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看了眼北堂傅冷漠難以接近的模樣,但心中卻對再晴更是恨意加深,為什麽師兄對她就是那麽溫柔,對自己永遠就是這麽陌生。


    “我沒有胡鬧,我隻是想要挑戰她而已,師兄難道望了上次她將我打成重傷,那我現在向她提出挑戰有何不可?”華箏不理會北堂傅的阻止,看向再晴朝她秘言道:“你要拒絕我嗎,難道你不怕我向你們北淵告發,你一介小小的婢女竟然用卑鄙手段打傷我,到時候不管誰對誰錯,隻要我將事情鬧大,你在北淵也就會呆不下去。”


    對於她的威脅,再晴麵不變,心不動,就像是在聽個笑容罷了,她但笑不語,看見北堂傅正朝她暗示拒絕,隻要不答應,其它的事情他都會替她擺平的。


    別人也許聽不到這秘密傳言,但是場上的哪個不是比華箏階數要高,內力要強自然都鄙視她的手段。


    “賊眉鼠眼,哼,不是個好東西。”澹台桀驁,環起手對著華箏不屑地冷哼一聲。


    他從來就是看不慣那種背地裏作手腳,威脅利誘的小人,這女子看了就讓人倒胃口。


    蘇陌白瀟灑地搖著羽扇,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完全是置身事外看好戲。


    修羅麵具的男子與焰火紫鳶更是事不關已,高高掛死。


    其它的弟子,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你要說一個洪荒派倍受推寵,各方麵都是出類拔萃的天才少女,與一個身份低下,貌不出眾的三等人,有什麽好計較的。


    要知道站在這軒轅劍塚就意味著,在蒼穹,洪荒,北淵,鬼域四派中,已經脫穎而出,以後不管在哪派都是受人尊崇的。


    何必搞出這一出來截外生枝,更何況……


    大多數人用著悲哀又帶著隱隱的歧視的目光看著再晴,他們猜這女子大多是要拒絕的,那可不是嗎,要不是吃飽了找抽,明知道是一條道走到黑的路,還有人那麽不要命的上前搶著要?


    其實北堂傅心中認為再晴聰慧,理智,應該會選擇對自己有利方麵,多半會拒絕,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師妹也不能輕舉妄動。


    至於過後的事情,他會出麵處理,想必北淵的掌門看到自己的麵子上不再追究。


    蒼洪的掌門,白頭翁目光睿智地看著自己一個徒弟惡意要挑戰那名綠衣侍女,而另一個一向冷情而漠然的徒弟卻維護阻撓,心中覺得甚是有趣,便安坐一旁靜觀其變,並末插手。


    事實上如果上了劍陣,即使是掌門人也無權幹涉弟子們相互接受挑戰,所以他也有了理由置身事外,畢竟兩個都是他的徒弟,幫哪個都裏外不是人。


    再看那綠衣侍女,怕也不是一般人,不然你見哪個人成為眾人議論,各種目光注視下,依舊穩如暮鍾,神情淡然,沒有一絲波動。


    越看越覺得詭異,白頭翁不由得放出一絲氣息探入再晴體內,當即就錯愕不已。


    不可能,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其他人也許沒有留意,但再晴彎眸似霞光淡淡掃起白頭翁的指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蒼洪的掌門倒是有幾分眼色,竟然有意想到深測她的功力,不過前身再晴修行的傲世驚天訣絕非一般功法可媲美,想要摸出她的底,怕是功力還不夠,雖然她知道……他也是神階高手了。


    這時,華箏不管任何人的意見與目光,再次陰起眼,叫囂道:“你再不上來,就不要怪我以後不客氣了。”


    一直觀察著再晴的情疏香這時眼眉一挑,上彎起嘴角,雙目熠熠生輝,似在這一刻被注放了靈魂似的。


    因為他知道她已經即將要出手了。


    正如他所想,再晴聽到華箏鍥而不舍的挑釁,覺得也差不多該做正事了,唉,其實她真的很討厭麻煩。


    可是偏偏麻煩卻總是與她如影隨行。


    緩緩抬起頭,再晴望著華箏,似山澗明月朝露清風,臉上永遠那般溫潤輕柔的微笑。


    “好,北淵臨福苑三待侍女接受洪荒掌門座下弟了華箏的挑戰。”


    再晴的這句話無疑是一顆炸彈,投入了人群中,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天啊,她怎麽能接受呢。”


    “喂,你說這個叫再晴的腦袋沒問題吧,她這不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


    “嘿嘿,管他的,等一下有好戲看了。”


