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裏的生意看起來還不錯。”滕睿哲輕輕一笑,一大早上心情出奇的好,俊臉迷人俊逸,眸放柔光,“讓我投資一份如何?這裏是塊風水寶地,穩賺不賠。”


    其實這裏的裝修費和其他費用都是他出的,隻不過全部以古妤的名義出資,讓黛藺欠古妤錢,也就是欠他的錢。


    黛藺聽他說要投資,一下子當真了,扭過頭看他:“你有你的大生意要做,哪來時間與我們摻和,我不想用你的錢!”


    “隻是投資,又不是白送你。”滕睿哲摸摸她的頭,舉止很是親密,眸中笑意濃厚,“聽說你們店子欠了一屁股債,我來幫你償還,做店長如何?”


    “是我欠古妤的錢,不是我們店子欠別人的錢!店長現在是古妤,不招聘人!”黛藺半嗔半笑的白他一眼,伸手幫古妤把早點端上桌,並邀請古妤坐下一起吃,“昨晚古敖在這裏住下的?”


    古妤點點頭,大大方方的當著滕總的麵坐下,“昨晚他喝那麽多,隻有在這裏將就睡沙發了。黛藺,你與滕總和好如初了?”


    俏臉笑如春花,美麗的眼睛在滕總俊美的臉龐上打轉,心裏一清二楚,嘴上又故意說道:“我怎麽記得昨天有個新小秘找上門來炫耀了?她說滕總隻喜歡她那種嫩妹妹,其他女人全看不上眼,還要找黛藺出去談判,在黛藺麵前耀武揚威;更是戳我torn脊梁骨,說我公用馬桶都配不上!滕總,您認識這個小秘嗎?”


    她笑嗬嗬睨著俊美的男人,朝黛藺眨了眨眼。


    滕睿哲喝一口torn衝的咖啡,在唇齒間品了品,覺得味道還不錯,抬眸看著這個秘書:“所以你將她趕出門了?”而且還指著小秘的鼻子。


    “我可不敢趕滕總的新歡!”古妤聳聳肩,挑眉一笑,“隻是為黛藺打抱不平!滕總,您也不想看到黛藺被欺負吧?”


    哼,那天在酒店開party,竟然看著黛藺被公司的人欺負而不管,隻顧著給新小秘洗裙子上的酒水,讓黛藺傷心透頂!


    這個時候,古敖也走過來了,看一眼氣色紅潤的黛藺,挨著妹妹坐下,大大方方拿起早餐來吃,道:“昨晚是不是有人在生黛藺的氣?原本我跟黛藺在房裏待得好好的,準備睡覺,突然被人騙了出去,趕了出去,這有天理嗎?”


    這句話他可不是開玩笑,而是半真半假說了出來,定定看著偎在滕睿哲身邊的黛藺:“昨晚他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盡管告訴我!”


    滕睿哲麵色稍微一沉,冰冷犀利看著古敖:“告訴你?請問古少爺是黛藺什麽人?”


    “唔……”古敖微微思忖,看一眼黛藺,再對滕睿哲勾唇一笑,“算同居人!我與黛藺最近經常住在一起,每到深夜,她在上,我在下……”


    “哥!”古妤揪了他一把,不準他再胡說八道。


    黛藺則是偎在滕睿哲懷裏,輕輕笑了一下,一點不介意古敖這麽說,輕聲道:“古敖每晚打地鋪,我則睡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我們就聊天……”


    “好了!”滕睿哲厲聲打斷她,不允許她再說古敖,冷冷盯著對麵的古敖:“既然隻是朋友,那就做朋友該做的事。我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來‘安慰’和‘照顧’!torn,這裏好像沒有多餘的位子了,讓某些人坐另一桌!”


    “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古妤這個時候不需要老板提醒,也已經在哀求自己的大哥了。大哥你在攪什麽啊,黛藺對你沒一點意思,一顆心完全放在滕總身上,你這個時候摻和進來有沒有覺得尷尬?


    快撤吧,別打擾兩人新婚了,我們兄妹做自己的事!


