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事了?」


    「她在我枕頭底下塞了一塊腕錶,但她卻哭得很傷心。我感覺她是被脅迫了。」


    「直接辭了。」


    「我想知道是誰指使的她。」


    溫以寧分不清究竟是霍欽下的手,還是戰景蓮,又或是崔芯愛。


    單從動機上看。


    這麽做的目的應該是離間她和霍雲沉。


    這三個人的嫌疑,差不多一樣大。


    「我立刻讓人去查。」


    霍雲沉的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正打算讓陳潯聯繫私家偵探。


    醫院那邊卻傳來了噩耗。


    說是昨晚夜間兩點左右,司素素獨自出門遭遇車禍,肇事車輛當場逃逸,司素素也在緊急搶救了六個小時後宣告腦死亡。


    「死了?」


    霍雲沉蹙眉,趕緊又給溫以寧回撥了一通電話,「監控視頻發我。」


    他時刻謹記體內還被植入了竊聽器,所以說話的時候格外小心,甚至不敢提及腕錶兩字。


    「哦。」


    溫以寧也不敢怠慢,趕忙將視頻發給了霍雲沉,「怎麽了?」


    霍雲沉再三比對視頻裏的腕錶。


    臉色愈發凝重。


    這塊腕錶是他們霍家的祖傳之物,至今已有一百多年歷史。


    原本應該戴在他媽手上。


    霍欽卻將之贈予了司素素。


    司素素意外被車撞死,腕錶卻出現在了溫以寧家中,這不明顯是在算計他嗎?


    【以寧,即刻回去,藏好腕錶。】


    【這事很嚴重嗎?】


    【遠離司淩宇。】


    【什麽意思?】


    【司素素死了,這塊腕錶是我爸贈給她的。其他的事你別管,務必藏好,順帶去買一款款式差不多的腕錶放在枕頭底下。】


    【死了?!你的意思是,司淩宇害死了司素素?】


    【不確定。他的目標是我。】


    【我不信,司素素可是他媽啊!】


    【聽著。從x現在開始,不要提及這件事。情況很危急,你也不要去探聽,搞不好我們都會死。】


    【我知道了。】


    溫以寧聽聞司素素的死訊,整個人都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


    她著急忙慌地趕回家。


    趁著柳姐不注意,即刻將腕錶藏到了自己的包裏。


    「溫老師,你怎麽又回來了?」柳姐好奇地問。


    「突然想起來主持稿還落在家裏。」


    溫以寧強壓住心中的恐懼,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


    「那個溫老師...」


    「什麽事?」


    「沒什麽。」柳姐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敢開口。


    *


    仁禾醫院


    霍欽呆呆地坐在司素素身邊,死死地握著她冰涼的手。


    司素素在二十五歲那年就跟了他。


    這三十年來。


    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名分。


    可他卻吝嗇地不肯給。


    「素素,你怎麽就這麽狠心?」


    「你說過要和我白頭偕老,怎麽突然就不理我了?」


    霍欽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能給她一個名分。


    司淩宇木木地看著病床上臉色灰白的女人。


    滿腦子全是昨天半夜裏的血腥畫麵。


    昨晚淩晨兩點。


    司素素見霍欽遲遲未歸,便打算出門去找他。


    司淩宇心裏有氣。


    去會所喝了一場悶酒,直到司素素打電話給他,才驅車往回趕。


    可能是酒勁兒有點大。


    一路上他開得飛快,撞了人也是後知後覺。


    「什麽聲音?」


    司淩宇揉著突突作痛的腦袋,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撞了人。


    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下車查探那人的死活。


    而是抬頭觀察著周邊的路況。


    發現這段路完全屬於監控死角,便將油門踩到底,再度撞了上去。


    「別怪我,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司淩宇陰鷙的眼眸閃過一抹狠戾,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遲疑了兩三秒。


    他才解開安全帶,準備查探一下那人死透了沒。


    走近一看。


    才發現倒在血泊中的人居然是司素素。


    此刻。


    她已經徹底斷了氣,瞪大的雙眼還往外汩汩淌著血。


    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


    自己居然會死在親生兒子的手裏。


    「媽...」


    司淩宇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他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司素素,久久不肯相信這一切。


    他發了狠。


    瘋狂地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這一定是夢。」


    「一定是夢!」


    「媽...你怎麽這麽狠心?嗯?」


    司淩宇感受到臉頰上傳來的痛感,終於意識到他自己幹了什麽混帳事。


    他緩緩地跪在司素素麵前。


    試圖合上她的雙眼,可司素素始終瞪圓了眼,執意不肯閉上。


    「媽...」


    司淩宇捧著司素素鮮血淋漓的臉,哭得歇斯底裏。


    他想不明白上天為什麽要對他這麽殘忍。


    小的時候。


    他的同學總以他的身世取笑他,罵他是沒人要的野種,罵他媽是人盡可夫的臭婊子。


    長大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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