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宗年是被一陣尖銳而紛亂的警笛聲吵醒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越宗年從地上爬起來,強忍住頭疼欲裂,瞪大了眼睛,屋子裏卻依然一片昏暗,於是摸到了電燈開關,屋子裏頓時亮了起來。


    “不許動!警察!”


    越宗年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已經被一腳踹開,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東港特警衝了進來,四五隻防暴槍同時指向了越宗年的腦袋。兩名特警衝到越宗年身後,用虎軀將越宗年死死壓在身下,當場上了背拷。


    越宗年掙紮著揚起頭,絕望地嘶吼道:“為什麽抓我,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抓我……”


    一隻大頭皮鞋重重踢在越宗年的嘴巴上,越宗年當場吐出了兩顆和血的門牙,再也難以開口。其餘的特警四散開來,仔細搜索著,一寸角落也不肯放過,很快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僅僅過了兩分鍾,地下室裏接連傳出報告聲:“發現情況!”


    “報告,我這裏也有!”


    “我這兒也有!”


    五名特警將防暴槍背在身後,抱著大堆的東西上來,一股腦擺放在桌子上,隻見桌麵上擺滿了裝有白色顆粒的塑料袋,還有兩小盒精致的香煙,隻是煙絲的縫隙裏,塞進了細小的藍色粉末,還有數量龐大的管製刀具、私刑道具,甚至還有兩隻“氣狗”和一大包火藥鉛丸,可謂是鐵證如山。(.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越宗年此時已經被架了起來,看見了桌子上的東西,眼睛差點瞪出了眼眶,嘴裏囫圇不清道:“不是我的,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有人嫁禍我,有人要害我……”


    “越老三你是什麽樣的貨色,難道我們會不知道?隻不過一直沒有抓到你的把柄而已,這回非得讓你蹲一輩子不可!”特警隊長立了大功,心裏喜悅異常,有力的大手一揮:“留下兩個人把守現場,通知包片分局和緝毒大隊同時接入,收隊!”


    雖然剛過了中午,隻是越下越大的雪片,把整個天地填充成了徹頭徹尾的一片茫白,呼嘯的狂風到處肆虐,使得道路上的能見度很低,別說看不見一個行人,就連來往的車輛都少得可憐。淩陽和羅圖早已在出城的路口匯合,焦急地等了半天,胖子和蝮蛇才駕車姍姍來遲,三車前後尾隨,朝著湯圓縣城的方向駛去。


    淩陽打開了車載通訊台,信號受到暴風雪的影響,發出陣陣刺耳的脈衝聲。不過還是依稀傳來蝮蛇一貫陰沉的聲音:“事情已經辦妥了!”


    淩陽沒有多問,這些老江湖說辦妥了,就一定不會出現差錯,於是將車子交給小白操控,自己則跨越到後座上,把甜寶和陸穎的女兒抱在懷裏,對老太太說道:“您老受苦了,我們真是陸穎的朋友,受托把你們接回去見麵,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老淚縱橫,隻知道一個勁兒地道謝。小女孩天真不諳世事,又剛剛喝了一大杯熱乎乎的牛奶,伸出小手同甜寶抓撓著玩兒成一團,已經完全將所受的苦難拋到了腦後。


    淩陽把小女孩抱在懷裏,感覺不到多大分量。小女孩的身上隨便披著一張髒兮兮的床單,手腳和膝蓋上滿是泥汙,散發出一陣酸腐的氣息,粗糙的臉頰瘦得凹陷下去,沒有一點小孩子應有的滑嫩和光澤,淩陽心裏一酸,差點流下淚來,手掌按在小女孩的背上,強忍住錐心的不適,勉強壓製住封印的力量,抽離出異能之力,溫養著小女孩的身體。仿佛隻有這樣做,淩陽的心裏才會好受一點。


    甜寶讀懂了淩陽的心思,模仿出“治療者”的波頻,示意淩陽休息一會兒,淩陽這才拭去發跡的汗珠,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起來。在小白“操控者”能力的驅使下,車子不疾不徐地開進了縣城,包括尾隨在後的兩輛車,三個老司機沒有出現一點打滑的事故,分別在縣城繞了幾個圈子後,將車子停進了華宇公司後樓的車庫裏。


    陸穎早已接到了消息,一直坐立不安地在食堂裏等候,直到猴子抱著小女孩,攙扶著老太太出現在食堂的門口,陸穎一下子撲了過去。陸穎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裏,噗通一下跪在婆婆的身前,嚎啕大哭,長久以來的委屈終於得到了宣泄,直哭得昏天暗地。老太太聽出兒媳的聲音,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也跟著老淚縱橫,小孩子還不太懂事,隻知道終於見到了媽媽,也跟著大哭起來,祖孫三人哭成了一團,一幫大男人全都慌了手腳,最後還是甄心苦勸了一番,三人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猴子在一旁看得心裏不是滋味,也一個勁兒地跟著掉眼淚。淩陽捅了捅靳凱的腰眼,擠眉弄眼道:“我說老靳哪,你自己倒是挺享受的,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跟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隻是苦了你手下的這些兄弟,一個個的全都是標杆性的光棍專業戶……不過我看這種狀態很快就要被打破了,你看陸穎家孩子跟猴子相處得多好,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幹脆就認猴子當爹……幹爹得了!”


    猴子老臉一紅,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被淩陽看破,心裏也有點不好受,頹然道:“錢老大你別亂說,我隻是觸景生情……小穎已經找到了喜歡的人,既然已經脫離了越老砸種的掌控,也該回去找到那個疼愛她的礦工,過平靜的生活了。我們這些人,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生活,哪裏有成家的奢望……”


    淩陽大驚,回頭回腦地滿屋子張望:“小穎是誰?誰是小穎?”


    猴子被淩陽打趣得老臉紅成猴子屁股,陸穎卻抱著女兒,挽住了猴子的手臂,垂下頭去,聲如蚊呐:“侯大哥,謝謝你救出我的……我辜負了他,一度狠下心來,想要陷他於死地,哪還有臉回去。再說我當時隻是失去了依靠,隻想得到一點安慰和安全感,其實並沒有什麽感情的……如果侯大哥你不嫌棄我水性楊花,又不知羞恥的經曆,我可以,可以……”


    猴子先是完全呆住,繼而欣喜若狂,原地打了一個筋鬥,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才好。淩陽見狀撇了撇嘴,潑冷水道:“猴哥,我要提醒你三點。第一點,救人的事情我們都參與了,所以你娶媳婦也得分我們一份兒!第二,陸穎還沒有經過老太太同意改嫁,指不定會是誰媳婦!第三,我剛才說靳凱走馬燈一樣的換女人,已經被甄秘書揪到裏屋上刑去了,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救救你大哥比較好……哎我靠,靳凱的呼救聲真特麽淒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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