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平來了,吳佳明也趁機讓周良平說幾句,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眼看著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邊上有學生突然說了一句:「患者的咯血頻率好像降低了。」


    「確實是降低了。」


    周良平剛才說著話,也觀察著患者,之前患者咯血還是比較嚴重的,送進來的時候都有咯血情況,用藥之後一個小時,咯血頻率和血量都有所減小。


    「雲醫生這個方劑了不起。」吳佳明笑著道。


    說著話,吳佳明讓人把患者送回病房,雲珩又叮囑了幾句,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小丫頭躲什麽躲!」


    周良平和雲珩說了兩句話,然後目光在人群裏麵一掃,突然沒好氣的對著學生中的一人說道。


    「曾爺爺,爸!」


    學生那邊周佳佳吐了吐舌頭,走了出來,喊了一聲周良平,又喊了一聲邊上的周秋凡。


    一群學生,特別是外校的學生不少都張大了嘴巴,感情寧城中醫藥大學的這個周佳佳竟然是周良平的重孫女。


    「雲醫生,這是我小女兒。」


    周秋凡笑著對雲珩說道。


    「昨天謝教授特意介紹過,說是寧城中醫藥大學的尖子生,隻是沒想到是周主任的千金。」


    雲珩客氣的道。


    「小雲啊。」


    周良平笑著道:「難得遇上了,今天我走個後門,這個小丫頭,跟著你怎麽樣?」


    雲珩:「.......」


    邊上的吳佳明和周秋凡等人都愣了一下。


    剛才周秋凡還有點意外呢,老爺子往常不會隨便在人多的場合說誰是他的兒子了女兒了孫女了,剛才卻喊了周佳佳。


    這是打算讓周佳佳拜雲珩為師?


    「周老您這......」


    雲珩有點意外。


    「上次聽說了你的事情,我可是了解了你一番,剛才我也站在外麵聽了一會兒了。」


    周良平笑著道:「我這個曾孫女,天賦還是可以的,怎麽樣,收個學生?」


    「雲醫生。」


    周佳佳也急忙看向雲珩。


    「周老,我還年輕,這不好吧?」


    來寧城的時候,路上雲珩和中州省中醫藥大學的學弟學妹們開玩笑,田小雅和林文斌也開玩笑的說,誰表現好,雲珩收學生也不是沒可能。


    可周良平的重孫女,出身中醫世家,人家可不缺少名醫指點。


    「這有什麽不好的。」


    周良平道:「學武先後,達者為先,這丫頭天賦是不錯,但是在家裏被人慣壞了,俗話說的好,醫不自治,怎麽不給我這個麵子?」


    雲珩:「.......」


    這都用上醫不自治了?


    第908章 這就成別人家的了?


    「既然周老您都這麽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麽?」


    雲珩苦笑道。


    說實話,雲珩其實還沒有做好收徒的準備。


    雖然水平已經到了九級,即將邁進十級的門檻,綜合水平並不比嶽安雲等一些中醫老名家水平差多少。


    但是畢竟時間短,才兩年,收徒的話,雲珩總覺得自己還年輕。


    所以在來寧城的時候,田小雅和林文斌開玩笑,雲珩都沒接話。


    現在周良平都開口了,雲珩總不能真的掃了人家周老的麵子吧?


    周良平這個歲數,這個地位,真沒有和雲珩這種小年輕開玩笑的必要,當著這麽多人把自己的重孫女拉出來,那就是認真的。


    「哈哈,好。」


    周良平笑著道:「正好,今天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佳佳正式認了雲珩這個師父。」


    說著周良平看向自己的重孫女:「還愣著幹什麽,跪下磕頭。」


    周佳佳聞言馬上就要跪下磕頭。


    周良平九十三歲了,他那個時候拜師就是要磕頭的,所以讓孫女也磕頭,雲珩急忙攙扶住。


    「周老,時代不一樣了,沒必要那麽隆重,行個禮就行。」


    「什麽叫時代不同了?」


    周良平卻臉一板:「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這句話現在都成了很多人的萬金油了,動不動時代不同了,以前的規矩過時了.......」


    「規矩就是規矩,有些規矩之所以能傳下來,那都是有原因的。」


    周良平沒有了剛才的笑意,顯得相當嚴肅。


    「就說這個拜師,這個老師,現在的老師為什麽越來越沒有責任心,把老師當成了單純的職業,為什麽學生越來越不懂得尊師重道,在我看來,就是缺乏儀式感,就是把一些規矩丟掉了。」


    「得到的太容易,不懂的珍惜,學生太多,不當回事,你要是鄭重的磕個頭,拜個師,大多數老師都不會那麽隨意,大多數學生都不會那麽不把老師當回事。」


    「父母,師長,這是一輩子最值得尊重的人,磕個頭怎麽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父母和老師絕對是跪的。」


    雲珩:「.......」


    出生的年代不同,很多人的想法不同,當時雲珩拜師的時候也是跪著敬了一杯茶,屈同文和季風文和周良平比起來比較隨意。


    但是周良平的這一番話聽在雲珩耳中卻覺的很有道理。


    有時候儀式感並不單純的隻是一個形式,在那個形勢下,人的心態是不同的。


    就像是入黨,在那種肅穆的環境下宣誓,大多數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都是心生敬畏的,會被感染的,一些人最後哪怕誤入歧途,可當初的那個形式,也在很多人記憶的最深處揮之不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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