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到了路中華身邊,一言不發地觀察著現場的情況。~隨~夢~小~說~щ~suimeng~lā全//本\小//說\網//


    路中華對安鐵道:“大哥,你怎麽過來了?這裏現在挺亂的。”說完,路中華看了一眼吳軍,似乎對於吳軍帶安鐵過來有些慍怒。


    吳軍見路中華投來的目光,再加上現在的混亂,也意識到帶安鐵過來有些衝動了,剛想張口解釋,安鐵就對路中華說:“小路,是我堅持要過來的,到底怎麽回事?”


    路中華看了看圍在這裏的眾人,皺了一下眉頭,道:“我現在還不清楚,正在等那個負責鐵成地產談判的負責人,馬上就過來了。”說完,路中華往前站了一步,對眾人道:“各位老鄉,你們放心,這件事我路中華一定會查清楚,也請你們冷靜一下,這裏麵老人和孩子挺多的,別讓他們傷著了。”


    對著眾人說完,路中華就交代手下的人去給這些人買點吃的過來,安鐵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工棚裏還有不少腿腳不利索的老頭老太太,坐在簡陋的工棚裏抹眼淚,這些老人一看就是剛從農村趕過來,有的還是在外省,非常不容易。


    這個工棚裏黑乎乎的,還有幾個婦女是帶著繈褓中的孩子,孩子受到大人情緒的影響,被母親抱在懷裏扯著嗓子哭,這些人就是那些在工地上因為事故死亡的民工的家屬,都是樸實的農民家庭,他們的丈夫或者兒子死了,日子過得肯定很艱辛,沒見到他們的時候沒有這麽深的感觸,現在看著他們一臉哀憤地坐在這,安鐵的心裏也堵得難受。


    除了這些老弱婦孺,還有一些附近來聲援的民工,隻聽這個一句“什麽華哥,就知道喝兄弟們的血”那個一句“白白辜負了我們的信任,還是民工出身,一有了錢就忘了本。”


    諸如此類的話還有更多,每一句都很難聽,搞得路中華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睛微微有些發紅,疲憊又無奈之極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被押著走了過來,安鐵看了一眼那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胖子,肥頭大耳的,此時正被小黑押著灰頭土臉的,一看這個就是路中華說的與開發商談判的負責人了。


    安鐵扭頭又看了一眼路中華,路中華正半眯著眼睛盯著那個胖子,眼裏帶著一股怒氣,周圍的壓迫感頓時增強了不少,隻見路中華周圍的手下見了路中華的這副樣子,都謹小慎微的,可見路中華真是火大了。


    小黑把那個人帶過來之後,使勁把那個人推倒在地上,使勁踹了一腳,道:“媽的,趕緊當著華哥的麵給我老實說!”


    小黑這麽折騰,聚在周圍的人也消停了下來,估計是之前光顧著生氣了,沒意識到路中華是濱城最大一個幫會組織中華幫的老大,現在小黑氣勢洶洶地對那個胖子一吼,眾人的臉上立刻有了積分懼色。


    但安鐵也觀察了一下,在人群還有那麽幾個人,似乎不是單純的聲援者,剛才就這幾個人叫得最歡,可一看那眼神就是心裏有鬼那種,這些人肯定是有心人安排過來起哄的,安鐵想。


    看到胖子跌坐在自己跟前,路中華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先是遞給了安鐵,然後自己掏出一支點上,使勁抽了一口,一字一頓地說:“金二胖,你給我老實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金二胖臉色灰白地抬頭看著路中華,估計這人在中華幫的地位也不低,比起上次的那個小嘍羅,的確是鎮定多了。


    “華,華哥,我冤枉啊,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咱們不是都談好十萬的嘛,那些開發商哪那麽好心多給啊?”金二胖臨危不懼,跪在那還在為自己申冤。


    路中華聽了金二胖的話,仍然沒看他,繼續站在那抽煙,此時,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對著路中華,似乎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路中華在抽完最後一口煙的時候,突然把煙頭往金二胖腦袋上一摔,冷笑著說:“冤枉?金二胖,我給你機會你不要,你可別怪我,小黑!”


    小黑聽路中華叫他,趕緊點了一下頭,找了幾個小夥子,圍著金二胖就是一頓暴揍,金二胖捂著腦袋在地上痛得直打滾,把周圍的地方都整得直冒煙。


    此時,剛才那些圍著路中華討說法的人都變了臉色,孩子都不敢哭了,周圍隻剩下雨點般的拳腳落在金二胖的身上。


    安鐵看了一眼那些老弱婦孺,突然覺得這樣暴力的場麵讓他們看見不好,雖然安鐵知道這時,路中華氣極才沒顧及到這些。


    於是,安鐵低聲對路中華道:“小路,夠了,這裏有小孩。”


    路中華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揮手讓小黑叫停,等那幾個小夥子退下去之後,金二胖已經從豬頭被打成豬頭肉了,躺在地上還在那下意識地翻滾,一邊滾一邊道:“華哥,華哥,我真的冤枉啊我。”


    路中華緩緩蹲下身子,對金二胖冷冷地笑了一下,說:“好,現在讓兄弟們都聽聽你冤枉不冤枉,7月1號,也就是你跟鐵成地產談判回來那天,當晚你就找了兩個小姐在一個五星級賓館開房,7月3,你給你老婆買了一個3克拉的鑽戒,7月8號,你在綠風花園小區一次性付款給你的二奶買了一套房子……你還要我把你的銀行賬單給你看看嗎?”


