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兩人大喘著分開,嚴月依偎在男人懷裏,抬頭看他額頭上的薄汗。


    親密的滋味讓人回味不已,她心裏甜蜜地想,自己終歸是他的女人,他也是自己的。


    她很佩服自己當初的勇敢和孤注一擲。


    兩人分手後,嚴月一直沉浸在失戀的感覺中無法自拔,後來濃重的情緒無處排遣,她又一直在家人和朋友麵前表麵裝作若無其事,最後她隻能寫在自己的日記裏,後來發展到寫無法寄出的情書,來訴說自己心裏的思念和痛苦。


    直到有一天她忍不住把一封情書送到電業局的門崗,田東下班的時候門口保安叫住他,從窗口遞給他一封信。


    他出了單位,把車子停在路邊,在路邊大樹陰涼下仔細地讀完了整封信,看完他把信摺疊整齊,放進褲兜,回家後直接進了書房,他把信夾在一本厚厚的書裏。


    剛放好接著聽見有人叫去他吃飯,他吧書恢復原位,關上門走了出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和周雲還是楚漢分明,兩人躺在那都安安靜靜,田東閉著眼睛,一直沒有睡著,因為他的身體在蠢蠢欲動,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男人有時候確實是一種動物,做事情不看有沒有感情,隻聽憑自己的本能驅使。


    他後來忍耐了下去,第二天一早身體又出現徵兆,吃完飯後他跑到書房自己待了一會後開門去上班了。書房的紙簍裏多了幾團衛生紙。


    此後的一周單位門崗天天有來信,田東開始期盼下班和那些信件。


    一天他照例在路邊打開信,讀完發現信的末尾有一行字:「我想見你,想和你談談,你來見我好嗎?」後麵留了一個地址和房間號。


    他吸了一口氣,把信件揣在兜裏,騎車回了家,馬上快出小鎮的時候,他調轉了車子。


    這個時節,空氣微風拂麵,到處鮮花盛開,暖暖讓人醉。


    他按照地址來到賓館,前台問他要不要住宿,他說來找人,在前台小夥子的曖昧眼光中上了樓。


    到了二樓他敲了敲門,門打開,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低著頭,不說話,眼睛有點發紅,臉色有點憔悴。倔強和脆弱結合在一起,讓他心生憐意,關上門,他北北把人摟在懷裏,懷裏的人緊緊摟住他,開始小聲啜泣,後來越哭越凶。


    嚴月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哭泣的女人看上去讓人心裏覺得楚楚動人,但說實話,單從外表來說確實沒有美感可言,田東想鬆開她,去拿衛生紙給她擦鼻涕,她任性地不放手,最後他隻好哄著她一步步地往屋裏走。


    替她擦完眼淚和鼻涕,眼看新的眼淚又要冒出來,他輕聲說:「你不是說要談談,你再哭我就走了。」


    嚴月趕緊止住淚意,抱住他的脖子,尋找他的嘴唇,他低下頭,兩個人熱切地吻在一起。


    親吻中身體緊緊靠在一起,田東有了反應,他把人鬆開,想自己冷靜一下,沒想到嚴月這時開始解衣服,他立馬給她穿上,剛穿上又被脫下,在他的注視下,她任性地不斷動作。


    田東覺得自己不能再看,再看就會出問題,他轉身去了窗台,點了一支煙開始抽起來。另一個人看他這樣,倒在床鋪上,頭埋在枕頭裏,雙手捂住臉,身體蜷縮起來,躺在那一言不發。


    田東在窗前天人交戰,他想著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自己被坐局,被父母逼迫,周家人的嘴臉,還有父親的強硬和固執,後來他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人什麽都沒有發生,還是堅持讓自己娶周雲,還有母親在自己跟前不斷的哭訴,所有的這一切為了什麽呢?出發點現在在他看來很可笑,就是他們怕別人說閑話,怕被人戳脊梁骨,毀壞家裏多年積攢的好名聲,周山正是看透這一點,才一直有恃無恐,步步為營。


    他的脊梁骨現在反正都已經彎下去了,戳不戳的已經無所謂。他想,自己應該開始學著和家庭分離,從小到大他一直別的都不會做,就是會聽話,但是生活畢竟是自己的,感受也是自己的,跟父母他們沒關係。


    煙霧繚繞中他的想法越來越清晰,心腸也跟著越來越硬,當初是自己軟弱可欺還是當局者迷,現在對他來說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一直都是別人要求他做什麽,他們憑什麽,他完全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應該有這種自由,可以有這種自由,眼下也可以完全去享受這種自由,比如,去選擇和誰在一起。


    人的自製力都有限,有時候如果他在一方麵做出了犧牲和讓步,在別處他可能就沒有那麽好說話,可以說甚至會有點任性和出格。他答應了結婚,但結婚後他要怎麽做,別人再也沒有權利來指手畫腳。誰也不能。


    他轉身看看躺著一動不動的人,心裏又泛起一股柔情。他做了選擇。他熄滅手中的香菸,他上前把人摟在懷裏。開始時那個女人身體緊繃,嬌羞地任他溫柔動作,他一直耐心地等她適應,在她不適的時候不斷輕吻她,在他的輕哄中她放鬆下來,經過長時間的煎熬,兩個人終於得到了彼此。


    他心裏感到一陣快慰和刺激,現在他得到了他想要守護的,他開始無債一身輕,同時向傳統宣戰。


    田東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是個正常人,當然不會像外表顯示的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相反,他還以不為人知的方式食了不少。他們開始定期約會,兩人覺得已經在克製自己,但情之所至,又自有一番滋味在裏麵,有些事情就難以避免,他們的接觸被有心人看在眼裏,比如周雲的好友李小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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