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懸念,完全呈現一邊倒的局勢。<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淩陽唯恐姚承思有失,嘴裏說著一人一半,卻始終寸步不離姚承思的身邊,飛快打光了一梭子彈,悍然異化成一名頂尖狀態的“鐵獄囚徒”,鐵甲鋼拳,勢不可擋。即使身體被子彈擊中,也隻能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根本不能傷及淩陽分毫,反倒是槍手們被淩陽的鐵拳擊中身體,立即當場身亡,或是被敲碎了腦袋,或是身體中拳處骨骼盡碎,死狀極慘。


    姚承思以外獲得了淩陽贈與的神秘禮物,早已把手中的步槍當成垃圾一樣丟掉,異化成一名頂級形態的“蝟甲判官”,正為自身前所未有的突破沾沾自喜,驟然見到淩陽如此惡心而凶殘的殺人手段,當即恢複成一名普通人,撞開身邊一個房間的房門,躲到裏麵嘔吐去了。


    淩陽正殺得興起,撇見姚承思脆弱的模樣,腳跟一勾,緊緊鎖住了姚承思所在的房門,彎腰撿起兩支步槍,將步槍調整為逐發點射,重新改換成“潛蹤者”的異化狀態,把三層樓全部搜索了一遍,遭遇到的所有槍手,無一例外地殞命在淩陽槍下。


    淩陽在教堂裏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再三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這才回到二樓,敲了敲姚承思的房門,笑嗬嗬道:“吐完了沒有?”


    房門豁然打開,露出姚承思一張慘白的俏臉,神色複雜地望著淩陽的眼睛:“你怎麽能忍心……”


    淩陽冷哼一聲:“這些人販子喪盡天良,死有餘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既然南朝的法律沒有及時製裁他們,撞在我的手裏,決不能縱容他們繼續作惡!”


    淩陽狠狠扭彎了手裏的槍管,隨手拋到一邊,手掌在空氣中幹脆地揮切了一下:“如果我們落在這些人的手裏,你猜猜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姚承思感受著胸前隱隱作痛的彈痕,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最終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淩陽見姚承思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知道無論怎樣解釋,也難以輕易解開姚承思心裏的結,臉色肅穆地反問道:“你剛剛在這間屋子裏,有沒有看到什麽?”


    姚承思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破舊的鐵床,牆上鑲嵌著一張髒兮兮的鏡子,除此之外,別無它物,於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淩陽拉住姚承思的衣袖,在二樓蜂窩般的房間裏逐個參觀。


    姚承思睜大眼睛,見到其中一個房間的地上,用紅磚和水泥砌起一個簡易的淺池,裏麵扔滿了剝掉外皮的穿山甲,旁邊堆著一大堆熟石灰,還有針筒水盆等物,不知道究竟是做什麽用的。


    有的房間空著,剩下的則分門別類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屍體,包括南朝獐、一種小型的斑羚、穿山甲、大小不一的野鳥、灰鶴和丹頂鶴,甚至還有一隻東北虎,已經被剖開了肚腹,內髒被掏空,分別泡在裝滿不知名液體的玻璃罐子裏,骨頭也被剔出了一半,一部分早已碾成了粉末,裝在塑料袋裏,場麵十分血腥。


    窗子旁邊鋪設著一塊厚實的塑料布,一隻野生的閃電貂躺在上麵,四肢被細鐵絲牢牢捆住,鐵絲深深勒進了閃電貂的皮肉裏,身下凝固著幾攤黑褐色的血液,眼見已是死去多時。


    其中的一個大房間裏,甚至堆放著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鐵籠,籠子裏鎖著十幾隻活著的猴子,渾身的毛發肮髒成一縷一縷,十指緊緊握住鐵籠,眼睛裏射出恐懼和乞求的光芒,見到淩陽和姚承思兩個陌生人出現,立刻在籠子裏亂竄,尖叫著亂成一團。


    朝之鮮語自從分裂成南北兩個國家以後,軍事衝突不斷,雖不至於升級為大規模的戰爭,卻在民眾中形成持續的恐慌。南朝和北朝之間的交界區域,方圓上百裏沒有人煙,人口早已遷移至各自國內的安全區,這個區域荒草叢生,樹林繁茂,立刻成為了野生動物生活的天堂,同時也成為鋌而走險的各國偷獵者們,一眼看中的財富之源。


    西方國家地理頻道的攝影師,曾經在南北朝交界線附近,拍攝過一個長達一百八十分鍾的野生動物紀錄片,令這個充滿野性力量與美感的區域,一夜之間,成為全球野生動物愛好者最為向往的地方。


    在紀錄片裏,士兵們把馬鈴薯和玉米等植物果實,掛在分界線的鐵絲網倒刺上,很快便吸引來大群的野豬和斑羚。隨之而來的,甚至有處於食物鏈頂端的老虎和豹子,就在士兵們的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場弱肉強食的捕獵大戲,演繹出一場物競天擇的自然真理。


    雖然分界線的兩側,南北朝都設置了重兵看守,鐵絲網兩邊每隔幾十米的距離,便設置有遙遙對應的高聳哨塔,上麵藏匿著手持狙擊步槍的神槍手,唯恐有兄弟國家的難民,互相越界,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即使這樣,還是有大批的盜獵者,受到巨大利益的引誘,不斷潛入這個危險的區域,打死並帶走大量的野生動物,走私到其他發達國家,很是發了一筆橫財。


    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總是有那麽一些人,隻要能夠獲得一些利潤,就敢立刻鋌而走險;如果利潤能夠超出成本一倍的話,他們甚至敢於踐踏世界上任何一條法律。


    毫無疑問,這句話中的“那些人”,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那些專門做無本生意的盜獵者。


    姚承思打開其中一個鐵籠,把一隻未成年的小猴子抱在懷裏,猶疑道:“我聽那幫家夥滿嘴的黑話,似乎是做著販賣人口的喪良心買賣,沒想到隻是一場誤會,他們好像隻是一群膽子略大一些的偷獵者而已……”


    淩陽聽出姚承思的言外之意,實在埋怨自己濫殺無辜,摸了摸姚承思懷裏小猴子的腦袋,不置可否道:“虧你在江湖上混了這麽久,還有資格接過你分親龍門子弟的接班人資格,沒想到還是這樣天真!你見過手持ak47這種霸道槍支去偷獵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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