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場粉紅色的病各色男女都帶著病菌興奮莫名地等待生化學反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安鐵的春天是從那個老妓女身上開始勃起的。


    一切都會改變無論你心甘情願還是恐懼遊移春天都是你必經的路口成為你進入命運的契機不知不覺你就會身陷其中。


    安鐵病後性情大變開朗和成熟了很多這讓李海軍很放心。尤其是安鐵更加積極地在酒吧裏幫著服務員招攬客人但李海軍很快就現安鐵隻對單身的女客人熱情服務他總是恰倒好處地陪著單身的女客人聊天甚至把這些女人的生日都一一記錄在案很快還有幾個陌生的女孩子在酒吧打聽安鐵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安鐵的人常來這裏。服務員一律都說不知道。


    安鐵提前跟服務員打過招呼如果有人問起我一律說不知道在大連我一個人也不認識。


    李海軍經常追問安鐵怎麽招來這麽多女人安鐵就說對你有沒有壞處?李海軍說當然沒有壞處了安鐵就說那就別問你要是總追問這些人就會消失。


    李海軍也就不多問他隻是有些好奇安鐵除了寫稿子就是上網再就是在酒吧裏和女客人瞎泡。也沒見他怎麽去外麵玩。


    說白了也沒什麽神秘的這些女孩子都是安鐵從網上聊天室裏泡過來的安鐵的生活除了酒吧又開辟了一個空間那就是聊天室。聊天室裏泡妞酒吧裏喝酒再泡妞李海軍看安鐵在酒吧裏的表現樂嗬嗬地說你都成神仙了悠著點哈。


    這天晚上8點左右安鐵幫著服務員招呼了一會客人獨自一人無聊地坐在一個角落想著昨天晚上的那個性感的女孩那個女孩告訴安鐵她叫慕容春水“消瘦的慕容春水”她還補充了一句。這女孩皮膚很好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安鐵估計她能有13o多斤很豐滿安鐵喜歡豐滿的女人臉蛋也很漂亮。“要是抱在懷裏肉乎乎的肯定賊他媽舒服。”安鐵咽了口口水心想。


    昨天晚上走的時候慕容春水告訴安鐵今晚還來。


    “怎麽還不來呢?”安鐵坐在那裏東張西望。


    然後他就看見一個長得像章子怡的2o出頭的女孩子坐在他前麵的一張桌子上。


    酒吧出現這麽漂亮的女孩幾率不多那女孩最紮眼的不是她長得漂亮而是她那身小排扣前襟大花的中式服裝紅底白花的九分褲子黑色皮鞋的細帶子一直纏到腳踝上襯得她既纖細又白皙骨子裏一種說不出的風流嫵媚撲麵而來。尤其紮眼的是她左手腕上纏著一條鮮紅的絲巾無端的增加了她幾分神秘。


    安鐵的心莫名奇妙地動了一下他把頭伸得跟長頸鹿似的盯著這女孩上下打量甚至把頭歪到桌子底下去看女孩的腳。顯然女孩也注意到了安鐵這副德行她冷冷地看了安鐵的方向一眼。


    “操!她好像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牆媽的裝啥啊!”安鐵馬上對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麽好印象李小娜也很漂亮現在安鐵對裝純的漂亮女人全部仇視隻是那女孩的那身衣服實在讓安鐵很動心一看到那衣服的布料他就想到小時候母親的花床單很少有女孩敢穿這樣的衣服這衣服給安鐵的感覺太好那實在是一道溫暖的風景。這身好衣服怎麽會穿在她的身上呢還那麽瘦像個什麽似的安鐵在心裏沒來由地排斥著。


    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孩子拿起酒杯對著安鐵嫵媚地笑了她做了個手勢“幹!”


    安鐵一時沒反應過來拿著酒杯傻傻地楞在那裏。


    突然那女孩子朝安鐵這裏走過來徑直在安鐵對麵坐下對安鐵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然後小臉一板“是不是看我啊?這麽看人很不禮貌知道不?”