    “黛藺,昨晚我們說好一起吃早餐,扮恩愛,所以我特意等在這裏。”古敖不理她,喝一口咖啡,柔情蜜意望著對麵的黛藺,“難道你忘了最近你是怎麽過來的?當你流產身子大虛的時候,某人在哪裏?好像抱著新歡四處炫耀恩愛,帶著新小秘去山頂看星星,平均每兩天換一個地方旅遊,床上床下揮汗如雨欲死欲仙,卻不管你死活,讓你自己去想辦法對付張春喜;你有沒有想過,張春喜可能會一急之下,用更惡毒的方法對付你?比如推你下樓梯?可惜,這些地方某人都沒有想過,隻知道自己很生氣,把所有保護你的人都給撤了,連熬中藥的大嬸都給辭退了,難道這就是對你的愛嗎?嗬嗬。”


    他冷冷一笑,語氣有些諷刺,“如果這就是愛,那古某還真是大開眼界了!將自己剛流產的女人丟在危險之地不管不問,與自己新歡大秀恩愛,絲毫不避嫌,竟還有資格質問我與黛藺是什麽關係!滕大少,我倒想問問你,你與黛藺又是什麽關係?她是你女朋友,還是你老婆?你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他笑著質問滕睿哲,一點不畏懼他的勢力與臉色,公私分明,“我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滕大少你――我與黛藺演戲、同處一室,並沒有礙著你滕睿哲,請不要用這種口吻質問和侮辱我與黛藺的關係。我並沒有像滕大少你這樣,一夜翻雲覆雨就可以當做什麽傷害都沒有發生,一如既往的來黛藺這裏;也沒有強迫黛藺做什麽事!我不大清楚你與黛藺發生過什麽恩怨,但至少我知道,女人是需要被尊重和疼愛的,一旦受傷,就會在心裏留下痕跡!而感情這種事,不是誰愛誰多一點,誰的身份高貴一點,就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男女雙方之間都需要被尊重,這樣才能給她安全感!滕少你覺得是嗎?”


    黛藺見古敖這麽說,臉色一下子變了,扭頭悄悄注視滕睿哲的反應。


    古敖說的這些她也生氣過,但事已至此,誰對誰錯都沒法追究了,大家都有錯,錯綜複雜,才有了今天事情的解決,互相的交流溝通,關鍵是要往前看,看以後的發展。


    目前她不想計較以前發生的事,隻想試著與滕睿哲走下去,珍惜現在的他。


    於是她悄悄看一眼男人陰晴不定的側臉,雙手逐漸將男人的臂彎挽緊了,靠在他懷裏,柔順,卻不說任何話。


    滕睿哲則是冷冷注視著古敖,銳眸輕微眯動了一下,明顯是古敖的這番話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讓他暗怒或者陰厲。


    “話就說到這,不打擾你們了。”古敖見黛藺往滕睿哲懷裏靠,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起身準備走,“黛藺,這個案子我會繼續跟下去,明天一起吃飯。”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卻聽得滕睿哲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傳來:“黛藺已經是我的妻子,記著這個身份!我與她不管是分還是合,都是我們自己的事,與其他人無關!古少若想插足進來,至少該等到黛藺變心投向你的懷抱,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她隻當是你朋友!奉勸你一句,惹不起的你最好不要惹,那叫不自量力!”


    古敖聞言搖首笑了笑,走出門外。(.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自不量力麽?那我等著看黛藺能忍受你這種專製獨裁的性格多久?


    不要以為最近的事沒有對黛藺造成傷害,黛藺嘴巴上不說,但不代表她沒有被你傷到。


    她愛的太卑微,而你愛的太霸道,你們對她的傷害早在酒宴上她跪地擦鞋的那一刻就造成了。而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孩經曆了這麽多!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麽要這麽低聲下氣的求你回頭?因為她覺得經曆的太多了,太累了,想遵循自己的心,跟著感覺走。


    她需要平靜的生活,需要被保護,而你注定是給不了她的!因為你是錦城滕少,注定不會平凡!


    ――


    黛藺手挽滕睿哲胳膊走在白黃相間的菊花田裏,深吸一口氣,幸福微笑,仰頭望著頭頂上的暖陽。


    幸福是什麽?幸福就是珍惜眼前的一切,適時回應他,讓他知道你還愛著他。不求能走多遠,而求你是愛我的。


    也許這種遲來的愛很苦,很酸,但既然逃不開,那為什麽不順從自己的心呢?


