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擔心地看了柳如月一眼心裏歎了口氣正準備搬主機往外走正在這時猛聽到“咚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音柳如月一聽到敲門聲就悄悄趴在防盜門的貓眼上往外一看臉色馬上“唰”的一下變白了門外正是王貴。柳如月絕望地看著安鐵頓時沒有了主意如果王貴要是進來現安鐵在一切都會泡湯。


    柳如月住的是一室一廳房間裏陳設簡單隻有一個用塑料做的簡易的抽屜櫃和一個老舊的木製衣櫃安鐵抱著主機一時也不知怎麽辦才好。柳如月情急之下看了一眼臥室裏那個老舊的木製衣櫃看看安鐵安鐵立即就明白了柳如月的意思把主機先塞進去然後自己也挪動了一下衣服鑽了進去。


    安鐵一臉尷尬地鑽進衣櫃裏趕緊把主機放在身後衣拒空間很小安鐵不得不蜷縮在衣拒裏麵這時安鐵對柳如月低聲說:“把衣櫃的門關上盡量別把王貴帶進臥室。”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安鐵聽見柳如月慌忙關上臥室的門很快就傳來了王貴不耐煩的聲音:“磨蹭這麽長時間幹嘛啊?不是在家養小白臉了吧?嘿嘿!”


    柳如月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說話的語氣有些顫地道:“瞎說什麽呀!我剛才睡覺這幾天身體一直不舒服早上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說了嗎?”


    王貴“嗯”了一聲然後就聽王貴在沙上“嗵”的一聲坐了下來說:“給我泡點荼。”


    柳如月應了一聲安鐵聽出柳如月的聲音還是有點抖安鐵心想這個人渣也不知道是怎麽對待柳如月的讓柳如月竟然如此害怕他。


    柳如月小心地問:“你過來還有什麽事嗎?”


    王貴那難聽的笑聲響了起來說:“我剛路過這裏一是看看你身體好一點沒有二嘛嘿嘿中午天熱你喜歡的小弟弟出汗了有點髒了我想把它放到你下麵和你嘴裏涮一涮洗一洗。”


    安鐵一聽王貴說話這麽變態心裏惡心得不得了心想這孫子外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私下居然如此惡心。


    這時候就聽柳如月輕聲嗔怪道:“說話別這麽難聽好不好好惡心。”


    就聽王貴道:“這裏又沒有外人怕什麽?你還嫌我說話難聽?賤貨!”


    柳如月沒做聲王貴又道:“怎麽不說話啊叫你賤貨你不服氣啊?還跟老子裝純啊?”說完就聽柳如月大叫了一聲然後安鐵就聽見臥室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了安鐵心裏一驚脊背上冒起一層細汗接著就聽見一個人倒在床上。


    安鐵緊張得心怦怦直跳他倒不是怕王貴他是覺得要是被現了不僅柳如月所做的一切都全部要白費自己也十分尷尬這種躲在衣櫃裏像個賊似的感覺讓安鐵憋悶不已仿佛自己真的像個賊一樣。


    就聽王貴站在床邊怪笑道:“太好了你這個房了租得好不用我花錢多一個地方玩就像多養了一房小妾似的哈哈嗯不對啊我你租這個房子是不是養了小白臉老實告訴我不告訴我就捅爛你個婊子。”


    柳如月辯解道:“哪裏有啊我平時都沒有機會接觸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王貴狠狠扇了柳如月一耳光大聲吼道:“你這個婊子你騷還不承認?啊?不承認我打死你。承認不承認?”


    柳如月猶豫著終於哽咽著承認:“我是交了個男朋友。”


    “哈哈我沒說錯吧?怪不得你要出來租房了真是交了男朋友了他長得比我帥嗎?”王貴似乎興奮地說。


    柳如月抽泣著說道:“沒沒你帥。”


    “哈哈是他跟你做*愛讓你興奮還是我跟你做*愛讓你興奮?”王貴瘋狂地笑著接著安鐵就聽見兩個肚皮相撞的曖昧而糜爛的聲響。安鐵在衣櫃裏早已經被王貴對柳如月變態的行徑氣得抖他很想衝出去對這個禽獸一頓暴打但安鐵最後還是忍住了為了讓這個被仇恨蒙住了雙眼的姑娘早日脫離苦海安鐵緊咬牙關把牙齒咬得嘎嘣做響。


    “什麽聲音你這裏還有老鼠嗎?”在柳如月還沒有說話的時侯王貴神經過敏地豎起耳朵聽了聽然後問。


    “你讓我興奮。”柳如月這時突然說道。柳如月說完王貴已經忘了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變態地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一聲大叫:“啊?射了!把嘴張開吞下去。”接著安鐵就聽到一陣王貴無比惡心的“啊!哦”的呼叫聲和柳如月“咕嚕咕嚕”吞咽液體的聲音。


    “哈哈我的精液是不是比安鐵那個垃圾好吃快說!”王貴瘋狂地問。


    “嗯比他的好吃。”柳如月含糊地說。


    安鐵聽到這裏大吃了一驚他已經有點蒙了他無法想象柳如月竟然告訴王貴她跟安鐵上過床的事情。衣櫃內的蜷縮得十分難受而憋悶的安鐵頭上已經開始出汗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副德行十分滑稽而荒唐。


