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不能讓我冷靜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唐姬編呯的一聲下車重重關上車門,他並不是離開,而是直繞到我這一邊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他打開了我這邊的車門。半身鑽了進來,雙手伸長,一下子,又將我抱住。他又解開了我的安全帶。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弄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之前,他又把我抱下車去。


    他又打開了後座上的車門,把我塞了進去的同時。自己也鑽了進來,並且,順勢將我壓在身下。


    他開始在吻我,撕扯我的衣服。


    我卻是驚慌了起來,不住叫著停,“姬編,快停下來……”


    他不理睬,開始咬住我的鎖骨。


    我更加的慌亂,害怕,想起了那一次經曆,開始掙紮,“快放開我,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對我動粗的。”


    唐姬編突然停住,他看著我,冰藍色的眼光之中,飄浮著讓我心疼的情緒,接著他竟然是微微的顫抖起來,我不知道他這是在強忍還是痛苦到極點了。


    他咬著牙,用力咬,“嚴莉,”隻叫了一聲,眼裏,就浮起了霧氣一般。


    到底是忍住了。卻趴在我的身上,用力地呼吸了好幾下,才沙啞地說,“不要連你也離開我。”


    我驚住,一瞬間,我明白了,一直以來為何離不開他的原因,我一直放不下的,不就是他這一份孤獨的感覺嗎?


    我伸出手來,緊緊地抱住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溫柔地說。“我不會離開的。”


    唐姬編像是一個委屈了的男孩子一樣,在我的身上,發泄了他的痛苦。他終於和我承認,那一場墜機事件的始作甬者,其實是他自己。


    我很驚訝,“不是朱尹嗎?他可是承認了是他下的手的。”


    “他是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膽。嚴莉,難道你還不知道他嗎?”唐姬編反問我時,我頓住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誠然,我的確很了解朱尹,也早就知道,其實他的確沒有下最後那個狠心的狠勁。就像高淩事件時,就算朱尹再怎麽自責再怎麽覺得是他害了高淩,但,我卻很清楚,最後下手的,不是他。


    “你自己安排好的一場事故?姬編,你就真的這麽恨鄭熵嗎?”


    唐姬編眼睞一沉,沉默。


    “你說啊,你為什麽下得了這個狠手。”


    唐姬編的眼神沉得更底了,痛苦,抱著我的手,用力,掐得我的腰很痛。我卻沒有叫出聲來,隻得忍著。


    “我累了。”他痛苦地呢喃了好一會,“我真的累了,嚴莉,我真的好累。”


    他說著,又埋進了我的懷中,我再也不忍心再追問下去,隻抱住他,“累的話,就不要再想了,好嗎?”


    唐姬編卻搖頭,“沒法控製得住自己的感覺,一旦閉上雙眼,就總會想起過往的一切,總是這樣沒日沒夜地折磨……”


    “……”我幾乎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話,隻得抱得更緊。我隻想用身體去告訴他,至少,還有我。


    他的過去,我無法涉及,但他的未來,我卻可以和他一起去共渡。


    唐姬編放鬆了很多,他那掐得我很痛的手,鬆開。


    我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躺在後排座上,沉默,直到天空黑了下來,周圍的車聲越來越吵鬧,燈光越來越亮之時,唐姬編才放開了我,坐了起來。卻,沒有馬上回到前麵的駕駛座上,而是抬起眼簾,看向外麵即將到來的夜景。


    偶而打開了電視時,並沒有太在意,隻是一邊哄著嫿嫿。她正因為心家的泰迪熊被自己一個不小心,給淋上了正在喝的牛奶。泰迪熊因此而變得十分的汙濁,嫿嫿接受不了,又不知道該如何是了,隻得使出了自己的本事:使勁地哭。<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我走了過去,把她把起來,一邊哄著,一邊看向電視,裏麵正好播著新聞,是一則車禍。我並沒有在意,繼續哄著嫿嫿,還跟她承諾著,“嫿嫿要是乖的話,下一次,媽媽再買一個給你好嗎?”


    那知嫿嫿並不領情,哭得更加的厲害,就非要這一個。我隻得又說,“那媽媽馬上幫你洗幹淨,涼幹了,不就行了?”


    嫿嫿還不會說話,就是偶而說出來,那也是跟著大人的尾音。我剛說完了字,她馬上也跟著說,“了!”發音,竟是意外的準。


    我被她認真的萌樣給逗到,笑了,就在這時,我正好又看向電視那邊,那裏麵,正貼著一張照片,而主持人則很用心地介紹著這一場車禍。


    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而是看著那個事實的照片發呆,居然是姚珊。我再仔細一看,電視裏麵的現場,一片的狼藉,好幾個人都倒在血泊之中。而姚珊,也在那裏。


    而且是當場死亡。


    我大驚失色,捂住自己的嘴巴,驚呼了一聲,“不會吧……”


    周嫂聽到我的驚呼聲時,從廚房裏跑了出來,問我,“太太,出了什麽事嗎?”


