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一般是居民的臥室、作坊、廚房和儲物間,二層則是用來存放糧食的倉庫,他們必須攀著一根粗大的繩索才能下去得了。mianhuatang.info


    這窯洞洞穴分為兩層,每一層的功能不同。


    這一次他們屬於私自行動,並沒有請示過哈喀大人,因為圖魯阿爸發現圖魯沒有回來,這才召集一群平日裏的好友同伴一塊兒出去尋人。


    那個叫馬卡的男子看了一眼一身血汙的圖魯,沉默地頷首。


    “馬卡,這個時候圖魯他阿爺估計還在倉庫裏,我就帶著圖魯去二樓找他阿爺治傷,他們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跟其它人暫shi先散了。”圖魯阿爸停下腳步,對一個黑瘦男子交待道。


    前頭走著的眾人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受一驚,便齊刷刷地轉過頭,卻見虞子嬰一臉若無其事,她的俘虜則委屈噠噠地垂頭緘默,耷拉下的發旋兒似乎比先前更鬱悶一些之外,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便納悶地又轉了回去。


    虞子嬰的手勁兒有多大,誰拍誰知道。


    虞子嬰知道他是一個不省心的,便暗中摸準規律,一擊擊中,像拍煩人的蚊子一樣朝他伸出的罪惡之手大力拍去。


    啪!


    ……又撓。


    虞子嬰抿緊雙唇,不理。


    卻不想,沒過一會兒,又被他撓了一下。


    於是,她也懶得理他,繼續頎常古文明。


    卻發現他始zhong垂著腦袋,好像剛才無聊幹壞事的人不是他一樣,完全將一個乖巧的俘虜身份扮演到底。


    虞子嬰不覺得痛,但突然被觸碰到敏感部位癢得哆嗦了一下,她回過神,然hou斜過眼警告地瞪了摩羯一眼。


    看虞子嬰的心思全被這奇特景觀的窯洞給占滿了,連半分餘光都沒有分給自己,一直默默跟在虞子嬰身後的摩羯不滿了,他拎著過長的鐵鏈,悄然走近她的身後,然hou趁無人注yi,便伸手不重不輕地撓了她腰側一下。


    大坑看起來很寬敞,大約離地麵起深約六至七米,大坑的坑壁內挖出了一個個類似窯洞的洞穴,而坑底的中央有一個露天大院,露天大院中央位置則杵著一杆顏色斑斕多彩的飄旗。


    虞子嬰倒是第一次見這種充滿人類智慧結晶的特殊窯洞,她很隨意地跟在流民身後,沿著丘陵地勢的斜坡走入了一個大坑內。


    而這些凹陷的大坑洞就是前人開鑿的特殊窯洞。


    黃色的山坡,到處可見凹陷之地,這些大坑頗似月球地貌,其實這片神遺之地雖然生活艱難,卻並不是沒有人曾居住過,這裏曾有一批原著民為了能夠在這一片荒漠之中安然生存,便依著丘陵地勢開鑿出一種較為舒適的地下窯洞。


    放眼望去,一片土黃色之中,偶爾有小山坡起伏,一個連一個的大坑分布其中,這就是流民們的聚居地,


    就這樣一路,虞子嬰跟摩羯被他們一道帶了回去流民的聚居地。


    圖魯阿爸以為虞子嬰這話就表示聽勸了,當下便對她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虞子嬰知道他這番話是好意,所以她既不直言拒絕駁了他的心意,亦不委屈自己許下什麽保證,隻道:“到時候,我知道應該怎麽辦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她是他跟他兒子的救命恩人,他並不願yi看到她受到傷害。


    圖魯阿爸知道自己阿爸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如果虞子嬰因為這個小狼國的人跟他作對,怕是最終會受到傷害。


    “虞姑娘,還是將他的事情……交出去吧。”圖魯阿爸跟一個人一同抬著圖魯,他特意走後一步,與虞子嬰平肩,低聲道。


    這一番勸慰之下,流民們隻能夠憤憤不平地往回走了。


    圖魯阿爸卻另有想法:“若殺了它們豈不是徹底跟小狼國結下怨仇?這件事情暫shi不宜輕舉妄動。”


    “殺了它們啊,這群害物!”


    而流民們則火急火燎在跺腳懊惱:“這麽多狼,怎麽就給放了呢!”


    摩羯如今突然變成了一頭聽話的牧羊犬,倒是很聽虞子嬰的話,打了一個呼哨,狼群很快便散了。


    “等一下!”


    “不行!”


    其實帶這群黑狼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更有力地證明摩羯的身份,如今目的達到了,虞子嬰便率先道:“趨散了它們。”


    “那這群黑狼怎麽辦?”總不能一並帶回去吧。


    圖魯阿爸帶來的這十幾個人平日裏跟他關xi最好,所以見他剛才難得動了怒,如今又發了話,便隱忍地看了看圖魯阿爸,又不滿憤恨地看了看虞子嬰跟那個始zhong垂著頭的小狼國女魔頭,最後他們隻能夠不甘地咽下此時肚子裏的氣焰。


    圖魯阿爸拿起袖子掖了掖眼角的淚,不耐地撇開臉,但他性子軟綿慣了,看流民們已有了悔意,便道:“必須趕緊帶他送回去讓他阿爺看看……有什麽事……咱們回去再說,行嗎。”


    “……圖魯他沒事吧?”


