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人的本能,容溪也挺想知道的。


    她麵色嚴肅,意正言辭道:「看在你這麽傷心的份上,我就替你問問吧。」


    打開手機的那刻她才想到,好像她到巴黎沒給他報平安呢,不給轉念一想,她並沒有非要給他報平安的理由。


    他又不是她的老闆,她沒有向他匯報行程的義務。


    容溪算了算時間,這個點國內天剛亮,也不知道傅斯言起床沒有。


    反正前幾天她睜眼的時候,地鋪上都幹幹淨淨的。


    在沈茵期待的眼神下,她打開微信置頂的信息框。


    容溪:【問你個事兒,就你那個好兄弟陸懷琛,他真的有白月光嗎?那白月光的殺傷力有多大?沈茵真的沒有可能嗎?】


    發了一連串的問題,容溪看著界麵,忽地發現自己似乎有點過分,兩天都沒和他聯繫,上來就問別的男人的故事。


    顯得她很不守婦道的樣子。


    不對不對,這兩天她沒有聯繫他,他不知道主動聯繫她嗎?


    呼!差點鑽進自我pua的陷阱裏!


    想到這,容溪把給他的備註改成:狗男人。


    都是狗男人的錯,她出來這麽久也不知道打電話關心她!


    差不多五分鍾,狗男人才回復她。


    傅斯言:【沒可能。】


    容溪挑了挑眉,當局者迷,如果陸懷琛說不可能,她還持有一絲懷疑,但傅斯言說不可能,那就是真的沒有可能。


    容溪:【這麽嚴重,他和那個白月光之間有什麽故事,你給我講講唄!】


    容溪:【講嘛講嘛,我保證不大嘴巴告訴別人。】


    又等了幾分鍾,對麵沒有搭理她。


    容溪氣哼哼地關掉手機。


    本想婉轉點,可她實在想不到該怎麽修飾,也怕給沈茵希望她又一根筋追下去,就把傅斯言的原話告訴她。


    「他說,沒可能。」


    沈茵怔了怔,眼淚慢慢止住。


    容溪鬆了口氣,她就說沈茵茵還是很堅強的。


    下一刻——


    耳邊響起撕心裂肺的哭嚎。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我失戀了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容溪:「……」


    失戀的女人真可怕。


    -


    為了安慰情傷未愈的沈茵,容溪非常大方地表示,喜歡什麽容小溪都給你買。


    於是在這短短三天,兩人謔謔傅斯言不少錢。


    傅司南越看越生氣,一個勁兒地指責容溪敗家子,用他們老傅家的錢養閨蜜,放到古代得淪落浸豬籠的下場。


    容溪輕飄飄地解釋:「你懂什麽,我花的錢越多,你哥賺錢的動力越大,而且你也知道,現在通貨膨脹這麽厲害,錢越來越不值錢。」


    頓了頓,她扯了句聽上去很有道理的話忽悠:「有位經濟學家曾經說過,錢再也沒有比現在更貴的時候,所以我們得趁現在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而且這些年消費不景氣,我們作為三好公民當然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國家的gdp做貢獻,雖然是為巴黎的gdp做貢獻,但現在的經濟是全球化的經濟,我花的這個錢早晚有一天會流轉到國內的。」


    然後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文盲真可怕。」


    傅司南:「……」


    他無言以對。


    說不過就加入,傅司南跟在容溪屁股後麵,蹭到不少好處。


    隨即轉變想法:這個嫂子還不錯,至少不吃獨食。


    短暫的三日大秀很快結束,三人乘著私人飛機離開。


    抵達北城,容溪沒有直接回溪水灣,而是叫司機送她去學校附近的公寓,那是爸爸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學校發的通知,明天下午報導。


    容溪打算回去睡一覺,等倒過時差把公寓收拾收拾,然後再回溪水灣和她的老公告別。


    睡醒差不多下午四點,容溪收拾完東西,拎著包下樓。


    車庫裏有輛白色保時捷,也是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出門的時候天就陰沉沉的,車子開到半路天氣突變,烏雲密布狂風襲來,傾盆大雨從天上倒下來。


    容溪的車技不錯,雨天開車也不帶害怕的,打開車載音樂調到林星逸的新歌,邊開車邊自嗨。


    正嗨到興頭上,突然有個電話打進來。


    是誰這麽沒有眼力價?


    她看了眼屏幕。


    哦,原來是狗男人。


    容溪撇撇嘴,點開接通。


    她沒好氣地問:「幹嘛啊?」


    電話那邊,傅斯言剛應酬完,坐在駛回溪水灣的車上。


    他闔著眸,手指輕輕地捏著因為喝酒而感到不適的眉心。


    幾天沒聽見她的聲音,猛地一聽,倒還有些新奇。


    傅斯言淡聲問:「在哪兒?」


    「車上,準備回溪水灣。」


    「你媽剛才打電話,問你去不去容家吃飯。」


    話音落下,仿佛能聽見電流的滋啦聲。


    車內靜謐無聲,雨水敲擊玻璃窗的聲音急促猛烈,聽起來讓人心情煩躁。


    這場雨下的能讓北城起澇,雨刷掃過玻璃窗,很快被新的雨水淋濕,周而復始不斷反覆。


    容溪看了眼窗外的雨,無聲地扯了扯唇。


    是容氏遇到什麽麻煩,需要傅斯言的幫助,所以又想起她?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容溪咬唇,冷聲道:「我不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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