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狐狸精裝得那麽純的樣子,就把你迷住了啊?——渡邊雅子


    我低頭瞄著手裏的鑰匙,搖頭苦笑,這孩子囧的真是太可愛了。我身為一個“看房子的”,這幢公寓哪家家門的鑰匙我沒有啊,難道小妞的意思是……我隨便什麽時候進去都不要緊?


    ……姑且按下這些綺念吧,因為就著靜謐的路燈燈光,我看到那頭另一輛車在停好之後,雅子的長腿跨出車門之後並沒有徑直上樓,而是掐著腰站在車門邊等著我。


    於是我抓緊時間在文子姐姐的車尾後頭停好車,出來的時候,姐姐也正好按下鑰匙鎖好車門。


    自從我和雅子正式確立關係以後,那個每天必須“黑色製服絲襪”上班的軟規定也在無形中被取消了。方才吃飯要裝正經人,這會兒在路燈下仔細再看看今天她這身行頭,發現除了短風衣以外,無論是裏麵襯著的那件高領羊毛衫,還是腳下這雙靴子,全是我不曾見過的,甚至那衣擺之下的絲襪好像都帶著極精致的網孔,並不是雅子平時穿慣了的那種式樣。


    謔,文子姐姐一來,這一雙小女人可是開始揮金如土了呢……


    我忍不住多瞄了兩眼,雅子卻不高興了,蹬著長靴走到我麵前拎住我的圍巾,右手推了推眼鏡嘟道:“喂,你看什麽,小色狼。”


    “剛才遠山誇你漂亮呢。”


    我見隨後而來的文子拋過來一個略顯尷尬,又有些曖昧的笑容,先自上樓去了,抬了抬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你今天搞什麽,在這麽多人麵前說我色。”


    雅子狠狠拽了一下我的圍巾:“你還沒有,你不是好端端的去找你的小師姐做功課了嗎,怎麽又偷偷跑回來呐。肯定是為了剛才那個小妹妹。”


    “我……”


    遠山身上發生的特殊事件,叫我一下子如何跟她解釋?雅子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圖,緊接著念叨道:“還有啊,她就住在我們隔壁,這還是剛才聊天時候她才告訴我的……哼,金,你都對我開始不說實話了吧。這個小狐狸精裝得那麽純的樣子,就把你迷住了啊?”


    說完,雅子下巴一揚咬住下嘴唇,就這麽開始在十二月東京夜晚寒涼的空氣裏跟我幹瞪眼了起來。


    這都哪跟哪啊?我剛才跟建次在討論關於神秘耐克的那段時間裏,天曉得雅子和遠山聊了些什麽,不過,從我寶貝老婆這番話裏可以得出這麽幾點:


    第一,遠山瞳長成這樣,是男是女都會把她看成妖精,就連雅子條件這麽好的也不例外。他繼父在七八年前就想強奸她了,男的對她圖謀不軌,女人見了她又心懷妒忌,好端端一個美麗和諧的世界就被她身邊極不正常的人際關係所扭曲了,也正是這些**和嫉妒,造就了現在這個邪氣凜然的女孩。


    第二,雅子對**關係其實沒那麽禁製(她最後的防線除外),對我也算放的相當鬆了。北海道回來之後,她幾乎是默許了我和文子姐姐之間的關係,甚至連我帶個模特去小師姐家她都沒過問什麽。我現在保持關係的幾個女人,姐姐,阿墨,小香人,曼曼,雅子都是見過的,這說明的一點問題是……


    她竟然認為遠山瞳是能威脅到她地位的?!


    “喂,想什麽呐。”


    雅子見我臉上陰晴不定不說話,長睫毛眨了眨,問出這句話以後,把嘴唇咬的更緊了。她擔心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嘛,我又不能把小妞剛交到我手裏的鑰匙掏出來扔掉以之表明心跡,隻好先糊弄上樓再說吧:“老婆,你倒是瞎想什麽呢。天這麽冷,我們先回家去,洗個熱水澡……”


    “我不。”雅子聽到我說出“家”這個字的時候,眸光似乎一閃,但最終還是學著曼曼的樣子跟我揚起了那線條完美的下巴,“你肯定有事瞞著不跟我說了。你不說,我就不回家。”


    ……


    雅子無理取鬧起來和曼曼是不一樣的,她這股認真較勁的態度,每每弄得我都很想發火。


    可是今晚大肉吃的痛快,肚皮舞又看得開心,外加拿到了一張牛逼的名片,想想雅子這樣到底也是因為在乎我,本來差點按耐不住的戾氣最終被我收在了胸腔裏,摟過小妮子的肩膀說:“我跟你說還不行嗎……走,先上樓。”


    雅子猶疑地嗔了我一眼,還是被我拖動了腳步,在半推半就間被我拽上了樓去。公寓的保安門為了迎接我們而虛掩著,我用膝蓋頂開門,看到文子姐姐正抱了一堆新收的衣服往臥室裏走。


    “你哦,一點家務都不做的。”雅子衝姐姐笑了笑,旋即又按落眉頭開始念叨我,“自己白天回來又不知道幹嗎去了,衣服都不幫忙收一下。說,你是不是去找那小狐狸精了?”


    得,這回遠山小同學在雅子的腦子裏,怕是給定了型了,那副神經質的囧相竟都被誤認為是“裝純”,不知道以後兩個人再見麵會攪出什麽不愉快場麵來……更無語的是,這倆人現在就住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文子姐姐大概挺享受我被雅子“管教”時候的樣子的,立在門框邊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們。我隻能又糊弄道:“你不脫鞋杵在門口幹嗎?快趕緊進屋去,咱們讓文子姐姐先洗澡,我跟你說事……”


    “哼。”


    小妮子大概也覺得有些被文子看笑話了,甩掉我的手臂開始脫起了靴子。


    我如蒙大赦,拖著拖鞋一溜煙跑進臥室裏,而文子姐姐已經開始整理起衣櫥來了。我們這間公寓一直空著一間大臥室沒人住呢,姐姐打開原本挺空的衣櫥,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片錦繡,已被塞得滿滿當當。


    “咯咯,主……”姐姐叫的順溜,差點一個“主人”脫口而出,自己反應過來之後做了個驚悸的表情,朝著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又和別的美女不清不楚的,被雅子說了吧。”


    其實要說我和其它任何一個人有一腿,那都罷了,偏偏說的是我並不想與之有一腿的遠山瞳。姐姐這麽添油加醋一把,我頓時覺得有些頭大,一屁股坐在床上,靠著那個新來的熊貓靠墊有氣無力地說:“呼,她誤會了啦。想當初她也一樣這麽盤問我關於你的事呢。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講。”


    “咯咯,是這樣嗎……”


    姐姐在這頓別開生麵的晚宴之後,心情貌似也不錯。在她聽了這話放下衣架掩口失笑的同時,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今晚上可不能再把我趕到曼曼的小床去睡了吧,可是這樣一來,文子姐姐又怎麽辦呢?她似乎把自己的衣服都挪到我們臥室的衣櫃裏來了!


    剛巧這時雅子也卸去風衣進了臥室。脫掉長靴之後,她這條新襪子上一個一個的小孔洞在燈光底下愈發明顯了,襯得一雙長腿愈發**蕩魄。我大飽眼福是一碼事,但這個問題卻不能不問啊:


    “老婆,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人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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