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聽完白飛飛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看著白飛飛說:“沒事啊怎麽?你看我很衰嗎?”


    白飛飛笑了笑然後盯著安鐵又嚴肅起來道:“別瞞我了我還看不出來?”


    安鐵尷尬地笑笑說:“也沒什麽兩個人在一直哪有舌頭不碰牙的。”


    白飛飛垂下眼簾然後挑起眼睛看著安鐵淡淡了笑了一下說:“都快結婚了不管誰對誰錯你就大度點吧秦楓還是挺愛你的女人嘛其實沒那麽複雜哄哄也就沒事了。”


    安鐵聽了白飛飛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尷尬地笑了笑道:“您還真大度!”


    白飛飛咬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手指說:“幹嘛?搞得神經兮兮的我說的是實話呀行啦你嫌我嘮叨我就不說了你趕緊搬東西吧。”


    白飛飛的眼神略帶傷感地看著安鐵裝著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安鐵把白飛飛的手拉過來然後把白飛飛輕輕擁進懷裏看著白飛飛身後的牆說:“你能不能不那麽大度?”


    白飛飛先是身體有些僵硬地任由安鐵抱著等安鐵的話說完白飛飛拍拍安鐵的後背說:“我沒事啊你看看我天天不是挺樂嗬的嘛多自在啊。”


    安鐵感受著白飛飛胸前的柔軟突然想起白飛飛體檢報告的事情安鐵握著白飛飛的肩膀問:“飛飛我聽瞳瞳說你昨天拿體檢報告去了?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嗎?結果怎麽說?”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站在那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哦那個呀沒事的一切正常你別擔心了。”


    安鐵觀察了一下白飛飛的表情從表麵上看白飛飛的話似乎沒什麽問題可安鐵心裏還是感覺不踏實又問:“你沒騙我?如果有什麽問題你一定要跟我說別一天到晚以為自己什麽事都能扛住。”


    白飛飛拿掉安鐵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真的沒事怎麽?你希望我有事啊?再說了你別看我看著挺瘦其實我的身體素質好著呢才不是嬌嬌弱弱的林妹妹嘿嘿。”


    安鐵鬆了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還是真是挺抗造的認識你這麽多年基本沒見過你得病。”


    白飛飛擺了一下手道:“那是啊比你好多啦你這身體看著塊挺大豆腐渣工程。快點把那些東西往車裏搬我幫你拿點相冊之類的小零碎。”


    安鐵和白飛飛把那堆婚紗照運上車安鐵站在影樓門口對白飛飛說:“跟我走不?瞳瞳正好在家咱們三一起吃點飯?”


    白飛飛道:“不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在影樓再呆會今天我約了喬雲改天吧。”


    安鐵說:“好吧有事打電話別老關機。”


    白飛飛抿嘴笑了一下說:“誰讓你點背呢走吧!”


    安鐵上車以後從車窗裏對白飛飛說:“對了有個事對你說。”


    白飛飛疑惑地看著安鐵道:“說啊!”


    安鐵本來想對白飛飛說那個婚禮文化節的事想了想又覺得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總感覺心裏有點虛便道:“算了還是哪天單獨找個時間跟你說吧。”


    白飛飛瞪了安鐵一眼啐道:“說話說半截討厭!快走吧省得我把你從車裏揪出來嚴刑拷打問你剛才要說的話!”


    安鐵笑道:“然後我那句話就是‘打死我也不說’嘿嘿。”


    白飛飛眼含笑意地看了看安鐵然後說:“別貧了走吧!”說完白飛飛轉身進了影樓。


    安鐵回到家後把那套婚紗照運到樓上到門口的時候敲了兩下門就聽到門裏一陣鈴鐺的響聲接著瞳瞳很快就把門打開了一看安鐵拿著那麽多東西問:“這是什麽呀?”


    安鐵把東西放在地上頓了一下說:“照片。”


    瞳瞳“哦”了一聲幫安鐵拿了幾件小的相冊走進客廳放到茶幾上然後看了看安鐵說:“叔叔你今天看到海軍叔叔了嗎?”


    安鐵歎了口氣道:“你海軍叔叔去了西藏了。”


    瞳瞳驚訝地說:“為什麽?卓瑪姐姐也不在了他去那裏幹什麽?”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送卓瑪回家你忘了卓瑪是藏族人人都是有根的再說你海軍叔叔興許到那裏能想開點。”


    瞳瞳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那串鈴鐺皺著眉頭說:“卓瑪和海軍叔叔真可憐叔叔我現在一想起卓瑪剛來大連的樣子我就想哭。”


    安鐵說:“丫頭別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聲看一眼茶幾上的相冊說:“叔叔要不你哄哄秦姐姐吧讓她別生我死行嗎?”