    不用特意去聽,再晴就知道在坐的到底有多少人看不起她,或重或輕地奚落著她,但是她卻沒有絲毫在意,因為這些人對她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華箏這下如願以償,心中自是得意,她抬起下巴高傲道:“很好,算你還有點尊嚴,放心就憑你既然主動上場,我怎麽樣都會留你一條小命的。”


    “那再晴倒是感謝了。”再晴揚了揚掩萌在盈盈雙瞳上的雙睫,語氣輕柔地道著謝。


    這華箏倒是善良,畢竟如果是她的話,可就不會這麽仁慈了。


    明明是在侮辱她,這笨女人還跟她道謝,華箏看著她那副懦弱的表現,眼中更是得意,恨不得立馬就讓她跪地求饒,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她的師兄。


    華箏徑直走到場中空地,握起劍就劃了朵劍花,擺好劍勢,哼聲道:“快點,等一下我還要參加決賽呢,不過我想你也占不了我多少時間。”


    她揚起嘴角,目光毒如蛇蠍地盯著再晴,那種想將其除之而後快的心思早已暴露無疑。


    “再晴,你真的要跟她比?”北堂傅一把抓住再晴的手臂,有點不豫地問道。


    誰都知道,比武場上發生任何意外都是被允許的,以華箏以往對待那些得罪過她的人的下場,北堂傅不由得有點擔憂。


    雖然他也知道再晴武功不錯,畢竟上次的確是她打敗了華箏,可他一直認為那隻是華箏大意,而再晴僥幸偷襲得逞的,兩人真實比拚,如何能勝過那天賦過人的華箏呢。


    再晴當然知道北堂傅的顧慮與擔憂,溫和卻又不容拒絕地撥開他那有點緊繃的手指。


    “不用擔心,難道這世上就隻有她能被稱為天才嗎?”


    說完不理會北堂傅皺眉思索的表情,她越步走上前,最後拔如青柳,立於華箏麵前。


    “華箏小姐,既然我們要比武,那不如順便開個賭約,你認為如何?”再晴彎睫下那雙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柔和,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華箏瞧那女人柔柔弱弱的模樣,也翻不出多大浪,嗤笑一聲:“好啊,隻要你輸的時候不要哭就好,你說賭什麽。”


    “不用……我們賭命吧。”再晴淡唇清啟,淡淡吐出一句。


    喝!所有聞言的人都張大嘴巴,合不攏嘴,他們懷疑自個兒耳朵出了問題。誰能告訴他們剛才那斯斯文文的女子隻是說了句什麽話,他們沒有聽錯吧?!


    正當其他人一臉震驚的時候,華箏倒吸口氣,氣極敗壞地指著再晴怒聲道:“你說什麽?!嗬,賭命,好!隻要你輸得起,我華箏就跟你賭了!”本來想說,在大庭廣眾下取了一介婢女的性命,難勉會引來別派的頗詞,於是她隻打算狠狠地羞侮她一番,讓她以後難以做人,可沒想到,真有棺材裏撓癢-不知死活!真有給臉不要臉的人。


    哼,要賭是吧,正好,她也正愁找不著理由讓她死,現在這提議正合她心意,就算到時候師兄要替她求情,也沒用,畢竟這個賭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與她無關,要怪也怪不到她身上。


    “沒想到華箏小姐竟如此爽快,真有種不輸男子的氣魄,唉,既然如此我想如果輸了,這身上之物怕也是用不上了,那再晴今日也將從小便戴著的手鐲也壓上吧,如果命中注意輸給華箏小姐,那也算是它的福份。”再晴取下手上醒來便戴著的鐲子,取起讓眾人觀望。


    華箏一看到那鐲子,便心中一陣激動,雖然沒有仔細看清楚,但是她能感到,那在陽光閃耀著碧波粼粼的靈力,不會有錯,這是件靈器。


    底下眾人一陣喧嘩,天啦,那是靈器,不可能吧,憑什麽一個婢女都來隨隨便便拿出一件讓天下人爭破頭的靈器,他們連看都沒有看過呢。


    “好,我賭。”華箏急不可耐地趕緊答道,視線灼灼地看著再晴手中的靈器。


    就因為視線會注意在那件靈器上,她正好錯過了再晴眼中快速閃過的一絲陰霾。


    “那華箏小姐又願意拿哪一種物品跟再晴賭呢,畢竟再晴手中這件飾品對於我來說不同與一般的飾品,它的簡直想必華箏小姐應該知道的。”再晴不慌不忙將手鐲重新戴上,揚著溫和的笑容問道。


