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婚禮,他帶著令自己都厭惡的恨意。


    他都不知道她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或者根本不是他呢?


    或者她早已經再某個昏沉的夜裏將自己交給另一個讓她心動的人。


    可是他還是想要跟她做。


    似乎要將自己這些年的克製跟溫柔,全都冰封。


    他毫不憐惜的要她,對她來說,其實是一場羞辱。


    可是他還是那麽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誰的氣,所以……


    宋良人在走前還是提醒他,不要讓兩個人到了沒法收場的地步,讓他離婚。


    畢竟,他們曾經有那麽好的戀情。


    毀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


    傅寒冬再回到香樟路別墅的時候,隻覺得四周都漆黑冰涼。


    那是一種,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寒冷。


    顧玲剛從她房間出來,看到傅寒冬站在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傅總這麽晚過來,不知道是打算來要跟我們暖暖和好,還是要她的命呢?」


    傅寒冬感受到她的陰陽怪氣,隻淡淡的問:「她還沒起?」


    「起?還勉強活著罷了。」


    顧玲隻淡淡的一聲。


    傅寒冬聽著她的話,黑眸裏卻冰霜更重。


    第473章 他問,打算用自虐來跟我抗議是嗎


    門被從裏麵輕輕關上。


    傅寒冬高大冷沉的身軀站在裏麵。


    顧玲不服氣的望著那扇被關閉的門板,恨不得立即去把他揪出來叫他滾。


    「老婆。」


    安淮北站在不遠處的那扇門外,輕輕地叫她。


    顧玲是個直爽的性子,從不受委屈,看到夏暖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被折磨的那麽憔悴的模樣,她疼的終是流下眼淚來。


    昏暗的壁燈勉強照著整個房間裏。


    他走到床邊緩緩地坐下,望著背對著他的人,低聲:「夏暖,我知道你沒睡。」


    夏暖聽到他的聲音,隻是往裏縮了縮。


    傅寒冬卻迅速傾身去將她的肩膀握住,讓她轉身麵對他。


    水晶壁燈下,傅寒冬望著她哭腫的眼,以及憔悴的麵容,薄唇啟開卻又沉默著,握著她肩膀的手鬆了鬆,許久才低沉的嗓音問了她一聲:「打算用自虐來跟我抗議是嗎?」


    夏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自虐嗎?


    他到底是憑什麽以為,她有這個嗜好的?


    她隻恨自己逃不掉,還要被他如此質疑羞辱。


    她因為他而變強,她以為自己不必受誰的羞辱的,哪怕是夏家的人,也別想讓她變的委屈懦弱。


    可是,她如今望著冰冷的他,卻隻覺得,這人生,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教她獨立自強的人,恰恰是那個最能羞辱打擊她的人。


    她任由他握著她已經麻木的薄肩,眼淚從眼角滑落的時候,隻是淺淺一笑。


    傅寒冬卻心疼至極,她在折磨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繼續。」


    「啊,滾……不要碰我……」


    她突然有點受不了,他把她的被子掀開,雙手放入她的頸後跟膝蓋關節那裏。


    傅寒冬沒有把她抱起來,他原本是打算帶她去沖個澡,她看上去需要去沖一衝。


    可是她的身子底下那樣的滾燙。


    他低頭,望著她淚流滿麵的臉:「你發燒了?」


    「你滾。」


    這兩個字,從喉嚨裏好不容易才發出來,卻是沙啞的讓人聽不清。


    傅寒冬眉心立即蹙了起來,轉而就鬆開她,然後起身就往門口走。


    可是他握住門把手的時候,突然停下動作,然後又轉身回去,坐在床邊望著還氣的要死的女人:「吃藥了沒有?」


    「……」


    夏暖倔強的不肯跟他說一個字。


    傅寒冬捧起她的臉,壓著她麵前繼續質問:「夏暖,回答我,吃藥了沒有?」


    「不打算再跟我講話是不是?打算跟我這麽死撐到底嗎?」


    傅寒冬壓低著嗓音質問她,她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實在叫他又愛又恨。


    夏暖心裏憋悶,好像有什麽熱乎乎的東西就要湧出來,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傅寒冬眼黑眸裏漸漸地黯淡下去,腦海裏浮現出宋良人的那番話,她已經夠可憐了,可是這麽可憐的她,為什麽不知道求饒?


    他隻要她說一句知道錯了,他便可以裝著不在乎她愛上別人。


    可是她一言不發,甚至不再看他。


    她隻是難過的躺在那裏,被他握的發疼的薄肩緊縮。


    她的眼眶通紅,眼裏沒有半點的生機。


    他不能在看她,額頭抵著她的頸窩裏喃吶:「夏暖。」


    第474章 他問:受傷了?


    她還是被他抱到了浴室裏,把她放進浴缸之前她低啞的嗓音說了聲:「抹了藥。」


    傅寒冬怔了下,隨即便抱著她詢問:「受傷了?」


    夏暖臉上有點不自然的,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手上是他昨晚硬給她戴上的戒指。


    她用自己的錢買的戒指。


    他還說要每個月分期還她錢呢,這個月就沒給。


    夏暖難受的哽咽過。


    傅寒冬還是把她放在裏麵,隻是沒打開水龍頭,而是去另一邊打開了花灑。


    那裏的水很快冒熱氣,傅寒冬又走到她身邊,傾身,彎腰,雙手壓著浴缸沿,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低沉的嗓音問:「沖一下總是要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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