    睿哲哥哥,三年前我沒有等到你,三年後,你一定要與我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如你承諾的那樣,我完完整整擁有了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永遠都是。


    “睿哲,三年的時間長不長?”她站在菊花田裏,看到了他們坐落在花海裏的新別墅,與鬧市區隔開,得天獨厚,四周都是花,空氣裏夾著冰雪的嚴寒,也夾著菊花的清香。


    男人以為她是說起了那三年,扭過頭,輕輕捧住她的臉:“如果三年前你不追著我跑,我就不會注意到你。黛藺,我們的相愛很晚,但我從不後悔你三年前所做的事。”


    黛藺輕柔一笑,眉眼間的憂愁逐漸消散,換上明朗與自信:“三年前是我對不起你和葉素素,但現在,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睿哲哥哥,我隻要你,你也不要背叛我。睿哲……”


    她輕輕偎進男人懷裏,“我說的三年,是指求學的三年。這三年我不會要孩子,你能等嗎?”


    “你不想要孩子,我不會強迫你,但你絕對不能住學校宿舍。”男人擁著她,手指前方的小別墅,“那裏是我們的新房子,你求學期間,我們會住在這,女人你不能讓我獨守空房!”


    “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去住學校宿舍。”她調皮嬌笑,往他懷裏輕輕鑽,“如果你故意讓我懷孕,我也回學校。不過,我們現在去買菜,做一頓豐盛的午餐慶祝搬新居!”


    “如果你不偷服避孕藥,我就不故意不戴套。”他垂眸邪睨她,睨了一眼,突然伸手一把摟住她的小腰,讓兩人下體親密貼著,低首在她微嘟的可愛粉唇上啄上一吻,笑道:“現在天冷,你的手不能碰冷水,買來的菜豈不是全部由我做?”


    “不想做嗎?我從沒吃過你做的菜。”她嘟起小嘴,把手從他大掌裏抽出來。哼,現在知道她不能碰冷水,早幹嘛去了?


    “我炒菜沒問題,那洗碗呢?”他又俯首吻住她,用自己的大衣包住她的柔軀,讓兩人身體密密貼合,四唇貼合,吻得粘濕火熱,難舍難分。


    她先是輕輕捶了他一下,爾後乖順的窩在他懷裏,仰頭與他唇舌交纏,被他吻得身子一陣酥軟,分不清東南西北。


    末了,等她清醒一些,卻發現自己已被抱起,被安放在附近潔白雪地的一棵白楊樹下。


    她背靠著樹幹,男人則用大衣擋住她,在一片白茫茫、沒有人煙的雪地裏用牙齒挑開她的衣服,火熱的龍舌伸到她的內衣裏,光天化日之下侵犯她!


    她舒服的哼了一聲,隻覺他用大衣擋住她半裸的身子,就像讓她靠在他寬闊的懷抱裏,被他悉心護著。


    雪地裏的寒氣在不停的往她散開的胸口裏鑽,頭頂上還有小塊積雪在摔落,啪嗒掉在雪地上,驚起一群覓食的麻雀,但她卻不覺冷,而是身子裏一團火熱,興奮的抱住了男人。


    男人的身軀又壯又熱,蘊滿蓄勢待發的力量,是每個女人都想擁有的健壯優秀男人,而她,也不例外。


    他剛才說她是他的妻子,要給她炒菜做飯……其實,她要的是他一顆火熱的心,一副忠貞的身體,一張誠實的嘴,此刻她感受到了,與他深深相擁,在這無人雪地裏被他抱在懷裏,雙腿盤上他的腰,後背抵在樹幹上……


    他又抬起頭吻了她,將她壓在樹幹上,吻得她氣喘籲籲。


    樹枝上的積雪被弄得一陣抖落,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情趣,他們就在這大白天的雪地裏,用他的大衣護住她,自己則拉開褲子拉鏈,直接在這冰天雪地裏要了她!


    四周,一眼望去盡是白茫茫的大雪,左邊是美麗的菊花田和他們的新房子,右邊遠處是車來車往的公路,身前則是陷入情欲漩渦,性感迷人的他!