    “你的衣服實在實在很好看我喜歡。”安鐵被她搞得暈了頭隻得實話實說。


    “你是說人不好看靠衣服出位?”女孩說著站起了就走了走了幾步還回頭對安鐵笑了一下。


    安鐵像個木偶一樣被她弄傻了半天才在心裏罵了一句:“操菜園門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安鐵想過去說幾句話氣氣她現在的女孩自我感覺也太好了說不定就是一個被男人騙了還替人數錢的傻逼。正準備動身的時候安鐵突然現女孩對麵那個剛才還空著的位子現在正閃閃放光仔細一看一個光頭大個子男人正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裏你說剃光頭就剃光頭吧還弄得鋥亮嫌酒吧燈不亮似的。


    “媽的一對活寶你們就整吧。”安鐵心裏恨恨地想“對了慕容春水怎麽還不來啊?”


    安鐵一會看著酒吧的門一會留意著那女孩的動靜。實際上安鐵也不得不注意女孩那裏她在那裏一直就沒有斷過聲音一會笑一會罵的那笑聲清脆而尖銳離老遠都能聽見別說安鐵就坐在她的鄰桌。那罵聲也嬌滴滴的真他媽淫蕩。安鐵心裏嘀咕著。


    就在這時一雙手搭在安鐵的腦門上:“怎麽了打誰的主意哪?”慕容春水來了。


    安鐵馬上眉開眼笑起來卻裝作生氣的樣子:“怎麽才來啊等你老半天了!”


    “真的是等我啊?我不信!”慕容春水懷疑但期待地說。


    “騙你是王八!”安鐵說。


    “你應該說‘騙你我是王八’想騙我上當沒門!”慕容春水很得意就像一個老師終於抓到了學生作弊一樣。


    “一個單純的傻妞還是在字詞裏打轉的階段。”安鐵在心裏給慕容春水下結論。


    “你在想什麽?”慕容春水問。


    “沒什麽我在想你真是一個又純潔又漂亮的姑娘。”安鐵口是心非地說道。


    “真是這麽想的?”慕容春水又問。


    “你是不是又要我誓啊?”安鐵有些煩躁但還是把語氣裝得很溫和。


    慕容春水挺了挺胸飽滿的胸部放射著如火的熱情感動地望著安鐵憂鬱地說“你真好要是我男朋友像你一樣惦記我就好了他一天到晚總有事兒。”


    安鐵一聽這話更加煩躁起身說“我去招呼客人你先玩著今晚約朋友了嗎?”


    “約了個同學一會來。”慕容春水心無城府地回答。


    安鐵路過那女孩身邊時候看見她伸出手正在摸那個光頭她正低聲對光頭說“你真可愛是不是想騙我上床啊?”


    “操!不會是小姐吧?”安鐵更加煩躁他在酒吧轉了一圈沒啥新鮮的就無聊地兜回自己的小屋打開電腦進到一個聊天室找了半天那個聊了好幾天快聊到關鍵階段的“深海水妖”卻怎麽也找不到於是他見到女的模樣的網名就搭一句“看到你的名字就有些心動能認識一下嗎?”


    在網上晃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一個人理他安鐵十分鬱悶從床下摸出簡裝啤酒直往喉嚨裏倒。喝了好幾瓶暈暈忽忽地就靠在床上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海軍進來推醒安鐵“哥們你機會來了外麵有一個美女一個人在那裏喝悶酒呐12點多了人都走*光了就她一個人在那裏攆都攆不走。”


    安鐵一下來了精神:“走去看看!”


    到外麵一看安鐵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正是哪個搞得安鐵一晚上都不舒服的女孩她正在那裏大聲嚷嚷:“給我倒酒!我要喝酒!”


    安鐵心中一喜:“叫你牛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安鐵走過去笑咪咪地說:“小姑娘怎麽喝多啦不能喝別逞能啊?”


