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舒被世修接回了深圳,她走時,我去送了她,那時她精神看起來不錯,可她眼裏的憂傷就像是一根針紮進我心口。我沒有想到再過幾個月,她就變成另一個樣子。


    霸王n市處理一些事情後就帶我直接去了北京,我提出回深圳收拾行李都被駁回,他說中年婦女幫我帶回去,他幾乎是直接拎著我上飛機的。


    兩個半小時的後,我從南方來到北方。北京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擁擠,密密麻麻的人群,較之深圳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讓我感歎的是堵車。


    車子開進樹立棟棟別墅的地區,我瞧著布局,心裏就清楚這裏也是專門為情婦建的樓房,小區的保密工作很好,算得上隱秘。


    一個中年婦女開了門,同樣是長得英氣十足,霸王根本不是安排她照顧我,而是監視我的。我看到屋子裏精致的布置,想起了陸以舒。一旦進了這屋,我就是名符其實的情婦。


    說老實話,我是害怕的。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陸以舒,那麽無助,那麽淒涼。我和霸王處了六個月,盡管我無數次告誡自己,但男人和女人處久了,總是有感情的。現在我還能捂住自己的心,以後呢?我不確定,也不敢得打包票,男人和女人的事,誰也說不準。


    我打算快刀斬亂麻,我直視著霸王的眼睛說了一句特別不讓他舒服的話,我問他何時讓自己離開?


    他不回應我的話,邊接領帶邊往裏走,叫我泡茶。他脫了西裝隨意地扔在沙發,襯衫也解開兩個紐扣,就窩在沙發。


    我端著茶放在他的麵前,霸王望著茶再看我,他問我是不是真的那麽想走。我轉了一個彎子回,我的利用價值完了,不就應該出局了嗎?


    霸王端著茶,用一種看待怪物的目光盯著我,他說陸小溫,我該說你是冷血,還是沒心。昨晚在床上千依百順,第二天就想著瀟灑走人。


    我太清楚兩我們再相處下去,終會出事的。就算是演戲,都得投入感情才能演得真實。本來陳桑叫我對霸王溫順點,實在不行就熬到2012年,等真正結束了鬥爭,再處理以後的事情。


    一年半的事情,我已經等不了。因為連我自己都懷疑能不能全身而退。此刻我隻想弄明白霸王對我的態度,自己什麽時候可以走人。


    我是怕霸王的,畢竟他有錢有勢。此時我在向權威挑戰啊!但相處一段時間,我明白霸王脾氣暴躁,可他本身就看不慣仗勢欺人,他絕對不會用特權幹不合規矩的事。我也是肯定他這個優點,才敢得向他說老實話。


    我看著霸王就反問,等宋牧之和文慧結婚後,你們兩家算是正式聯盟。你們都是一條戰線上的螞蚱。我在棋盤的作用就是促進你們的合作,不是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上次宋牧之問我有沒有備份資料,我已經告訴他,自己不清楚。


    霸王放下茶似笑非笑,他說陸小溫,你也夠狠啊!原以為你是小白兔,原來是隻在背後捅刀子的狼。他就是你心裏的明月是吧!若是他明知道你懷孕了,還對你視而不見,乖乖地地聽從父母的安排去國外讀書,你不覺得諷刺嗎?


    他最擅長的手段就是往傷疤撒鹽,我漸漸地也習慣,他再難聽的話,我也聽過。隨便他如何說,我盯著霸王的眼睛繼續道,你讓我跟你來北京,我就來了。李嬴,無論你怎麽說我,要是真的論起誰對誰錯,我不算是虧欠你的那個人。你們男人誰拋棄我,誰算計我,都已經無所謂,李嬴,難道你也是好人嗎?你為了利益,就連胖子都不放過。


    霸王站起來捏著我的下巴,他俯視著我,他凶巴巴地問陸小溫,我倒是想不到你嘴巴也挺能說。原來以前傻乎乎的樣子,全都是裝起來的。你不是要走嗎?你大可放心,等婚禮結束了,我放你走,我李嬴不屑於強求一個女人呆在身邊。


    他鬆開手,隨手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從我麵前走過。他走了幾步轉過頭睥睨著我,他對我說,我告訴你一件事謠言是真的,你以為宋老頭是傻子嗎?他心裏清楚得很真與假。你以為自己想守護的那兩個女人真的有那麽好嗎?


    霸王落下話轉身就走了,我根本無法理解他話裏的意思。謠言是真的,我手裏確實沒有備份資料啊!


