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創傷人流手術隻需要二十分鍾就可以解決問題,疼痛非常輕微的,可我覺得比第一次沒打麻醉針還疼,最疼得是心。我似乎能聽見它問我為什麽不要自己,我哭了,就在手術台上浩然大哭。


    醫生的手停滯,看了我一眼,然後還是麻利地接下來的工作。我從手術台下來,醫生囑咐著我人流後要注意的事項,其實我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林玉函扶住我,用紙巾擦幹我臉的眼淚。他拍著我的後背,什麽話都不說。他帶著我回了住處,我躺在書房的小床,望著林玉函,我無知地問林玉函,你說這個世界真的有輪回嗎?


    我是個無神主義,一直以來都僅信自己。這刻我真心希望人有來世的說法。


    林玉函坐在我床邊凝視著我,他告訴我,他信人會輪回的。他哄著我,也許它會轉身投胎到另一個幸福的家庭。


    明知道林玉函講的是謊話,我選擇了相信,這樣才能自欺欺人。它的到來本來就是一個意外,眾人都不期盼的意外,包括我。其實開始我就清楚孩子肯定保不住,說來也是現實,此時我居然鬆了一口氣,我不用去掙紮。


    我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告訴林玉函,我問他自己是不是特別邪惡,林玉函摸著我的頭笑著說,每個孩子都是天使,它們應該在幸福的家庭降臨。如果我們做不到,就不應該讓它來臨,不然它的一生都會有遺憾的。小溫,你沒有錯,你僅是做了一件很多女人都做過的事。你是個平常人,不要過於苛求自己,知道嗎?


    林玉函掖好被子,起身幫我熬湯,他說我改好好地補補身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在林玉函住處呆了三天,我們的關係說來真的是特別,我們之間毫無男女之情的感覺,那怕彼此擁抱都沒有怦然心動。我們好似認識彼此很久了,他照顧我,包容我。我有些懷疑他把我當作自己的妹妹。


    第四天,我回了別墅。屋子空蕩蕩的,中年婦女規規矩矩地守著房子,她也盡心地給我熬各種各樣的補湯,可是我的體重不停地往下減。


    我比以前更加懶了,大部分時間都是睡覺,不然就是抱著小棕躺在木椅上發呆。


    貓兒容易長大,半個月的時間,體型就大了一圈,它的毛發長得閃亮。平時我喜歡幫它洗澡,顯然它不是聽話的主,我經常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把它打理好。


    每次洗澡完,它都會抖動著身上的水珠,水珠都往我身上飛來,這時我想起霸王。雖然小棕是我照顧,但它的性子像及霸王,高傲,囂張。


    它經常耐著優雅的步伐,趾高氣揚地從我的麵前經過,就算是看著我,都是高人一等的表情。那雙冰藍色的眼瞳充斥著淡漠的神情,根本就不把我當一回事。


    我覺得自己養了一隻白眼狼,可每次都忍不住抱著它,傻乎乎地和它說話。很多時候,它都是在我的懷裏睡著了。


    霸王回來時,我正蹲著身子給小棕喂食。(.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貓兒和狗是不一樣的,狗吃東西不願意身邊呆人,害怕其他人搶走自己的食物。貓兒優哉遊哉地品嚐著,懶得搭理人。小棕吃的是活著小魚,它總是喜歡玩弄一番,等魚兒奄奄一息,它才動手。這個性格倒是和某人相似。


    門打開了,我側臉望過去,霸王就站在門口處,可能是我蹲著仰視的原因,他整個人特別修長。他離開一個多月,一時間,我覺得陌生。他儲起胡須,看上去成熟許多。他的頭發也長長了,都梳理在後麵,一絲不苟。他的臉黑了不少,不再是奶油白的肌膚,那樣顯得他的眼睛尤其亮,深邃。


    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出賣自己的本性,他罵我你愣著幹嘛,快點幫老子搬行李。他的大黑色行李箱已經被司機拎著進來,霸王的手裏提著不大的旅遊包。


