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講座已經要結束了,我是被人們的掌聲給驚醒的。(爪譏書屋陳唯心伸了個懶腰,與我一起走了出去。


    “真的好無聊。”


    我這麽對陳唯心說道,而他隻是嗬嗬一笑,然後看了看時間,對我說道:“四點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中午的時候,我倆隻是每人吃了一碗拉麵,這自然是不夠的。我便點頭道:“成吧,去吃點東西。”


    我倆找了家永和豆漿,我要了一碗炒飯和一杯豆漿,而他與我一樣。


    餐廳裏沒有幾個人,我們坐在角落,倒也顯得很寧靜。餐廳正放著音樂,是張學友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陳唯心非常喜歡張學友,他有張學友的每一張專輯,而我雖然也喜好聽,但我不會像他這麽瘋狂。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她努力不讓自己,看來很累……”


    陳唯心輕輕跟著唱了一句,他對我笑道:“我最喜歡這一句,感覺很棒。”


    我吃完了炒飯,喝著豆漿對他問道:“然後呢?回酒吧?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還要木子先看著?”


    “不去酒吧……”陳唯心點了根煙,完全忽略了牆壁上那禁止吸煙的標誌,而服務員也很聰慧地拿來了一個煙灰缸。


    我注意到陳唯心抽煙的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樣,他特別喜好用無名指和拇指去夾著煙頭。


    “那個北湖佬,估計要過來了。北湖離我們這兒不遠,親姐姐出了事兒,他肯定會火急火燎地過來,說不準還會帶些了不得的人物。我們一會兒去醫院找找,然後趁機辦了。”他輕聲道。


    我想想覺得很有道理,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我跟陳唯心的存在,哪怕是顧清也不知道。


    “天上九頭鳥,地上北湖佬……”陳唯心深吸了口煙,道,“你還是遠遠看著,我來辦事便好。”


    “北湖佬太凶,我怕你搞不定。”我很認真地說道。


    “做南蠻子,就要有南蠻子的魄力……”陳唯心笑道,“很多東西,不是靠武力的,而是靠腦子的。你若是想幫我,等你學會點能耐,然後再來幫忙也好。”


    我皺起眉頭,現在陳唯心,缺什麽?


    保鏢的話,他有東子,東子是個啞巴,沉著穩重;辦事的話,他有木子,並且能做很多有用的事情,這也是我比不上的。如果說打探,金子是一個老手,肯定不是我能比的,這麽一來,我發現陳唯心這個團夥,果然是已經滿員了。


    “我還缺個能手……”他忽然說道,“一個是能辦用腦子的事情的人,一個是保護他的人。你若是想幫忙,先幫我找這麽個人來。”


    我想了想,忽然說道:“劉狗子怎麽樣?”


    他將煙頭弄捏,小聲道:“劉狗子是個能人,想他加進來很簡單,可想他忠心,也特別難。你還不太了解劉狗子,但我已經叫金子去問過了,這劉狗子,確實不一般。”


    我無奈道:“照你這麽說,我們該找誰?”


    “就找劉狗子……”陳唯心說道,“不怕不忠心,就怕沒能耐。隻要他有能耐,在推翻我之前,他都是個好兄弟。至於請他的事情,你去;而保護他這件事,他會找人的。”


    我一愣,那這麽說來,這個小團夥確實沒我什麽事了。


    陳唯心喝了一口豆漿,他看著我,神色滿是認真:“良子,這是在社會,不是在校園。在校園你裝老大能有點人氣,在社會裝老大,隻能死得快。你若是想活得久,還是乖乖地做個小角色比較好。”


    我不能反駁陳唯心的話,我怕死。


    自從昨天見識過木子的手段後,我就感覺這個小團夥不是我能加入的。而我也看出來了,陳唯心原本不想要這樣的木子。


    但是他立馬就適應了,他想要個五級的小弟,結果來了個十級的,所以,他選擇放大了野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們離開了永和豆漿,隨後就打車去了醫院。似乎是金子已經把一切都打聽過來了,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顧清的病房。


    在顧清病房裏,正坐著一個男人。那男子身材魁梧,滿臉沉重,而他身後站著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一句話也不說。


    我注意到這男人的胳膊上有紋身,並且紋的是一朵蘭花。


    顧清在病床上痛苦地叫喊,一直說著要弄死木子和東子他們。而男人隻是拍了拍顧清的手,然後就站了起來。


    “要出來了。”陳唯心小聲跟我說了一句,我們便趕忙後退了。


    男人出來後,跟他的小弟們朝走廊外麵走去,也不知道是辦什麽事情。陳唯心摸著下巴,看了那男人一會兒,然後忽然就走進了病房。


    顧清正在病床上呻吟,她見到陳唯心,頓時戒備地問道:“你是誰?”


