭笑不得地說:“滿清皇族後裔肯定不是。”


    白飛飛說:“瞳瞳不是漢族?或者說不是純正的中國人?”


    安鐵苦笑道:“這一點,本來是沒有疑問的,你這一問,我反而沒把握了。算了,我們不談這個了。”


    白飛飛道:“不談這個談什麽啊,現在這個是關鍵,你不是說周翠蘭的死也跟瞳瞳的家有關係嗎?必須得談,搞明白了才能放心。”


    安鐵歎了口氣說:“唉,我也隻是猜測,不能確定。”


    這時,李海軍在一旁突然道:“對了,安鐵,把咱們國家周圍在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還有皇帝的國家,以及到現在政權還有些動蕩而且裏麵有皇室影子的國家列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安鐵看著大家愁眉苦臉的樣子,笑了笑說:“算了,別說這事了,彭坤說瞳瞳可能是公主也沒肯定,再說了,他說的我們就能信嗎,我們現在這麽煞有其事地討論這事好像有點可笑。總之呢,你們放心,瞳瞳家裏的背景雖然複雜一些,我自己也有數,也做了一些準備,海軍和飛飛就不要操心了。今晚我跟你們說這麽多,主要是想告訴你們,如果我以後要是出點什麽問題,超出常規點的,你們要有點思想準備,反正我現在覺得生活似乎越來越虛幻了,虛幻得簡直接近幻覺。”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李海軍喝了口酒說:“我們天天生活在謊言之中,我們的生活早就是幻覺了,真實從來都離我們很遠,隻有心裏感覺到的東西才是真實的。”


    白飛飛看了李海軍一眼道:“海軍,我看早晚有一天你得跟了塵和尚一起出家。”


    李海軍倔強地沉默著,然後道:“我說的沒錯吧,我們現在連堅持一個常識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就像記者要說真話,能嗎?還有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這些都是常識吧?現在我們別說堅持,連說說都不行,官員們開會說的那些話比唱歌好聽多了,一轉身就男盜女娼什麽髒事都能幹出來,我們拿他有辦法嗎?這些都是常識,我們能堅持嗎?我們的生活不虛幻?”


    白飛飛說:“你什麽時候變成憤青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啊?”


    李海軍笑了起來,說:“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們想堅持常識的時候,我們通常都用憤青或者幼稚這種詞匯來否定自己,其實,這不是否定自己,而是對現實的冷漠,和對自己的放棄。嘿嘿,我就是隨便說說。”


    路中華一直在旁邊沉默寡言地喝酒,似乎一直在想著什麽。


    白飛飛說:“你沒有放棄?你跑到那個山裏廟旁邊隱居幹嘛?”


    李海軍說:“人們的心靈需要救贖,也許,救贖或許可以從那個山上的廟開始。安鐵其實沒事也可以去哪裏坐坐,也許你能得到更多的智慧與力量,至少能讓自己安靜下來。”


    安鐵笑了笑說:“以後,我有時間就會去你那裏坐坐的,你最好給我準備一張雙人床,嘿嘿。”


    幾個人一直閑聊著,不知不覺天都快亮了,大家似乎都有些醉了,一個個都昏昏欲睡的樣子。安鐵就讓白飛飛去瞳瞳的房間裏休息,李海軍去客房,路中華說就在沙發上躺一會。


    安鐵簡單沐浴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間,順手從沙發上把那本書拿了過來,躺到床上,詳細地翻了起來。


    這本書上詳細地介紹了中華民族的遷徙與融合,56個民族的來龍去脈都介紹得很詳細,尤其是關於一些異常遷徙的特殊族群安鐵特別仔細地看著,當安鐵看到一支從南宋末年就從主流社會淡出,後來又在明代與另外一個族群融合之後形成的特殊族群的時候,安鐵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特殊的族群,現代民族學者認為這是一個特殊的民族,是目前還沒有認定的,屬於56個民族之外的一個尚未被認定的民族,但這個說法爭議很大,更多的學者認為這個族群雖然在生活習性上與眾不同,但是,這種特殊的生活習俗隻不過是由於特殊的曆史環境造成,並不是一個新的民族。


    以前安鐵曾經有過這方麵的懷疑,也找了一些資料,這本書無疑在理論上更加給安鐵的懷疑提供了證據。


    當安鐵看到這個資料的時候,心裏的那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以前自己剛剛有這方麵懷疑的時候,自己總是一邊懷疑,一邊嘲笑自己,總是覺得自己就是被眼前的一些事情搞混了頭,於是就開始在腦子裏異想天開,簡直就如同在編科幻,現在,當這些有限的史料放在自己的眼前,加上一件一件離譜的事情在自己的生活裏發生,安鐵的懷疑又不得不加重了起來,盡管,理智上,安鐵還是認為自己是異想天開。


    “也許,異想天開也是這個虛妄的時代需要的一種品質吧,像李海軍說的,我們眼睛看到的都那麽不真實,也許,心裏感應到的,才是真實的。虛虛實實,誰能告訴我們,生活中有價值的東西,是在眼前呢,還是在遠遠的,隻有心靈才能到達的地方。”


    安鐵胡思亂想著,感覺有些腰酸背痛,於是,揉了揉眼睛,睡著了。


    第二天,安鐵醒來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叔叔,起來啦!”


    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來,模模糊糊之間,安鐵以為是瞳瞳做好了早餐叫自己起來。


    接著,門被推開,一張笑嘻嘻的臉伸了進來,竟然是白飛飛。


    白飛飛笑嘻嘻地說:“早餐做好了,我們都吃完了,看你睡得那麽沉就沒叫你,我和李海軍先走了,回頭有事一定要找我們商量商量啊,別總是一個人行動知道不?”


    安鐵這才清醒過來:“操,我以為是誰,行,你們先走吧。”


    白飛飛和李海軍走後,安鐵感覺頭還有些痛,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這時,安鐵聽到路中華關門的聲音,路中華似乎下樓去了。


    安鐵雖然很疲憊,但趟在床上也不安身,睡不著,還渾身不舒服,總是覺得有什麽事情。


    實在躺不下去,安鐵爬起來,開門準備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正好碰到路中華開門進來,手上拿著一疊報紙。


    路中華看到安鐵之後,表情有些不自然,手中的報紙不自覺地往身後藏了藏。


    “怎麽了?”


    安鐵有些奇怪地問,路中華很少有這種表情不安的時候。


    “沒什麽。下去買了幾份報紙,現在這報紙都是些花邊新聞,沒什麽看頭。”


    路中華看起來很自然地把報紙往沙發上一扔。


    安鐵狐疑地看了路中華一眼,想起什麽似的,轉身就朝沙發走去,拿起報紙,翻了翻,臉色登時無比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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