    “對……對不起,我們……”


    其它人聞言,都震愣了一下,放下手中高舉的棍棒,這才心虛地瞥向地上躺著的圖魯,眼底不由得浮現出愧疚之色。


    說到最後,圖魯阿爸不禁哽咽不已,潸然淚下,望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圖魯難過不已。


    身邊傳來的亂糟糟的吵噪聲讓圖魯阿爸那張老好人臉頓時失了溫和,他騰地站起來,氣惱道:“你們能不能別再鬧了!沒看到圖魯受傷了嗎?他是怎麽傷的你們難道不清楚嗎?要不是他預先示警,讓大夥擁有足夠多的時間撤退,又將黑狼群給引走,不帶入咱們的居住洞去,你們……你們――”


    “你趕緊讓開!我們不想誤傷無辜,但這個女魔頭前後害了我們多少的同伴,我們絕對不能夠輕饒了她!”


    流民們聞言當即便不幹了,惡爪爪地嚷:“你、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你本來就是一個俘虜,北疆國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xi啊!”


    “她是我抓的,按北疆國的習俗,那麽現在她就是獨屬於我一人的俘虜,無論是要殺要打要罰,權利在我。”虞子嬰十分平靜道,似乎站在她麵前的這一群凶神惡煞的粗大個隻是十幾顆菜蘿卜。


    “你擋著我們幹什麽,快讓開!”眾人腳步驟然停下,紛紛怪異地盯著虞子嬰,眼中火氣未熄,便朝著虞子嬰怒吼一聲。


    或許是看到她被人屈辱地戴上俘虜項圈的鐵鏈,也或許是真的相信虞子嬰製服了她,這一群被怒火衝昏了頭的流民,忘記了恐懼跟懷疑,紛紛抽出腰間別著用來防身的棍子,氣勢洶洶如猛虎下山便想將摩羯狠打一頓,然而,卻被虞子嬰一步橫擋在前。


    “快,快!趕緊將這個女魔頭抓起來交給哈喀大人處理!”


    “沒錯!就是她!就是摩羯!”有人虛起眼仔細再辨認了一下,頓時瞠大眼睛。


    此話像平地響起一聲炸雷,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啊――我想起來了,我認得她,我看過她,你們看,她、她不就是那個小狼國國師的大弟子――摩羯女魔頭嗎?!”


    這時,一個人突然像受驚了一般尖叫一聲。


    操縱黑狼的人?……這個紅衣女人?


    “這群黑狼是她操縱的,而這個人,則是之前我剛拿下的俘虜。”虞子嬰牽著摩羯,站前幾步,黑眸俯視朝下方人群一掃,淡漠出聲回應起他們的議論紛紛與懷疑。


    “這神遺之地怎麽會有外人流入進來?還有那群平時裏耀武揚威的黑狼,娘的,平時它們一遇上咱們便凶狠地衝上來咬人,這會兒它們怎麽一頭頭傻了,不攻擊人了……”


    “噯,還真是,她、她是誰啊,為什麽會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咦?那個玄陰王的俘虜後邊兒好像有一個人!?”


    同時亦有有人眼尖,注yi到了虞子嬰身後好像站了一個人,畢竟她那一身紅衣似血,衣袂迎風似火焰碎片染炙飄拂,在一片黃澄澄沙中十分地惹眼。


    這次來的十幾個流民其中有不少人是認識虞子嬰的,畢竟當初雪地上看到她與玄陰王“鬧掰”的流民還是很多,見她將圖魯熊杠杠地扛了回來,身後頭又跟著一群黑狼,都存了愕然跟懷疑。


    圖魯阿爸此時腦袋亂糟糟一片,根本沒心情理會他們的叫喚,而是將圖魯輕輕地平放在沙地上,然hou一臉心疼擔憂地替他開始檢查身體的傷勢。


    有人驚警地轉著頭回處查看:“天殺的,這群黑狼咋還沒走呢,莫不是小狼國的人還埋伏在四周?”


    有人跺腳著急:“你不要命啦!趕緊下來,狼崽子可不懂得讓人啊!”


    “喂,圖魯阿爸,你趕緊退後啊,你沒瞧見,前麵那都是些會吃人不吐骨頭的黑狼啊!”


    然而,他靠得那麽近,平時裏那些個賊精賊靈的黑狼卻依舊安安靜靜地自顧自地在沙地裏“玩”著,並沒有出現他們以為的恐怖攻擊跟血腥畫麵,他們半是驚半是疑,探頭探腦地,卻是始zhong不敢靠太近,隻敢在遠處尖著聲捏著嗓喊著。


    看圖魯他阿爸甩開他們一大截路程,徑自爬到了流沙丘坡頂上,基本上他腳下黃沙內就是一大片黑狼群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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