    是的,是的,這是靈器,的確不能以一般價值能恒量的,於是他們又將視線盯在華箏身上,看她有沒有同等價值的東西拿出來賭。


    華箏雖然想到得到那靈器,可又有點猶豫是否要將懷中之物取出,可最好一想,反正那妖女絕對不可能勝得了她的,白白得到一件靈器,何樂而不為了,於是她自信滿滿一把將懷中之物取出,攤開在手中,望著再晴得意道:“別以為你有件靈器有多了不起,看清楚了,我這件也是靈器,它叫魑魅魍魎扇。”


    再晴凝目一看,是一把巴掌大小的玉扇,玉扇一看就是上好的白血玉雕琢而成,手功細膩而精巧,細細一注意但有看見上麵隱隱透路的幽黑的氣息,沒錯是靈物,但是卻是件感應了邪惡氣息的靈物,就不知到底有何用途,無論如何這把魑魅魍魎扇就由她來接受了吧。


    這件靈器一出,所有人再次倒吸了口氣,不再這麽勁爆,一下子兩個比武的都有靈器,難道靈器現在其實已經根本不稀奇,已經到了人手一把的地步?


    屁,這麽想的人恨不得刮自已一巴掌!怎麽可能,隻能說明場上這兩個女人tm運氣好到出奇,特別是洪荒派的那名叫華箏的女子,這下可走運了,一看就知道那文弱斯文的侍女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一下子就可以得到兩種靈器,啊,真是羨慕死他們了,為什麽現在上場比武的不是他們。


    此時與他們想法截然不同的情疏香,反而目光可憐地看向那個依舊不知道自己這下可是丟了命又失了寶,想到這他不由得嘴角一抽,她還真狠,要了人家的命還不夠,連最後的剩餘價值都要一掃而空,果然得罪她的人一場不隻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不由得抖了抖,他收起思緒打算全神慣注觀賞即將上演的好戲,摸了摸肩上柔軟的狐狸毛,情疏香笑得無良。


    “嗯,華箏小姐的靈器再晴自認比不上,那麽我們將靈器交於北淵負責人,再進行比武以勉發生什麽意外糾紛,如何?”再晴繼續提議著。


    華箏皺了皺眉,總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動,可是左思右想都沒有頭緒,於是便點了點頭,與再晴一同將靈器交給情疏香。


    在兩人再次走回場上時,情疏香望著再晴的背後,淡唇張了張,然後笑得越發明媚如花。


    再晴腳步一頓,隻一刻她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走著。


    “這兩件靈器,我先替你保管著。”


    剛才情疏香竟向她傳音了這句,他是什麽意思,是相信自己能勝了華箏?


    嗬,管他怎麽想,現在即使獵物已經掉入她的陷阱當然是先將戰利品收好才是正事,其它就地來踏地,海來填海,天踏下來就當被子。


    兩人對立而站,華箏疑道:“你不用劍?”


    她看見再晴空手沒有任何兵刃。


    “無妨,與華箏小姐比武,用不用劍都是一樣的。”再晴潤和有禮,淺笑著答道。


    有句話怎麽說的……哦,殺雞焉能用牛刀呢。


    但華箏卻天真地以為再晴明白了兩人的差距,已然認輸,開始自暴自棄了。


    聽到這話的北堂傅心中一緊,正想衝上去勸阻再晴,不認如此大意,可是想到她最後跟他說的那名話,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看見她那拔如青竹,姿態閑雅,沒有半點慌張的神情,再加上這一路看來,總覺得也許他可以相信再晴絕對是有能力應付的。


    目光鎖住在她身上,他暗道隻要自己發現她實在危險,無論如何都要上去救下她,不光是為了心中那點悸動,也是為了那雙相似的眼睛。


    “好,是你自己不願用劍的,那就不要怪我勝之不武了,看劍。”華箏懶得跟她再廢話,提劍便使出洪荒十八技中的,因為洪荒所有劍招都是以動物的生態原形演變而來


    猛蛇出閘,這是一招既狠又有著凶猛的殺招,基本上一般比武都不會用上,但是華箏是真心想要再晴死,所以一開始就不打算留手。


    隻風劍風一起,華箏內力提升,一道青黑的大蟒蛇張著獠牙,與她一同撲向再晴,場下所有人看得一驚,天啊,這招怎麽恐怖。


    因為洪荒所有劍招都是以動物的生態原形演變而來,而華箏恰好選了其中最陰毒的一招,難勉惹了一些正直人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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