    我心裏有些不安就給陳桑打電話,我告訴她,自己在北京,她告訴我,過段時間她也來北京,公司要舉辦一個模特大賽。


    霸王最後那句話就跟魔咒似的的,盤旋在我腦海,以至於我說話都得小心翼翼。我絕對不會相信陳桑和陸以舒會背叛我,若是,我覺得這個世界真不是一般得諷刺。


    陳桑察覺出我不對勁,她問我是不是發生事情了?我搖頭說自己有些水土不服而已。她告訴我,她媽最近找上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兩個人搞起談戀愛。


    我實在無法想象陳桑她媽居然會談戀愛,對方比自己小一輩。以陳桑的性子不是收拾那個男人了嗎?鬼都看得出那男人是想撈錢。


    我耐著性子聽著陳桑接下來的話,陳桑笑著告訴我,昨晚她媽親自做飯給自己吃,我連忙問那她要多少錢,陳桑說這次她媽沒有問錢。


    難道狗該吃草?陳桑語氣帶著興奮,她說今天她給我打了電話,你知道嗎?她居然講我今天溫度特別高,叫我小心中暑。


    我算是明白陳桑為什麽看不慣我對陸以舒好了,因為你把對方看做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結果發現,你不是最重的,她還有別人。我心裏有點吃味,潑冷水說小心你媽是放長線釣大魚。


    陳桑告訴我,就算是她媽是放長線釣大魚,她也不介意。我清楚陳桑的心情,母愛在她生命裏缺失二十年,我們都假裝自己習慣了,麻木了,就無所謂。其實我們都是想要個母親來疼愛自己的。


    陳桑的工作忙,我們聊完她母親的事,就有人找她。本來我想把自己和霸王的事,講給她聽,隻能作罷。


    霸王說下狠話後,再也不曾出現。他骨子就是高傲的人,我都把話挑明了,他肯定不會再強求。反正他這種人,根本不缺少女人,他要怎樣的女人,僅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一個星期來,我都是吃了就玩,玩了就睡,不用再麵對霸王的嘴臉,不過心驚膽戰的日子,我胖了。我上稱看著上麵的數字,就嚇了一跳,天啊!我從來就不曾超過三位數字,手摸著肚子,呼啦圈都跑出來了。


    我邊下樓,邊盤算著減肥計劃。人未到樓下,就聽見吵吵鬧鬧的。我看到文慧和中年婦女吵架,文慧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中年婦女攔著她,不讓她進來。


    文慧氣得拿著包就往中年婦女身上砸,中年婦女也不躲開,就仍由她打,我覺得太不可思議。我喊住中年婦女允許文慧進屋。


    文慧臉上帶著憤怒,我猜測她會揚手給我一巴掌,事實上,她確實那樣做了。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我截住,雖然她人比我高,但力氣未必比我大,更何況我在夜總會和人打過幾次架。


    我扣住文慧的手,朝著沙發就用力一甩。她不服氣要站起來,我捉住她的胳膊再往沙發推。她的頭撞到後麵的木板,頭發也亂了。


    她捂住自己的臉哭了,發出嗚嗚的哭聲,我覺得她特別可憐。她臉上的妝花了,看上去很狼狽,我不是善人,絕對不會遞紙巾。文慧自己抽出紙巾擦臉。


    我直挺挺地站著冷眼旁觀,有她手腕幾道傷痕。我相信這段時間,她肯定做了很多事,甚至拿死來威脅家人,可惜她失敗了。


    文慧哭夠了,她抬起頭用蠻橫的語氣質問我,你就是一個b子,他居然帶你來北京。我和他一起長大。他明知道我打小就喜歡他,為什麽要勸我嫁給宋牧之,我說過要嫁給他。我爸爸和阿姨生了孩子,我就是家裏多餘的人,隻有他對我好,為什麽他那樣做?


    她甩手砸了茶幾的東西,斷斷續續說,他不想背上**的名號,我們可以一起逃走的,法國也好,英國也行。就算他要我嫁給宋牧之,那好我嫁。我隻想把第一次給他,為什麽不肯碰我。


    我覺得文慧對我說這些話,太奇怪了。上次她也是闖進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人了,她不會也是倒垃圾吧!她是不是被逼瘋了,瞧著就覺得怪怪的。她不是和霸王青梅竹馬嗎?霸王是這樣的人,他都看不清?私奔也想得出來,那怕我局外人都懂霸王不愛文慧。我不信文慧是傻子,可能又是一個被愛逼瘋的女人。


    她轉頭憤怒地盯著我,我太無辜了吧!我斬釘截鐵地告訴她,李嬴絕對不會瞧上我,我就是一個雞。他帶我來北京,理由是我有利用價值,再過段時間,我就走了。


    我現實地告訴文慧,李嬴不會愛上一個女人,你不用覺得難過,他這種人心裏隻有權利。他不可能為了女人拋棄一切,他不碰你,其實是珍惜你,不把你看做隨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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