    “來看你的人……”陳唯心坐在了顧清麵前,他臉色不是很好看,“昨天你打個電話叫我哥過去,然後我就找不到我哥了,他在哪兒?”


    顧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人捉走了。”


    陳唯心沉默了,他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我心裏有點想笑,覺得這家夥還真能演戲。


    一陣腳步聲傳來,剛才那幾個男人已經回來了。這些男人都很壯實,我注意到隻有一個人身材挺瘦,戴著一副眼鏡。


    難道是軍師之類的?


    領頭男子走到陳唯心麵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顧空。”


    陳唯心握住了他的手,也是興趣不大地說道:“包打聽。”


    “包打聽?”顧空皺了下眉頭,然後問道,“探子?”


    “是。”


    顧空問道:“昨天襲擊我妹妹的人,是誰?”


    陳唯心說道:“估摸著是陳唯心幹的,這事情你們也很快就能查出來。幹事的那兩個人,隨便找找就能知道是誰了。目前後街的人都聽說了,都猜測是陳唯心幹的。說不準你衝進他的酒吧,就能看見其中一個人了。”


    顧空點點頭,他轉身要走,陳唯心忽然開口道:“昨天晚上,他們順帶還捉走了我哥,我想跟你一起去。”


    “可以。”


    顧空似乎不喜歡說話,講話很簡單。


    陳唯心聳了聳肩,跟在了他身後。我也跟在陳唯心後麵,覺得這顧空真是好騙。


    但我們的念頭隻保持了一分鍾不到。


    突然間,走在陳唯心前麵的那個瘦弱男子忽然就抽出了一把匕首刺向陳唯心的腹部。我見狀頓感不妙,一下子撲到陳唯心旁邊,那匕首刺進了我的腹部。


    疼,很疼。


    我感覺大腦一陣暈眩,而顧空忽然就一個轉身,那碩大的拳頭把陳唯心竟然砸飛了兩米多。


    他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唯心:“膽兒挺肥,你什麽都幹得不錯,但是你別忘記了,你有腦子,我身邊的人也有腦子。”


    那捅了我一刀的瘦弱男子冷笑道:“我剛來這兒,就把各路大哥的資料都要來了。後街會打聽的人當然多,你又在白雲酒吧幹活,這後街有你照片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陳唯心坐在地上,他嗬嗬一笑,道:“那我是輸給自己的名頭了?”


    “你簡直就是條瘋狗……”顧空走到陳唯心麵前,他抓住了陳唯心的腦袋,把他抓了起來,“我最厭惡的,就是你們浙地的南蠻子。當個精打細算的商人就成了,非要骨子裏有一個狠勁。你要有狠勁,我陪你玩,偏偏你們每個都愛耍手段,實在讓人很煩。你看我旁邊這個,也是用腦子的,不過是京城來的,你說是你們浙地的有腦子,還是他京城的有腦子?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


    陳唯心嗬嗬笑著,仿佛自己在與顧空平等對話一般:“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玩地域黑。京城的是有腦子,不然也不會是京城。不過你也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顧空一揚眉:“什麽事?”


    “站在京城巔峰的人物,哪個祖籍是京城本地人……”陳唯心忽然一笑,他從懷裏抽出了一把卡簧,直接就刺向了顧空的腹部。顧空眉頭一皺,他丟開了陳唯心,隨後一腳就踹在了陳唯心的腹部。


    陳唯心被踹得要飛起,但是他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顧空的腳,使得自己沒有飛出去。但是饒是如此,他也滿臉通紅,明顯是受內傷了。


    但是他此時已經真的猶如一條瘋狗,他將匕首狠狠地刺進了顧空的腿,幾乎是一刹那就割斷了顧空的腳筋,而其餘人一看頓時怒了,都衝上來對陳唯心拳打腳踢,那個瘦弱的年輕人沒有動手。


    陳唯心被打得頭昏眼花,但他還是抓著顧空的腳,然後整個人都撲了過去。


    “噗嗤!”


    卡簧捅進了顧空的腹部,陳唯心沒有停止,他一邊挨打,一邊瘋狂地捅顧空。


    一刀,兩刀,三刀。


    顧空的腸子跑了出來,而陳唯心的另一隻手就插進了顧空的肚子,緊緊抓住了他的腸子,使得那些人不敢拉開陳唯心,隻怕顧空的腸子被全部扯出來。


    顧清一直在尖叫,而顧空開始還有力氣去推陳唯心,但是等被捅了七八刀之後,他是一點力氣也沒了。


    “現在……你們大哥死了……”陳唯心無力地坐在地上,他緊緊地抓著匕首,嗬嗬笑道,“你們的工資,沒人發,哪怕回去了,也要麵臨人走茶涼。兩個選擇,一是打死我,二是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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