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葛大聰是要門“歡鑒堂”中的一個小頭目,負責長秋區域門徒們的賞罰,手中權力不小,也曾是當時長秋道兒上紅極一時的風雲人物。[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


    在那場打擊地下勢力的浩劫中,葛大聰自然被當成了長秋道兒上最危險的江湖人物之一,被警方列進重拳打擊的名單中。葛大聰正在外麵出任務,聽到風聲後倉皇失措,顧不上通知門內其他兄弟,便一個人潛進了一山之隔的江界市。


    葛大聰不顧江湖義氣,獨自一人逃竄,致使手下的大批門徒被捉,一直當成生平憾事,深感對不起眾多同門,是以來到江界市以後,始終不肯和其他的兄弟聯係,一直躲在商貿學院附近,經營小旅館過活。


    葛大聰雖然犯下了大錯,卻時刻關注著江界道兒上動向,一旦聽說有同門兄弟落難,便會不遺餘力地暗中出手相助,散財無數,卻始終不肯以真麵目示人,隻是抱著恕罪的心理罷了。


    葛大聰驟然見到淩陽,不用見到門主信物,從淩陽舉手投足間的氣勢斷定,淩陽定是江湖上傳聞,新近來到江界市的要門接班人無疑。以要門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不開眼的小毛賊,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違,頂名冒充要門門主,所以葛大聰一個頭磕在地上,把自己心裏的苦楚酸痛,一股腦地傾瀉了出來。


    淩陽沉吟片刻,突然冷著臉喝令葛大聰:“歡鑒堂門徒葛大聰,抬起頭來!”


    葛大聰把憋在心裏幾十年的秘密說了出來,心中竟然無比輕鬆,隻覺得死而無憾,於是依言抬頭,跪直了身軀,靜候門主發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淩陽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葛大聰臉上,厲聲道:“這一個耳光,打的是你不顧江湖道義,棄友而逃!”


    淩陽左右開弓,接連扇了葛大聰六七個耳光,每扇一個耳光,都會列出一條葛大聰的罪狀,葛大聰雙頰高高腫起,卻一點都不躲閃,硬生生抗住了淩陽的巴掌。


    最後,淩陽高高舉起的手掌,卻輕輕落在葛大聰的肩膀上,柔聲道:“這一下,打的卻是你妄自隱藏行蹤,不聽門主號令,致使門中手足不能相見。我剛剛教訓你的幾個耳光,已經抵消你曾經犯下的過錯,從今以後,你這條命,還是要賣給龍門,做我淩陽手下忠心不二的門徒!”


    葛大聰本以為淩陽打過自己以後,會毅然轉身離去。卻萬萬沒有想到,淩陽還是大度地給了自己一個機會。有了淩陽的這一聲敕令,無異於瞬間搬走了葛大聰壓抑在心頭已久的愧疚,從此又可以堂堂正正地站起身來,重投要門麾下。對於葛大聰來說,真的已經是死而無憾了。


    葛大聰欣喜若狂,跪伏在淩陽身前,叫了兩聲門主,早已是泣不成聲。


    淩陽見須發皆白的葛大聰,哭得像一個孩子一樣,心裏也十分不好受,歎息道:“在那個年代裏,你能逃脫掉一條性命,已經是難得之喜,又有誰會真的怪你!我在看過一部電影的時候,一個堂口的大哥,曾經對出賣了他行蹤的兄弟說過,我相信你隻是做了錯事,而不是在做壞事!葛大聰,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龍門的眾兄弟們,其實早就原諒了你。”


    葛大聰哭了半晌,這才收拾心情,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擦拭掉眼角的淚痕:“門主,您親自來到這裏,究竟意欲何為?大聰在這裏混跡多年,頗有幾個知心兄弟,手下也自有一群能打能拚的小兄弟,門主但有所需,無不死命效力!”


    淩陽讚許地看了葛大聰一眼,欣然道:“果然不愧是我龍門中的精銳,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混得風生水起,想我龍門當年人才濟濟,豪雄輩出,沒想到現在,唉!”


    葛大聰唏噓不堪,隻聽得淩陽問道:“我剛剛尾隨兩名年輕男子,一路從市區而來,正好看見他們進了你的店裏,不知道他們是什麽路數?”


    葛大聰笑道:“門主您說的兩名年輕人,是不是剛剛進到我店裏,都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那兩位客人?”


    見淩陽點頭,葛大聰凝重道:“他們兩個是平壤李家的人,別看年紀輕輕,身手卻不錯,江湖經驗也老道得很。是平壤李家自小培養出來的死士,一直跟在李逸俊講師的身邊,不知因為什麽事惹到了門主?大聰這就把他們的腦袋取回來,給門主作為初次見麵的禮物!”


    淩陽製止了目露凶光的葛大聰,奇道:“哪裏又冒出來一個平壤李家?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不妨細細說來聽聽!”


    葛大聰如數家珍道:“平壤李家,是南朝數一數二的軍械販子,背後有雄厚的軍方背景。目前的家主名叫李鬆痕,隻有李逸俊這一個兒子,卻不肯接手家族的生意,從歐美遊學歸來後,來到這所大學裏,當了一名講師。他老爹一生樹敵無數,唯恐兒子被綁架,於是派出了幾十名心腹死士,一直跟在李逸俊身邊護駕,這已經是商貿學院裏公開的秘密……”


    淩陽聽到李逸俊的名字,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急切道:“你剛剛說,這個李逸俊是平壤李家唯一的繼承人。那你知不知道江界市的金花夜總匯,我記得那個夜店的老板,似乎叫做李勇俊,難道是李逸俊的表兄弟不成?”


    葛大聰點頭道:“我聽說過金花夜店的李勇俊,的確是李家的旁支男丁,不過卻因為其父親在平壤胡作非為,早已被驅逐到江界市。李勇俊每次遇到困難,都會道這邊來,尋求表弟李逸俊的幫助,至於其中內情究竟如何,兩個人的關係是好是壞,就無從得知了。”


    淩陽暗恨甜寶是個不折不扣的惹禍精,而且專門挑大人物得罪,剛剛把樸家的別院一把火燒得精光,這會兒又殺了什麽平壤李家的男丁,多虧淩陽及時把甜寶找到,牢牢收在身邊看守,否則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還不知要闖出什麽彌天大禍來。


    想到這裏,淩陽試探著詢問葛大聰道:“江界市的樸家,和平壤李家比起來,實力如何?”


    葛大聰重新回歸要門,正喜不自勝,言無不盡道:“江界市的樸家,已經算得上是南朝排名進了前十的豪門家族,與我們騰門在南朝的實力相仿在伯仲之間。不過同平壤李家比起來,簡直是螢火與皓月爭輝,根本不夠看……門主您怎麽了,門主您怎麽暈倒了,門主您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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