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是她的全部,他知道。


    長輩們全都抬眼看著他,宋良人聽的苦笑:「哪個孩子可以給她?」


    「……」


    傅寒冬疑惑的看向她。


    「是啊,哪個孩子可以給她?」


    老太太也問。


    「還有哪個?」


    傅寒冬質疑的問了句。


    「臭小子啊,你可真配不上人家姑娘,人家沒爹沒媽的,但是人家堅強,獨立,更不會把人想的那麽壞,而你呢?」


    老太太又講。


    傅寒冬聽的稀裏糊塗,甚至太陽穴發疼。


    「小暖這孩子在感情方麵,沒有什麽安全感,小子,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拿得起放得下,要她,就好好地疼她愛她,信任她,不要她,就放她走,大大方方的祝福她,別一邊說放手一邊又把她求在咱們醫院裏,這一點都不男人。」


    老爺子跟他講。


    傅寒冬聽的心裏拔涼。


    到底誰姓傅?


    他才是這家的親兒子,親孫子好嗎?


    一個個的都幫著夏暖討伐他?


    「你就沒發現她最近不太對勁?」


    傅明厲想了想,還是問了句。


    自然是提示了。


    傅寒冬也知道,父親不會平白無故問他這種話。


    她最大的不對勁,不過就是總冷落他,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給他點反應。


    「我聽說你們不是沒有一起過夜啊。」


    老太太也問了句。


    過夜?


    傅寒冬更頭疼了,怎麽說到這裏?


    「你就沒發現她身體有什麽變化?」


    老太太又提醒。


    傅寒冬:「……」


    是哪一天夜裏,他問她腰身上……


    「你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拿命換命,死在手術台上的年年都有。」


    老太太又講。


    「你們因為唯唯?她是為自己生的,所以我說還給她,既然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寄託。」


    傅寒冬說著嘆了聲,不過多久便站了起來:「瑞峰約我,我不在家吃飯了。」


    「一個孩子可以藉口說是寄託,兩個呢?」


    宋良人終於先忍不住了。


    傅寒冬要走的高大身軀突然站住,轉眼疑惑的看著宋良人,看著大家。


    「這麽好的女孩子你要是再傷她,你可真不是東西。」


    「快去找她吧。」


    宋良人說完就走了,傅明厲好聲提醒了自己兒子一句。


    傅寒冬許久都沒回過神。


    直到老爺子老太太也眼神示意他趕緊去醫院的時候,直到他走出家,甚至上了車。


    兩個呢?


    夏暖她……


    車子再次發動,朝著城裏,朝著醫院。


    第726章 他說,我昨天,在這裏


    外麵突然下起雨來。


    她一個人默默地躺在病房冰冷的床上。


    窗外的雨聲隻讓她覺得淒涼,孤寂。


    仿佛全世界都將她拋棄了。


    可是她還要堅強的活著。


    因為她肚子裏還有一條小生命,那條小生命,總有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隻是眼淚不停的,順著眼角落下,打濕在軟綿綿的枕頭上。


    傅寒冬那個混蛋。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不信任她?


    總這樣的猜疑她?


    就算分手,就算離婚,難道她就變成一個不擇手段,沒有良心的壞女人了嗎?


    他竟然一點都不懷疑那段錄音的真假,而是先質疑了那段錄音裏,那個與她聲音極為相似的話。


    她是有想過的,無數次的,想要報復李玉春。


    可是她終究沒有那麽做,而是跟她母親離開了那個城市啊。


    她母親叫她不要與惡人為惡,因為她們是不一樣的。


    她母親把錯全都歸在她父親的身上,是那個男人沒有管住自己,才給了別的女人上位的機會。


    可是她不與人為惡,惡人卻以最惡毒的揣測對她。


    昨天她又差點沒命,今年這是第幾次了?


    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立即轉身,並且迅速坐了起來。


    心口的傷因為起的太快而扯得又疼起來,甚至好像又出血。


    而站在黑暗裏的那個人,終將讓她放鬆下來。


    他一步步的逼近,夏暖的呼吸,漸漸地放柔。


    「是我。」


    傅寒冬意識到她嚇到,終於開了口。


    夏暖捂著心口,努力的呼吸著,卻是彎了腰,駝了背。


    隻覺得傷口疼的,好像裂開了,然後呼吸便變的,有點難以在隱忍,她甚至疼的哼出一聲,極為沙啞的嗓音終於脫口而出:「幫我叫醫生。」


    屋子裏又開了燈,她抬起手臂壓著眼睛上,但是耳側還是有眼淚能讓人看見。


    醫生做了緊急處理,提醒她:「你小心點,千萬別亂動,起來也好,躺下也好,動作越慢越好,你自己是醫生,應該都知道啊。」


    夏暖說不出話,哪怕是感謝或者知道這兩個字。


    嗓子裏早就被堵得,又癢又疼。


    「傅總,我說句冒犯的話,夏暖現在這情況,您可不興粗魯的,也別說些不中聽的話刺激她,否則傷口遲遲不好是一,她肚子裏那個……可也不是她想保就能保住的。」


    「……」


    傅寒冬沉默著沒說什麽,隻是看著病床上的人在用力咬著嘴唇忍著什麽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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