    路中華每說一條,金二胖的臉就扭曲一點,最後,金二胖掙紮著跪在路中華腳下,一邊給路中華作揖一邊痛苦道:“華哥,我說,我全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路中華緩緩站起身,對金二胖道:“你給我照實說!”


    金二胖不迭地點頭,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天我跟那個鐵成地產的負責人談,他們的確是按照咱們給家屬爭取的十萬塊給的,可後來,那個負責人說他們老總對咱們中華幫的兄弟很看好,想交咱們個朋友,就多加了十萬,說是給兄弟們的辛苦費,我一時糊塗,就沒跟華哥說,哥幾個商量著就把錢分了,華哥,是我有錯,是我該死,求你看在我往日對華哥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說著,金二胖給路中華使勁磕頭認錯,像小雞啄米似的,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腦袋不停地在那晃動著。


    路中華揮了揮手,小黑立刻就讓人拖著那個金二胖走了,這是,路中華跟安鐵對視了一眼,眼神複雜之極,然後環視了一下那些死者的家屬,朗聲道:“各位老鄉,這事是我路中華對下麵的人監管不嚴,是我的錯,你們放心,你們的錢我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


    說完,路中華對吳軍道:“小軍,你跟三文聯係一下,每個人加十萬,一個都不許漏下,還有,給這些老鄉都安排好回家的車票,知道了嗎?”


    吳軍幹脆地答應道:“知道了華哥!”


    眾人見路中華這麽快就給了他們結果,一改剛才惡語相向的架勢,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子還差點給路中華跪下,路中華見到老爺子顫巍巍地說著“路先生是大好人”,然後要給他下跪,趕緊扶住老人,道:“大爺,別客氣,這事是我們的人有錯在先,我也是農民的兒子,知道都不容易,一會你們拿了錢,都回家吧。”


    老人老淚縱橫地不迭點頭,用袖口擦了擦眼睛,扭頭對其他人說:“都聽見了嗎?這孩子是好人,咱們也不能給人家再添麻煩了。”


    看到眾人都由剛才的憤怒到現在的感激,安鐵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這時,安鐵在人群裏又搜尋了一下剛才叫得最歡的幾個人,發現那幾個人已經不見了。


    見事情平息了下來,路中華又跟在場的幾個手下交代了一番,才跟安鐵一起上了車,在車子開動之前,給那些人買吃的人已經回來了,那些民工家屬無不感激路中華的周到和善意,路中華透過車窗看著那一群人,歎了口氣,扭頭對安鐵道:“大哥,你看這事是不是有點蹊蹺?”


    安鐵點點頭,道:“估計你心裏有點譜了吧?”


    路中華的辦事風格一向很周全,安鐵相信自己都看到的東西,路中華沒理由沒注意。


    路中華悶聲點點頭,然後對安鐵笑了一下,道:“聽說大哥今天剛回來,沒想到就碰到這事,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給大哥洗洗塵。”


    安鐵道:“好吧,吃飯的時候咱兩好好聊聊。”


    路中華對前麵的司機道:“去顏如玉夜總會。”


    司機恭敬地道:“是,華哥。”


    路中華說完,疲憊地往後座上一仰,感歎似的說:“大哥,你看看,那些死者的家屬,一看到他們我就忍不住心酸,唉。”


    路中華用手揉了揉臉,又繼續道:“你說這人都沒了,錢有個屁用?我現在真想把那些個故意造成這些事故的人揪出來,操他媽,這些人的心還是肉做的嗎?”


    安鐵看到路中華這個樣子,忍不住安慰道:“小路,這事遲早會水落石出,你為他們已經做得夠多了,說實話,大哥我很佩服你有現在的魄力。”


    路中華聽安鐵誇他,對安鐵道:“大哥,你可別這麽說,到底啊,我們這中華幫也是個黑道,我現在非常矛盾,一會我跟你再詳細說,總之這段時間鬱悶得不行,正好大哥你今天回來了,哎,對了,小嫂子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安鐵神色一黯,頓了頓,道:“瞳瞳還在貴州她外婆那,估計還得呆幾天,我就是聽說最近濱城這邊情況有些微妙,就著急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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