    安鐵拿起一本相冊翻看了一下照片上秦楓的笑容很明媚是個再完美不過的新娘子反而是安鐵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與秦楓的感覺落差很大。


    瞳瞳把目光投向照片上的安鐵和秦楓看了一眼蹲下來給幾個大相框拆封。安鐵看著在那費勁撕保護膜的瞳瞳說:“拆開幹嘛啊?”


    瞳瞳抬起頭說:“把它掛在叔叔的屋子裏呀這樣秦姐姐一來看見了準高興。”


    安鐵也蹲了下來下來幫著瞳瞳一起把相框上的保護膜拆開這是這套照片裏拍的最好的一張秦楓偎依在安鐵身邊後麵就是一片碧海藍天照片可能還被白飛飛做了一些精心的處理看上去像油畫似的。


    瞳瞳盯著照片看了好半天說:“叔叔這張拍得真好秦姐姐像仙女似的叔叔也挺帥!”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把那個相框拿起來又在影樓配送的一個小盒子裏找了一根釘在牆上的釘子對瞳瞳說:“丫頭去給我把錘子找來。”


    瞳瞳轉身進了那間堆放雜物的房子安鐵拿著那個巨大的相框進了房間等瞳瞳把錘子遞給安鐵後安鐵站在床上在床頭的位置找了個地釘下釘子然後把那張婚紗照掛上去。


    安鐵從床上下來看見瞳瞳正站在門口的位置遠遠看著牆上的那張婚紗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安鐵走到瞳瞳身旁說:“怎麽樣?沒掛歪吧?”


    瞳瞳神情暗淡地看看安鐵說:“沒挺好的叔叔我做飯去!”瞳瞳轉身往廚房走去。


    安鐵扭頭看看床頭上的照片心裏的感覺很複雜仿佛這張照片一直掛在自己的床頭卻一直沒有被自己注意到似的看起來既和諧又突兀。


    從廚房裏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鈴音再一次提醒安鐵卓瑪已死李海軍已走的事實這讓安鐵又感覺到了生活的不可預測性死者不知生者之痛。


    與此同時安鐵也感受到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珍惜珍惜一切所能珍惜的東西在死的時候才不會有遺憾。在雪白牆壁上身著潔白的婚紗背靠碧海藍天的秦楓的確很美就像安鐵第一次聽到秦楓的聲音一樣讓安鐵沒來由地心動著:“秦楓夜話每一天每一個夜晚……”


    與秦楓第一次見麵的感覺安鐵至今還曆曆在目那時的秦楓美得像一個夢一樣安鐵在心跳的同時還感受到了那種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美這種美是遠觀存在幻想和猜測的感覺讓當時涉世未深的安鐵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俗語說這叫麻像電流通過全身像一個咒語能指揮你去做傻事那種。


    安鐵站在門口端詳著秦楓的樣子關於秦楓的記憶不斷地在安鐵腦子裏閃來閃去安鐵站在那想了一會又被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拉回到現實安鐵回頭一看透過陽台的窗戶夕陽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紅色像血一樣。


    安鐵走到客廳的時候感覺一陣涼風吹進屋子安鐵馬上就嗅到快要立秋安鐵對季節的味道十分敏感通常都是以味道來分辨季節而且每次都很準根本不用看日期。


    安鐵坐在沙上抽著煙耳邊不時傳來瞳瞳手腕上那串鈴鐺的響聲腦子裏想著李海軍什麽時候能平複傷痛回到大連?還是他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傷心地了?


    安鐵和瞳瞳吃完飯以後瞳瞳收拾好桌子對安鐵說:“叔叔你吃飯吧我想出去一趟。”


    安鐵道:“這麽晚了要去哪啊?”


    瞳瞳說:“老師明天就走了我想去跟老師道個別順便拿一下東西。”


    安鐵想了想說:“那我送你去吧反正也沒事。”


    瞳瞳看看安鐵低下頭說:“還是我自己去吧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早點回來如果要是晚了我就打車。”


    安鐵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似乎有心事的瞳瞳道:“那好吧!帶上要是晚了我去接你。”


    瞳瞳“嗯”了一聲進自己的房間裏拿上自己的小包出來時對安鐵說:“叔叔你要是沒事去秦姐姐那吧。”說完還沒等安鐵說話瞳瞳就推開門下樓了。


    安鐵坐在沙上看了一眼窗外黃昏的低迷在腦子緩緩流動起來安鐵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看了一眼牆上的婚紗照猶豫了一下也走出家門。


    安鐵下樓以後突然感覺一陣茫然他該去哪呢?這時安鐵又想起了李海軍也不知道李海軍現在到哪了這個俊朗憂鬱的男人拿著愛人的骨灰可以說算是都市裏最淒涼的景象殘陽如血生活的列車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腳步而慢下來。


    安鐵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會想起瞳瞳臨走時說的話“你去哄哄秦姐姐吧”調轉了車頭。


    “水中的山”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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