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搖頭,“不。我要做。因為我喜歡和你呆在一起。”話說完,又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對你有什麽不軌的企圖,我隻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我知道人臉上狠嘴裏狠,心卻比誰都柔軟。跟你在一起,我的生活不僅正常,而且快樂。我已經很久很久沒過這種日子了。”


    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可是蘇末離卻聽得心裏一陣陣發酸,歎道:“我也覺得你很善良,所以我也很願意和你呆在一起。而且你要和我一樣堅信,像我們這樣善良的人終究有一天會找到幸福的!”


    說完之後又禁不住笑了起來,“這話好像王婆賣瓜啊!”


    傑克也撫著胸口一邊幹咳一邊笑了起來。


    蘇末離見他咳得滿臉通紅,急忙幫他倒了杯水遞過去,說:“今天晚上,你就安心地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我去隔壁,晚安。”


    傑克還欲拒絕,蘇末離卻已經快步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晚安。”傑克低低地說,手一鬆勁,便又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那個男人真的差點把他就打死了,幸虧蘇末離出現得及時,隻是她到底是誰,怎麽圍繞在她身邊的全都是凶神惡煞的男人?


    而他們似乎都對她別有一番情愫?


    她花巨資雇請他做這些奇怪的事情,又到底是為什麽?


    唉!謎一樣的女人,他猜不透。


    斯蒂夫從蘇末離的家裏開著車子離開後,並沒有去跟連哲予匯合,而是直接開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酒店。


    隻是剛進門,便又見到了一臉冷漠的連哲予,仍然像前次一樣手持杯酒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著他。


    斯蒂夫皺眉,並沒有打招呼,脫下外套往沙發上隨手一扔,然後自在酒櫃前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杯酒慢慢地喝了起來。


    連哲予也並不介意,隻淡淡地問:“事情處理利索了?”


    “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至少現在是。所以,我並沒有按你的要求做。”斯蒂夫淡淡地說。


    “你說什麽?!”連哲予勃然大怒,一把將酒杯摔在了地上,“那樣的一個小混混,她怎麽可能瞧得上眼?!她這樣做,無非是想逼我現身罷了


    ?看書‘網審美!你怎麽連這一點都看不透?”


    斯蒂夫聽了,不禁嘲諷地笑了,“你看得倒是透徹。隻不過這一次,隻怕是你錯了!你自己想想看,為了你,她做了多少?那樣地委屈求全地付出一切,便是千年冰山,也會被她給融化了吧?可是你卻一次一次絕情地將她推開。最後,她不得已,心想或許你們有一個孩子的話,你就會回心轉意。於是她辛辛苦苦懷上孩子,盼著你能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到她身邊,結果在她生孩子時差點死在產房裏,都沒能逼得你現身。你以為她的心是石頭做的麽?她不會痛不會恨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想就是再深的愛都已經被你消磨殆盡了!所以,別再自以為是地以為她還愛著你等著你!放棄吧!別在她周圍偷窺她了!逼她離開你,可不正是你的目的麽?現在她過得很快樂很自在,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麽?既然如此,何必再去糾纏?”


    “你胡說八道!她這根本不是愛!她隻是在故意拿她的人生作賭注!她有多愛我,我比誰都清楚!”連哲予失控地嘶吼著,一拳朝斯蒂夫揮了過去,斯蒂夫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是他立即爬了起來,也渾身怒火地揮拳朝連哲予打去,“她就是愛了!愛上別的男人了!不再愛你了!聽清楚沒有!懦夫!你不要再糾纏她了!因為你不配!”


    連哲予越發地憤怒了,與斯蒂夫扭打在一起,一時之間,拳來拳往,原本奢華整潔的房間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狼籍。


    而到最後,斯蒂夫被連哲予死死地壓在身下,打得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連哲予還在瘋狂地打,打到後來自己也沒勁了,無力地從斯蒂夫身上翻了下來,倒在地上,痛苦地說:“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愛上那個男人了!她隻是在跟我鬥氣!她用她的人生在跟我鬥氣,要逼我回去!”


    斯蒂夫咳嗽了好一會兒,一口濃血吐了出來,用手背狠狠地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緩緩地說道:“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你還愛她,那麽就不要讓她自我糟蹋!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來真的!他們同居了!我在她房間的衣櫃裏,看到男人的衣服,兩人的內衣褲都是放在一起的!”


    連哲予聽了,眼睛頓時就失去了色彩,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斯蒂夫歎了一聲,艱難地爬了起來,慢慢地往衛生間走,“以後別再讓我去替你做威脅人之類的事情了,要做你自己做吧!恕我不奉陪了!”


    連哲予仿佛沒聽到,整個人就僵在那裏,仿佛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斯蒂夫洗漱幹淨撫著疼痛的傷口出來的時候,連哲予已經不在,斯蒂夫看著那一地的狼籍,不由苦澀地笑了一聲,自打電話給總台讓他們派人來收拾。


    傑克被斯蒂夫的那一頓毒打,硬是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之久,蘇末離擔心他落下毛病,還特意請醫生天天到家來給他治療。


    傑克知道那醫生的診金極高,多次向蘇末離說自己並不需要治療,隻需要在床上好好地躺上幾天便沒關係了。


    蘇末離卻愧疚地說:“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你的身體要好起來。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你。”


    傑克苦笑著說:“如果你看得起我,能夠把我當朋友的話,就不要再說什麽對不起了。


    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找我配合你演戲,可是你能找上我,我真的很高興。”


    “我們當然是朋友了!”蘇末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一輩子的朋友。”


    “謝謝。”傑克欣慰地笑了。


    蘇末離站了起來,“粥應該熬好了,我去端來給你吃。”


    “好。”傑克點頭,目送著蘇末離離開。


    蘇末離下樓到廚房,看到粥果然已經熬得很是粘稠了,便急忙關了火,然後拿碗盛了一碗出來,放在冰水裏冰了一會兒,覺得溫度正正好之後,這才拿托盤端了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不經意地往窗外瞧了一眼,卻看到自己院子裏的白色秋千上坐著一個人。


    誰會半夜三更坐在自己的院子裏?


    這樣不經允許地闖入他人庭院,在這裏是可以允許主人持槍驅趕的。


    蘇末離皺眉,走到窗前定睛看去,正好那秋千上的人回頭,昏暗的路燈下,一張憔悴而仍然不失美麗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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