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到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從這人的位置可以一眼就望到裏麵。


    那人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多謝姑娘好意,在下還要在天黑之前趕去城中的客棧,就先告辭了。」


    那人說完,轉身就走了。


    春桃和小七把門關好,對視一眼,一起去找段延年。


    段延年岑家的人聚在一起,見他們回來了,就問道:「那人說了什麽?」


    春桃如實答道:「他問您的眼睛是怎麽瞧不見的。又問咱們在這生活辛不辛苦,我請他進來坐,被他拒絕了。」


    段延年幽幽地說道:「這些問題對於一個上門討水的人來說,過於逾越了……」


    「怎麽?人有問題?」岑二叔問道。


    「不一定,我剛才在門口觀察他的言行舉止,沒有發現破綻。這人是個多嘴好奇的性格也並無可能。」可是從他說話的方式和肢體動作來看,並不像是一個容易好奇的人……


    岑夫人鬆了一口氣,覺得段延年有些大驚小怪。


    段延年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裏低著頭並不說話的岑晴,想起來中午在醫館前的那場鬧劇,莫名的心緒不寧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快結束了~


    第19章 他山之石19


    「公子!您快醒醒!!」段延年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公子!別睡了!咱們被包圍了!」


    他猛得睜開眼睛,一打眼就見到了立在床頭滿臉焦急的春桃。


    春桃見他醒了,激動地推推他的胳膊:「公子你終於醒了!」


    段延年立刻掀開被子坐起來,抓起床邊的外套套在身上,邊穿衣服邊問道:「什麽被包圍了?」


    「小七剛才把我叫醒,說他聽到聲音,外麵的人不少,這三更半夜的,想想都知道肯定不是路人。」春桃回答道。


    段延年麵色沉重:「看來中午那會兒還是暴露了——小七人呢?」


    「他去叫醒岑家人了!」


    「走,咱們去跟他們會合。」他說完就一馬當先的推開房門,院子裏岑家人陸續趕來,一個個衣冠不整睡眼惺忪的樣子。


    沒有人點燈,隻有潔白的月光從夜空中灑落,為他們照亮了道路。院子外麵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不過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


    老太君急忙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還不都是您的好孫女,肯定是因為他偷跑出去,才被人發現了咱們的藏身之處!」岑溪冷哼道。


    「山水!」岑二叔提高聲音,「怎麽跟祖母說話呢?」


    「本就是岑晴有錯,還不讓人說嗎?!」岑溪不滿道。


    岑晴神情冷漠的靠在一邊,一聲也不吱。聽見他提到自己的名字時,臉上還多了幾分莫測的笑意。


    「都別吵了!」段延年深呼吸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還請諸位跟著我,咱們一起去密道逃走。」


    與此同時,從外麵伸進來一把尖刀輕輕地將門栓劃開,幾道黑色的身影也從牆頭翻了過來。


    一聲口哨打破了夜色的沉默,大門也被一腳踹開,一群持著刀的黑衣人衝進了院裏。


    「跑啊!」小七大聲喊到,驚醒了被這麽多人嚇傻的岑家人。


    岑二叔當即就把老太君背在背上,第一個向廚房沖了過去:「跟上我!!」


    其他人趕緊跟上。一支飛鏢直接射在了岑家一個小輩的背上,小孩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小心暗器!」小七將刀出鞘,直接迎了上去。


    他與這群人交起了手來,一手刀法大開大合,刀刀入肉,鮮血飛濺。


    他的身體就是一道防線,雖然目前還沒有人越過他的身邊,但是他還是被打的節節後退。


    終於退到了廚房門口,岑二叔已經叫人打開了酒窖的們,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爬下梯子,春桃站在梯子上喊到:「小七——!」


    小七守在門口,猛地側頭躲過從右麵襲來的長劍,卻見一支飛鏢衝著他的腦袋飛來,他腳下一轉,硬生生的扭轉身體,飛鏢擦著他的胳膊飛過,左臂上的衣服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從中溢了出來。他哼都沒哼一聲,隻是衝著春桃喊到:「下去——!別管我!!」


    春桃狠狠地一咬牙,也跟著爬了下去。


    岑二叔放下老太君,從酒窖裏找來一根長棍,對段延年說道:「段賢侄,我去幫小七兄弟,這裏暫時還算安全,如果有人跑過來你和山水就把梯子撤了,來一個打一個,這些人就暫時交給你們保護了!」


    他轉頭爬了上去,手持長棍直接衝到了小七身邊,兩人對視一眼,一齊衝進人群。


    一寸長一寸強,岑二叔自幼習槍,但是功夫還不算到家,對付這群殺手很是吃力,不大一會兒就負了傷。


    小七的身上也滿是鮮血,他分不清這些血哪些是別人的,哪些是自己的,隻知道機械地抬起手臂揮舞著長刀。


    雲層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厚了起來,月亮被遮住,黑暗籠罩著大地,院裏的樹葉嘩嘩作響,起風了。


    一把劍刺入小七的腰側,小七悶哼一聲,一刀砍在持劍殺手的脖子上,鮮血向四周噴濺開來,淋了他一頭一臉。他忍痛將劍□□,遞給岑二叔,岑二叔便扔掉棍子握住劍柄。


    兩人早已是殺紅了眼,一次次刀起,一次次劍落,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傷口,而殺手們也不斷倒地,但立刻就會有新的人填上來,好像永遠也殺不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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