    “你你你們倆都給我過來陪我喝酒本姑娘請你們喝。誰說我不能喝?嘻嘻”


    笑起來還真的挺好看的安鐵不像剛才那麽煩她了喝點酒還挺可愛安鐵心裏有了變化。


    “你要是還能喝我請你。”安鐵不懷好意地說。


    這時李海軍也湊了過來:“哪能讓美女請啊今晚讓詩人請。”說著就去吧台拿了幾瓶百威。


    “他是老板他肥宰他你那光頭男朋友哪兒去了?”安鐵詭秘地笑。


    “狗屁男朋友一個裝著搞藝術的混子被我攆走了還搞藝術我還搞他呢媽的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跟我滿嘴的波伏娃、薩特想泡我不直接說還他媽波伏娃他以為他是薩特啊變態!誰是***狗屎詩人是你?”女孩指著李海軍拿了一瓶百威就往嘴裏倒嘴裏罵罵咧咧的。


    安鐵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有點意思了。


    李海軍一看碰到一猛女趕緊低聲對安鐵說“兄弟悠著點趕緊想辦法將這菩薩請走我要回家了。”說完他找個借口就走了。


    李海軍走後安鐵也有點醉了他坐在女孩對麵“小姑娘挺拽啊你那個人高馬大的光頭你都給攆走了?”


    女孩斜著眼看了看安鐵“攆走算便宜他再不走我能揍他你信不?你剛才叫我什麽?小姑娘?你多大啊?”


    “23”安鐵回答。


    “哈我26小崽子叫我姐姐快叫!”女孩顯得天真起來。


    安鐵怎麽也不相信她有26歲看上去她最多也就2o歲的樣子安鐵並不關心這個他今晚莫名其妙地鬱悶他一直覺得這個女孩穿那種他喜歡的風格很不諧調具體什麽情緒他也說不清楚仿佛他一直熱愛和堅持的東西被破壞了這個世界真是讓人越來越搞不清楚了。


    “你剛才說什麽?喜歡我穿的衣服你是說我人長得不好看?”


    “醉得這麽厲害真難為她還能記得這句話。”安鐵心想他老實地承認“剛才沒仔細看你你的衣服太吸引我了。”


    “那你仔細看看我!”女孩仰起頭來精致的臉上一片緋紅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安鐵不得不承認她是個滿身媚惑的美女安鐵身上越來越燥熱。


    安鐵低頭歎了口氣:“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美女非常漂亮!”


    “算你眼睛沒瞎哈哈來幹!”女孩拿起酒又往嘴裏倒她已經很醉了。


    “你那麽看著我幹嗎?是不是想跟我上床?你也寫詩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寫詩的更是狗屎狗屎知道嗎?”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小手握著拳頭使勁地敲著桌子。


    正在安鐵手足無措的時候她一把扯掉手腕上的紗巾盡管酒吧燈光昏暗她手腕上的那道暗紅色的傷疤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看看看到沒有這個傷疤就是那個寫詩的狗屎留給我的他一直騙我他沒結婚一直說多麽愛我當我現他結婚後跑去找他求他離婚他居然在他老婆麵前說不認識我說我是個瘋子嗬媽的我居然還為了那個寫詩歌的狗屎自殺!”


    她說著又哭了起來低下頭一抽一抽地說:“可是我真的愛他真的愛他!你說你們這些寫詩歌的怎麽這麽狗屎!”她居然氣憤地對著安鐵質問。


    “我叫安鐵別你們你們的!”安鐵一聽到這事就來氣沒好氣地說同時那傷疤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安鐵的心裏安鐵拿起一瓶酒一口氣喝了說“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半夜醒來安鐵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兒。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現一個赤裸的女孩躺在身邊眼睛正瞪著天花板像一個安靜的布娃娃。


    安鐵一下子坐起身跳下床猛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在這時他還現床上有一灘血跡安鐵頓時就慌了脫口而出“你你不會是處*女吧?”


    “你別害怕我不是處*女。”女孩的眼睛還沒有離開天花板“你走吧!”


    安鐵迅穿好衣服隻聽身後的女孩說:“我叫白飛飛。”


    安鐵猶豫了一下拉開門逃也似的奔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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