    我搖頭,卻眼睛直瞪著電視看。


    周嫂看了過去,也是吃驚地叫了出來,“怎麽會這樣呢?”


    “……”我都說不出話來。


    我和姚珊,真的就是單向的聯係方式的,我幾乎不知道她有什麽樣的家人,更不知道她具體的住址。我知道的,僅僅隻是她是記者。


    到底是認識一場,我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報社,那知,報社的人很疑惑地回答我,“我們報社沒有這一個人啊!”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後,又覺得,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報社的名稱,畢竟那個時候來訪問的,本來是兩家的,一家是時報論壇,另一家,則是財經類的?貌似是這樣的。


    我於是又給另一家打了電話,卻不想,還是得到了同一個答案。我更加的意外了,直懷疑自己的記憶。於是,便連打了好幾家,終於,在一家雜誌上,聽到了姚珊名字。卻,對方告訴我,姚珊可不是什麽記者,她是槍手。


    我起初不理解,但雜誌社一解釋,我明白了,她也算是一個自由撰稿人,專門為企業寫一些虛偽的廣告和報道的。


    可是,為什麽她非得頂著記者的頭銜來接近我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卻還是開口問了這家雜誌的人,向他打聽姚珊的葬禮以及她現在的住處。


    很可惜,對方也不知道。池休助巴。


    我掛了電話後,越想,越覺得太奇怪了,在我的印象之中,姚珊就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記者,可這會形像一下子,給打破了,空空的。更有一種叫我莫名感覺到害怕的可怕感覺。


    這樣的她,為什麽會一直在我的身轉溜呢?


    我越想越混亂,無神地坐在沙發上,這時,周嫂走了過來,不安地看著我,“太太,來客人。”


    “客人?那一位?”


    “是,艾琳。”


    “艾琳?”我很吃驚,怎麽無論我搬到那裏去,第一個來訪的客人,又是她。


    我有些不高興,更何況,連著的幾次找我,幾乎都沒什麽好事。不過,人都來了,我又不好趕走,隻得忍了忍,“周嫂,你讓她進來吧。”


    艾琳當真是時尚,再加上身材高挑,所以,不管是穿那一種衣服,都給人一種十足的衣架子的感覺。


    我沒有給她多少好臉色看,開口就問她,“艾琳小姐,你又來做什麽?”


    艾琳摘掉墨鏡,露出了一對紅腫的眼睛,她,竟哭過。


    她的聲音也很沙啞。“嚴莉,你知道他在那裏對不對?”


    “他?”唐姬編不成?我一想到這種可能,臉色更不好了。


    艾琳卻說,“傑克,我指的是傑克,可不是唐姬編。”


    “傑克是誰?”我更是不明白。


    “你們口中的鄭熵!”


    我這才恍然大悟。“鄭熵就是傑克?啊,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你也這樣叫過唐姬編的。”


    “別廢話,我現在問你,你知道他的下落是不是?”


    我搖頭,“不,我不知道。”


    “別騙我,我剛剛從朱尹那邊得知,你和他曾被關在一起。”


    “那你是不是該問朱尹才對。”


    “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冷硬地答她,坐了下來,拿起茶杯,正想喝茶,發現,茶杯裏空空的,原來,從剛剛看到新聞後,我一直就在發呆,竟連最喜歡的茶都沒有來得及泡一下。


    我於是叫了一聲,“周嫂,幫我泡一下茶。”


    周嫂應了一聲,忙走了過來,幫我把茶杯拿走。


    艾琳見我完全當她不存在,懊惱,她居然伸出手來,按住我的肩膀。她一用力,按得我的肩膀痛得很。我很生氣,衝著她發火,“我都說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他在那裏,你要找他,難道不會自己想辦法嗎?”


    “我能想什麽辦法?”艾琳又哭了,一下子,倒顯得可憐兮兮的,這模樣,竟是讓我有些慌亂和愧疚。


    而她,卻像是被打開的水閘那樣,再也控製不住,甚至連和我糾纏的勁都沒有,鬆開手,蹲下去哭了好一會。


    我看她如此,到底是可憐她了。


    我遞了紙巾給她,輕聲細語地說,“是真的,我和他,分開後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了!”


    艾琳接過紙巾,一邊還在哭泣,一邊用力地擦拭,“他為什麽不來找我了?”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過看艾琳這態度,倒是讓我明白到,原來,和她有糾纏的,有瓜葛的是鄭熵,而不是唐姬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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