    就在這時隻聽王貴說道:“你別以為你以後少跟安鐵那小子接觸你看他的那種下賤眼神別以為你這個婊子那小子啥都不是成天裝逼***腦子裏就是一堆屎我叫他給我裝總有一天我要把秦楓那個婊子跟你一樣騎在胯下把我的**塞進她的嘴裏。”


    安鐵一聽王貴提到素楓心裏一陣疼痛心裏的怒火燒得安鐵手心腳心直出汗安鐵在心裏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孫子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總算王貴泄完了他變態的欲望聽到大門一聲響之後安鐵閉上眼睛靠在木製衣櫃上從心裏到肌肉感覺都十分麻木。


    這時候安鐵眼前一亮柳如月把衣櫃的門打開了眼前的柳如月衣衫不整十分憔悴憂傷地看一眼安鐵迅低著頭回到床上眼睛呆呆地看著另外一麵牆。


    安鐵終於艱難地走出來然後走到到柳如月身邊問:“這變態就是這樣一直侮辱你的。你真的已經有了男朋友?還有你把我們倆在床上的事情跟王貴說了?”


    柳如月麻木地說:“今天算好的我哪有什麽男朋友啊你想我會把我們的事情跟他說嘛是他設置的假想敵他問我的我必須回答是。”


    安鐵一聽嘴角牽動了一下想笑卻沒笑出來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我也成這變態的假想敵了?”


    柳如月一直坐在那裏不說話安鐵也找不到什麽話說最後安鐵說:“我先走了回頭你聽我安排但你必須聽我一句話這件事情之後你必須離開王貴否則……”安鐵沒有把後麵的話說下去安鐵覺得柳如月為了報複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太不值得了。


    柳如月看了安鐵一眼點了點頭眼睛裏突然湧起淚水然後淚永一滴滴沿著柳如月好看的臉頰慢慢流下來柳如月有氣無力地說“我無所謂反正我已經一文不值了隻是太讓你受委屈了安鐵說什麽好為了我讓你這樣我……”


    安鐵看著柳如月痛苦的樣子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多呆一會柳如月會更加痛苦這種時候最好是讓柳如月一個人呆著。安鐵說:“我先走一切聽我安排你別輕舉妄動。”說完安鐵抱著主機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柳如月。


    離開柳如月那裏後安鐵感覺心裏就像落滿了一千隻蒼蠅那種莫名其妙的惡心讓他無法忍受他想吐卻吐不出來想咽卻咽不下去。安鐵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劉芳一聲然後又告訴陳紅下午別安排事情又一個重要采訪需要做讓安鐵隨時等自己的電話然後安鐵就把主機運回了家。


    回家之後李海軍正躺在床上看書安鐵把柳如月交給自己的資料拿出來仔細分析了一遍然後開始聯係本市電視台一個專門靠做批評報道出名的節目編導和省電視台駐本市的記者站的一名記者然後又給濱城晨報尚雲霞打了個電話問她能不能派一個記者做一個專題暗訪安鐵把情況大致講了一下之後幾家媒體的記者都非常感興趣。


    安鐵找的這幾個記者跟安鐵的關係都很熟悉安鐵安排這次暗訪有一個考慮就是要地毯式地暗訪柳如月資料上的所有供貨點安鐵並不完全確信隻有那些劃紅線的供貨地點是有問題的所以這次采訪的時間長、辛苦還有一定危險雖然媒體對食品安全的話題都很有興趣當下也是有關部門宣傳的所謂食品安全月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有些複雜尤其是這種反麵報道媒體在報道的時候都非常慎重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們是不會輕易涉足的。


    柳如月交給安鐵的資料偷稅漏稅部分數目比較大資料全部是跟新成立的富貴副食品公司有關的一個剛成立不久的新公司偷稅就達3oo餘萬這麽大的數目說明富貴公司利潤非常大可是富貴公司的賬麵上現實的確是虧損。他們也太狠了居然把利潤做得一點不剩。讓安鐵擔心的是如果把這些偷稅的資料當作舉報資料送到稅務局結果很不好說王貴在這個城市也不是白給的如果他用別的手段弄不好就能把這些事情壓下去。舉報材料當然送到稅務局但眼前最緊迫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富貴公司用死豬病豬做火腿香腸下手而且必須抓住現行在媒體上搶先曝光然後逼有關部門去查這樣才能保險。


    下班的時候安鐵把市電視台、省電視台、濱城晨報、陳紅四家媒體的記者召集在一家飯店開始商量如何對富貴公司進行暗訪。


    今天在柳如月家親耳聽到王貴對柳如月的羞辱安鐵的心裏燃起了一股壓抑許久的怒火當這些血淋淋的現實擺在安鐵麵前安鐵覺得自己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作為一個記者所應當承擔的正義感。此時安鐵對王貴不隻是鄙視就算柳如月跟自己沒什麽瓜葛安鐵也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想到這裏安鐵踏進跟幾家媒體約好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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