    原以為他外表變了,人就成熟點,不辜負他紳士的打扮。我站起來,接過他手裏的旅遊包。他伸手捏了我的臉頰,他問怎麽瘦得就剩下一把骨頭,摸著都硌手。


    我隨口回著想你的,他攬住我的腰就抱著我,放在鞋櫃上的支撐台。他抵著我身子質問我,嘴巴怎麽變得那麽甜。


    以前我經常張口閉口叫親愛的,老是討好客戶,這種甜言蜜語說得不少,但霸王不喜歡這套,就克製著不在他麵前說而已。我心虛地笑著搖頭,讓他把我放下。


    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家居群的下擺往裏伸手,我慌張地捉住他的手,人流後至少一個月都不能同房。他壞笑地撫摸著我大腿的根源說,你不是想我嗎?


    我找出個普及的謊言,告訴他自己來大姨媽了。霸王是精明的人,同樣他有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女人的經期,他絕對不會花時間記的。


    可我忽視他的強大的記憶力,他挑著眉質疑地問,你應該是再過一個星期才來。他逼視著我,是不是要騙他。他孩子興起就要往裏摸,我死死地捉住他的手,告訴他是真的。他不依不饒地鬧騰著,我隻能抵著他的額頭柔聲說,自己真的是不舒服。


    屋子蕩漾著我的聲音,我聽著自己的音調都嚇了一跳,軟綿綿的兒化音,我聽著都覺得酥酥麻麻的。在霸王的麵前,我極少撒嬌的。他停住手,眼睛從我裙子下擺上移,直視著我的眼睛,帶著審讀和好奇。


    我湊過去吻了他的鼻尖,再親著他的唇角,私底下偷偷地將他的手移出來,搭在自己的腰際,我伸手挽住他的脖子。


    他的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瞧著我,他***,我全身都冒著一層雞皮疙瘩。我沿著他的唇型吻著,不輕不重。年少時,我主動吻過宋牧之,不過那時就是蜻蜓點水,踮起腳尖飛快地碰一下就分開。


    他的唇有股淡淡煙草的味道,還有益達口香糖,我不打算深吻,啄了幾下,就將頭埋在霸王的脖頸,低聲細語叫他把自己放下。


    霸王動作粗魯地把我抱下,可仍是把我堵在鞋櫃,雙手死死地攬住我的腰。他不滿地皺眉,語氣不悅,你就這樣把老子打發了。我的手就搭在他脖子,幾乎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自然能感覺出他生理變化。


    我非常無奈,這時司機從下樓。我整張臉都紅了,推開霸王,他的眼裏壓根就沒有其他人,我急得用力地踩著他的腳,可惜的是我不穿高跟鞋,作用效果幾乎為零。


    司機經過霸王的身邊時,恭敬地告訴霸王,他家老爺子叫他今晚回去晚飯。霸王語氣不耐煩地說自己知道了,就轟著司機走人。


    我眼巴巴地望著唯一的寄托走了,霸王那裏抵著我,他***,要是不幫他解決問題,絕對不放過我。他含著我耳垂問我打算怎麽處理?


    這個王八蛋,明知故問。我跑去冰箱拿出一瓶冷水,他雙手環在胸膛,用一種驚奇的目光望著我,然後流氓地吹口哨。我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推著他進了浴室,打開花灑。


    感官的頂峰過後,他摟著我的腰,頭就埋在我的脖頸,幾乎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在我身上,大口地喘息著。他捏著我的腰,問我從那學來的。


    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以前陳桑經常在大廳放毛片,學技術。他不害不躁地啃著我脖頸笑嗬嗬地講,你不會抱著我枕頭自摸學的吧!


    他的腦子果然裝得盡是不幹不淨的東西,我白一眼問他覺不覺得齷蹉,他用力地咬以前落下的牙印,疼得我捶他的後背。他理所當然地回老子要是不想,真他媽就是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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