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收放自如。


    宋槐京訂的是紅酒湯池,陽台都有氤氳的紅酒香氣,吃過飯兩人便去泡澡放鬆,室內溫泉私密性很好,泡了一會兒筋骨舒展,顧嶼推開賴在身邊的宋槐京上岸去休息,他懶洋洋躺在池邊躺椅上,宋槐京就撐在水池裏盯著他看。


    顧嶼拿著桌子上的菜單看按摩套餐,抬眸看到宋槐京直勾勾的目光:「難得出來,要不要一起去按一按?」


    宋槐京從水池裏站起來了,他攀著扶手上岸,顧嶼披好了浴巾墊在肩膀下目視他上岸,浴巾隻蓋住了一點肩膀,完全露出來脖子上被咬出來的牙印,零星幾點飄在泡過溫泉浮紅的皮膚上。


    他想這樣出去找人按摩?宋槐京眸光發暗,果斷拒絕:「我幫你按。」


    酸氣簡直要溢出溫泉蓋過紅酒湯池,顧嶼抬眼睨他:「找男技師。」


    「男的也不想。」宋槐京蹲下去半跪在顧嶼跟前,絲毫不掩飾不快:「不想看別人碰你,我給你按吧。」


    「嘖」想起第一次做完說要給自己按按腰的時候這人亂七八糟的手法,顧嶼擺了擺手拒絕,無奈於家裏有這麽一隻喜歡吃醋的大狗自己要少好多樂趣:「算了,也不早了,要叫點酒嗎?」,說完像是才想起來宋槐京這個三杯倒一樣,帶著嘲笑:「你能喝嗎?」


    宋槐京還沒說話,顧嶼帶著幾分戲謔看半蹲在躺椅旁邊的人。


    他的惡劣淺顯易懂,明明是奚落,宋槐京卻像是著了魔一樣,仰頭去夠顧嶼勾著的唇,想把顧嶼惡劣的戲謔吞進肚子裏,換幾聲好聽的喘,顧嶼稍微傾身,挑著宋槐京下巴低頭給他吻,四目相對,烈火幹柴,宋槐京膝蓋索性直接落地,單膝跪著去親顧嶼,搭在顧嶼後背的手也跟著不規矩起來,然而剛準備更進一步,門鈴響了。


    顧嶼推開宋槐京鬆手:「去拿東西吧。」


    宋槐京被撩的七葷八素驟然之間被打斷,渾身帶著欲求不滿,開了門,外麵站著帶著某高檔珠寶胸牌的工作人員,說給顧先生送東西,宋槐京疑惑地結果白手套上掛著的袋子,回到溫泉邊,見顧嶼撐著腦袋看自己。他問:「你買東西了?」


    顧嶼抬朝他勾了勾手,接過宋槐京手裏的袋子:「過來,蹲下。」


    宋槐京聽話蹲下,顧嶼拆了包裝,捏著鉑金琺瑯一枚耳釘出來,餘光看到一點炫目的光,宋槐京要側臉看,被顧嶼托著下頜:「別動。」他摸到宋槐京的耳垂,找到那點小孔洞,捏著耳釘給宋槐京戴上,左右打量了一下,黑色的寶石麵襯得宋槐京更白,少年固執的側臉更添一絲不羈。


    端詳一會兒,顧嶼覺得很滿意。宋槐京則帶著萬分的複雜望著送了一點小玩意給自己的顧嶼。


    耳針穿過耳洞的瞬間,宋槐京因為他的動作輕顫,隨後滋味陳雜。那麽多孔洞,顧嶼最先發現唯一一個被愛過的。


    顧嶼捏著宋槐京的下頜來回地看,越看越覺得喜歡,他說:「七夕線下,戴我的。」


    宋槐京啞著嗓子心裏發沉:「要是今天沒和好,你是不是就不給我了?」


    顧嶼鬆手去摸他今天才發現的,宋槐京嘴唇的那個孔洞,這個沒怎麽戴過飾品,很隱秘,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宋槐京下意識抿唇,而後含著顧嶼指尖輕咬,顧嶼縮回手指:「你眼裏我是這種人?」


    「沒有……」宋槐京心說怎麽不是呢,嘴上卻願意給顧嶼萬分的信任,然而顧嶼問完也笑了:「還有多少啊宋槐京,能給你戴滿嗎?」


    宋槐京也忘了有多少:「……可以,你想給我多少都可以。」


    他執著看著自己,顧嶼莫名為他難受,皺了皺眉,摸著宋槐京腦門解釋:「早就挑好了,送去刻字了,要是沒和好,就等你出完差回來給你。」


    聽他說送去刻字了,宋槐京當時就像看,但被顧嶼攔住了:「不著急,明天再看,今晚我看。」


    溫泉邊上霧蒙蒙,顧嶼鬆開捏著宋槐京下巴的手:「還有多少洞啊宋槐京,給我仔細看看,我男朋友到底有多厲害?」


    宋槐京心說一點也不厲害,都是因為懦弱才有的,他啞著嗓子迴避顧嶼刻意挑逗的目光:「你……顧嶼……別說這種話,你這樣,我會做很過火的事情。」


    今天是要討好顧嶼的,他得表現得好一點好好認錯,還有上次,顧嶼嫌棄他技術不好,所以這次更不能做過分了。


    可顧嶼似乎沒什麽自覺,問完這個問題之後便放肆地點火,生怕宋槐京在滾油鍋裏不夠熱。


    易拉罐清脆一聲,桌子上冰鎮過的氣泡水開封,梅子味被溫泉的熱氣蒸騰到到處都是。宋槐京腦子裏立刻浮現出鋪天蓋地足以溺死人的梅子糖味道。


    易拉罐外壁上聚滿了水珠,應該很冰爽。


    桌上隻放了一瓶,大概是剛才他去開門顧嶼拿的。


    「你很熱嗎?」顧嶼故作不知問了這種話,端起冰飲卻沒給快要冒煙的人,反倒仰起脖子自己喝了一口。


    滾動的喉結簡直是殺人利器,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喝完梅子氣泡水的顧嶼仿佛變成了冰鎮氣泡水,冒著清爽解渴的氣泡,在曖昧的燈光裏散發著甜蜜的冰氣,對沙漠裏幹了好久的人而言簡直是要了命的誘惑。


    渴死了。


    想把他弄死在床上。


    他閉著眼勉力壓製逐漸急促的呼吸,顧嶼嗤地笑了,這點笑輕而易舉壓斷了野獸最後的枷鎖,宋槐京渾身過電牙根發酸渾身發燙,刻意關押的慾念盡數被喚醒,之後全都湧向顧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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