    樹幹在颯颯的搖晃,“睿……”


    長發飛散,抓緊他的大衣,拚命喊他的名字,“睿……睿哲……”


    樹枝上的雪不停飛落,大衣也被她抓開了,但她紅豔豔的小臉上卻感覺不到冷,隻覺刺激,不想與男人分離。


    “乖,我來了。”他低聲輕哄,也在重重的喘息,短發上灑了飄零的雪……


    然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掃興的響動了起來,就在衣服口袋裏,震得她陡然睜開如絲媚眼,紅唇深咬,從快感的高峰跌落,因為他這個時候也緩下動作了,最後的勇猛衝刺被打斷,伸手去掏口袋裏的手機,接聽。


    不過他繼續保持了原來的姿勢,不動,一雙布滿幽深欲望的利眸緊緊盯著她香汗淋漓的小臉,恢複神智的用大衣包住她,一隻大手還摸在她玉滑的大腿上。


    “我在外麵,你找我什麽事?”他穩住氣息,將軟下來的黛藺往上托了托,眼中閃爍起一抹深濃的邪光,薄唇抿直。


    對方不說話。


    “你到底什麽事!”他有一點不耐煩,差點把電話掛了,“我沒時間陪你玩啞謎,就這樣!”


    正準備掛,對方講了句什麽,他立即把雙眉皺了起來,臉色變得沉重。


    黛藺聽到電話裏是女人的聲音,但她猜不出來到底是誰,媚眼如絲望著麵前的男人,雙腕摟著他,乖乖等他結束通話。


    他則盯著她,劍眉越蹙越緊,一邊聽電話,一邊把她從樹幹上放了下來,而對方還在說什麽,好像有一句話是‘睿哲哥哥,你一定要幫我保密,我現在想見你,可以嗎’。


    黛藺由於被放下去了,急著把淩亂的衣服穿好,沒法再聽他電話裏的聲音,轉過身去等他。


    他沒說兩句就結束通話了,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墨眸幽沉,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似有話說,走過去卻又什麽都沒說,半蹲在她身前,示意她爬上他的肩。


    他沒有說電話的事,而是背著她靜靜走在白茫茫的雪地裏,往新房子的方向走去,


    “下午我回一趟江東,現在我們去菜市場。”


    “嗯。”黛藺趴伏在他背上,看著白茫茫的雪地,輕輕而笑,伸手為他拂去頭頂上的雪片,抱緊他的脖頸。男人你果然很忙,不會屬於我一個人,但隻要你能陪我,我也覺得快樂與幸福。


    他深一腳淺一腳走在積雪裏,雙腳在白雪裏留下一排深深的腳印,抬頭目視前方,凝重的俊臉也在漸漸舒展。


    ――


    兩人去鮮蔬超市買菜,他推著購物車走了一圈,看一眼腕表,覺得吃午餐時間還早,便決定先回江東見電話裏的人。


    “你跟我一起過去。”他放掉她手上拿著的菜,擁著她往外麵走。


    她心裏一暖,窩在他懷裏,在眾人的豔羨目光中坐上了他的車。既然他決定帶她過去,就是信任她,打算把他們的關係公布於眾,承認她的身份。嗬,江東,她好久沒去了。


    小車在雪地上緩緩行駛著,他把車裏開了暖氣,俊目平視前方靜靜開車,用電話在聯係醫生,“好,就這樣吧,先準備一個療程。”


    “主治醫生給你聯係好了,還是上次的那個,我們繼續腸胃療程。”通話完他扭過頭來柔聲囑咐她,給她整了整沒沒扣好的襯衣扣子,“我順便過去見個人,大概幾分鍾的時間。”


    “她在醫院?得了什麽病?”她順口問道,低頭去看自己脫掉外套後的襯衣,才發現剛才匆忙之下沒把扣子扣好,扣錯位了,衣襟拱起,內衣和乳溝依稀可見。


    之前穿了外套,超市的人沒看見她的春光,沒人知道他們剛在光天化日之下激戰了一回,現在由於車裏有暖氣,把外套脫了,才發現這個問題!


    她羞死了,連忙伸手自己去扣,沒有心思再問他去見什麽人。


    到達醫院後,他陪同她去了腸胃科,讓主治醫院再給她做一次身體檢查,準備療程,自己則去看他的朋友,幾分鍾後回來陪她吃午餐。


    “蘇小姐,你和鄒小姐真巧,都在同一家醫院。”旁邊的護士笑著說道,非常羨慕她成了滕睿哲的新歡,並且光明正大的被帶到這家醫院,公開她的身份,“自從滕少爺解除婚姻後,鄒小姐就一直躺在醫院了,情緒不大好。”


    “她是什麽病?”黛藺睜開眼睛,心下暗驚,平靜的心湖被這八卦女護士砸起了一絲漣漪。原來睿哲來醫院是見鄒小涵,鄒小涵在電話裏喊他睿哲哥哥,說要單獨見他!


    “不大清楚,反正她現在還未出院,說是要觀察……”


    “她在哪個診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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