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快要中午十二點了,節目組昨天說早上十點會來接他們回去。


    紀錦:「...」


    他們睡的也太晚了。


    她抓緊時間去洗漱,讓薑野一個人坐在那裏緩他的起床氣。


    為了不讓節目組等,她也沒化妝,洗漱完就出來了。


    薑野還坐在那兒。


    紀錦就過去叫他,「還沒緩好?」


    薑野緊抿著唇,兩隻手撐在地上,好半天後,才說:「腿麻了...」


    紀錦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過去扶著他起身。


    薑野:「謝謝學姐。」


    話剛說完,目光就觸及到了紀錦右手腕上的一圈紅痕,他臉色又不好了,「怎麽回事?」


    紀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她:「......」


    她含糊的說:「可能是剛剛洗臉的時候撞到哪兒了吧。」


    薑野眉頭緊蹙,「疼嗎?」


    紀錦笑,「不疼。快去收拾了,節目組的人等好久了。」


    薑野哦了聲,目光還是會幾次三番的往她手腕上瞥。


    紀錦本來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臨出門前,薑野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不解的回頭。


    薑野很嚴肅的問她:「是不是昨天洗澡的時候摔倒了?」


    紀錦:「?」


    她搖頭。


    薑野先說了一句,「抱歉。」然後才道:「學姐的腰是不是撞到什麽地方了?」


    紀錦一臉懵,「啊?」


    薑野見她好像不清楚自己腰上青紅了一片,抿著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好。


    他整理了一下措詞,「我不是故意看的,但是學姐你後腰青成那樣,你自己不知道?」


    紀錦:「??」


    她低頭看自己的腰。


    她這會穿的是一件短款的淺粉半袖,下麵是一條高腰牛仔褲。


    半袖有點露腰。


    她自己根本看不到自己腰上有痕跡,她後腦勺又沒長眼睛。


    但薑野這麽一說,她就更尷尬了。


    她總不能說這是他淩晨弄的吧...


    他們明明什麽也沒發生。


    就隻是她皮膚白,他淩晨的時候手勁很大,又抱的有點久,就這樣了。


    關鍵是,她自己也有點不懂,為什麽今天手腕跟後腰會這麽敏、感...


    紀錦其實不太想回憶淩晨的事。


    因為她當時也有點那什麽。


    所以....


    就挺尷尬的。


    為了不讓薑野看出什麽古怪,她今天早上開始一直在努力忽略淩晨的事了。


    但薑野這會卻執著的認為是她昨天撞到哪兒了沒告訴他。


    關鍵是,他還生氣了。


    不多,就是有點生氣。


    紀錦真的是要氣笑了。


    她第一次體會到,又生氣又好笑是什麽體驗。


    就像現在,她氣薑野一直在執著讓她尷尬的事,又因為薑野執拗的認為她受傷了都不告訴他故而生氣,而感到好笑。


    他們之間,好像直接來到了三階段。


    昨天明明還在重新跟她保持分寸感的薑野。


    今早過後,似乎又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比如,他都敢在她麵前鬧小孩子脾氣了...


    這跟情侶之間並無差異。


    這個認知讓紀錦心跳加快。


    她看了眼身邊靠在車窗上對著外麵倒退的景色一言不發的薑野,終究還是無奈的開口,「我真沒摔...」她想了想,「就是稍微撞了一下,我當時也沒當回事。」


    薑野又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轉過頭注視著她。


    他眼裏有自責,語氣也很低沉,「對不起學姐。」


    紀錦這下是真的懵了,「你為什麽道歉?」


    薑野低著頭,說的很小聲,「我沒照顧好你...」


    他們一起出來玩,他卻沒有照顧好她。


    她腰上撞的真的很嚴重,觸目驚心,他一開始真的被嚇到了。


    從來沒談過戀愛的薑野同學,還不知道,皮膚很白,也很敏、感的女孩子的身體,很容易留痕,哪怕他隻是捏了一下,指印也要大半天才能消。


    紀錦就屬於這種。


    他不知道。


    他在為自己這一趟,沒有把紀錦照顧周全而自責。


    紀錦聽懂後,真的哭笑不得。


    她沒想到薑野會上升到這種高度。


    她真的沒事...


    而且,這件事也是真的不好告訴他真相...


    她懷疑他昨晚是做了帶顏色的夢,她還大膽的想,那個夢裏應該有她。


    她沒生氣,也沒覺得冒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會這樣很正常。


    年輕,精力旺盛,況且昨晚那一張床他們雖然沒有一起睡,但也確實引人遐想。


    她表示理解。


    不過,這也僅限於薑野。


    之前拍戲的時候,也有男演員在聚餐後裝醉倒在她身上抱她,她當時真的就跟被毒蛇纏上了一樣噁心,她最怕也最討厭蛇...


    那個男演員,後來她再見,都會隱隱泛嘔。


    這事她跟許雲落說過。


    許雲落當時恨不得捲起袖子把那個男演員暴揍一頓。


    冷靜後,針對她的「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都一樣精、蟲上腦讓人不舒服」的發言,許雲落髮表以下見解——


    「不是全天下男人都這樣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你不願意推開的男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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