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筆要簽字的手停住,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認真看著那張離婚協議書。


    隻一張紙,都沒有寫滿。


    但是,上麵有兩處,寫了她的名字。


    一個是山上的豪宅,一個是,那家新開的私立醫院。


    都寫明要贈予她。


    夏暖看後仰頭看他,「我不要。」


    「什麽?」


    他木訥,又或者該說是不感興趣的詢問。


    「什麽都不要。」


    她把筆放下,然後把離婚協議又裝回袋子裏。


    傅寒冬冷淡的看著她的動作,「什麽都不要。」


    夏暖站起來,卻沒辦法再看他,想把離婚協議還給他讓他重新去擬,哽咽後她故作勇氣望著他,「隻要離婚就好。」


    「我一直以為是卓凡,夏暖,你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嗎?」


    「……」


    夏暖裝著糊塗又緩緩地低了眸。


    她沒辦法告訴他。


    「就算讓人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吧?」


    他問她。


    「是誰有什麽關係呢?重要的是,我跟你,我跟你有了各自新的生活。」


    她低著頭,捏著那份離婚協議說。


    「你真的那麽以為?」


    「嗯。」


    或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嗯什麽。


    隻是現在,除了這聲嗯,她又能再對他說什麽呢?


    他們早該結束的感情,一直糾纏到現在,發生那麽多的意外,真的夠了。


    夏暖想著,又仰頭看他,然後微笑,她想到一個小東西,心裏突然暖暖的,「傅寒冬,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讓我長大謝謝你,謝謝 你給我的一切。」


    她說。


    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多美好的。


    美好?他隻覺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疼。


    第247章 睡夢中說想她


    「我還有個問題。」


    他又說。


    「你問。」


    夏暖想,他們或者,能好聚好散。


    「你跟那個人有個孩子?」


    「……」


    夏暖腦子裏嗡的一聲。


    「他雖然說的英語,但是我們英語都還算精通。」


    「不是,是我們倆養了寵物。」


    「寵物?」


    「是!」


    看著他質疑的模樣,夏暖有懷疑自己這麽說對不對。


    她想承認他的問題,可是她又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回國到現在她一直都秉承著,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個人意見。


    可是他聽了寵物後,好像有絲絲地鬆快,她有點擔心自己是否做錯決定。


    傅寒冬鬆了口氣,捏著自己的胃慢慢坐在沙發裏:「還有止疼藥嗎?」


    「你稍等。」


    她張了張嘴,最後卻隻說了這三個字,又迅速去給他拿藥。


    傅寒冬抬起眼看著她去找腰的匆忙身影,然後又慢慢低下頭。


    桌上是她放下的離婚協議,可以扔了。


    傅寒冬忍著胃痛又看向她來的方向。


    「水有點燙,你慢點。」


    夏暖把藥跟水杯給他的時候提醒。


    傅寒冬聽得清楚,自然按照叮囑。


    隻是喝完藥後他又看著她,問她:「你們怎麽開始的?」


    「啊?」


    夏暖一怔。


    傅寒冬盯著她,「你跟那個人,是怎麽開始的?」


    「……」


    夏暖回過神,一時卻忘了藉口。


    「我沒想到你口味這麽寬廣。」


    傅寒冬說著話,把水杯放在茶幾上,緩緩地躺下去在沙發裏,望著屋頂熟悉的燈具。


    夏暖覺得他好像已經自己找到了答案,便沒在接話茬。


    不過還是提醒他,「你以後還是注意些吧,身體是你自己的。」


    「哼。」


    他笑了笑,像是聽進去了,但是沒放在心上。


    「你從醫院跑出來的嗎?程琳說你在住院,醫生知道你……」


    她轉頭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傅寒冬?」


    她輕聲叫他。


    「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低低的嗓音,然後朝著她的肩頭緩緩地倒過去。


    他枕著她瘦弱的肩膀上,然後繼續昏睡著。


    夏暖覺得他特別憔悴,便沒動。


    她甚至忍不住抬手去撫摸他的臉。


    她希望他好。


    可是連這句話,她都不敢對他說。


    她怕極了他們倆再繼續糾纏不清。


    太多年了,他在女人的事情上,太武斷。


    他以為說明白就行嗎?


    那個女人竟然還生下叫念念的小女孩。


    念念……


    夏暖哽咽著,嘴裏沒什麽味道,不太舒服的動了動,然後繼續那麽坐著,等著他醒來。


    他的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到了她的手。


    夏暖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她的,心尖一顫,想要抗拒,卻連半點抗拒的舉動都沒做出來。


    他睡著了呀。


    他的手有些涼,是剛開始的時候。


    慢慢的,便是不正常的燙。


    嗯,他在發燒。


    夏暖反握住他的手試了試,然後又抬手摸他的額頭。


    他燒的有些嚴重,想起程琳說他胃痛發燒,她立即又輕輕地叫他:「傅寒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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