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曆史上隻有兩個阿墨,還都是女人中的極品。——金風


    喜歡看美女,我想是大多數男人的天性。


    由於職業比較特殊的關係,我工作時間裏和工作時間外總是不間斷地接觸各式各樣的女人,到如今眼光早已經超越了“毒”的範疇,能令我側目異性,大概隻占到她們全體的百分之五左右。而且,這十二月的第一周似乎特別熱鬧,短短七天來,各種風格的美女不斷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自家的那三位自然不用贅述,建次的另類忍者女友,來自高麗的美人妻金慈炫,以及那個百裏挑一的混血傻貓遠山瞳,俱都是放在大街上回頭率極高的上品。


    然而在低靡的笑聲在回廊中詭異地響起,我頓下木屐回頭的一瞬間,眼神還是停在了笑聲主人的身上。


    北海道的雪天的傍晚本來就晦澀陰霾,加上回廊裏昏沉的燈光,笑聲的主人斜斜靠在木質牆板上的身影宛如一隻從《百鬼夜行抄》裏化身而出的神秘妖女。


    花紋老舊的和服,有意無意敞開的領口,腰部以下誇張的身體曲線……看盡美人的我眼神的重點當然不會是這些地方,在她的身上一掃而過之後,我就一下子注意到了她隱匿於自己影子中的眼神。


    她雖然和我處在同一個絕對高度之下,但是我本能地她眼睛裏的光仿佛是從很高很高的地方投射下來的。


    換句話說,就是我覺得自己正用抬高四十五度角的目光仰望著這個女人。


    這令我十分不舒服,在對望了大概兩秒鍾以後我就索性轉過身子將胳膊抱在胸口淡淡地問道:“我是來自中國的旅人,請多指教。小姐剛才提到這家旅社是你母親的,那麽你應該就是風間阿姨口中的小女兒吧。”


    “你說的沒錯。”女人從木板牆壁上撐起了身子,踏著木屐朝我緩步走了過來,每一聲鞋音在無人的回廊裏都顯得格外的刺耳,“一個中國人,你的扶桑話竟然能說的如此流利,憑這一點,我就該請你喝酒的。”


    女人越走越近,而我也借著回廊門口的燈盞看清了她的麵容。這個火山島小旅館主人的女兒,乍看之下根本與扶桑大和撫子的溫柔形象搭不上任何關係,反而像是尼羅河畔黑色麵紗之下的妖姬。


    小麥色的肌膚,狂野的身材縱然裹在和服之下依舊讓人側目。她的前額蓄著厚厚的留海,純黑的長發直直地披掛下來遮住兩邊的顴骨,更顯得一張臉小得誇張。而那兩隻如同黑琉璃一般的眸子,依舊配合著嘴邊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我投射來一種“高高在上”,仿佛能夠一眼看穿你心底卑微和齷齪的眼神。


    “我是母親的第三個最小的女兒,平時比較忙,撿這樣的淡季回家來泡溫泉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女人渾然不覺我一臉抽搐的神情,繼續說道,“沒想到會碰到異國的客人呢。我的名字是風間美彌子(扶桑的已婚女子需冠夫姓,風間是她們的家姓),當然,你也可以叫我阿墨,請多指教。”


    聽完她這句話,我差點被剛好要咽下去的一口口水噎住了。


    阿墨?!為什麽說“你也可以叫我阿墨”?扶桑曆史上隻有兩個阿墨,還都是女人中的極品,一個是戰國時候名動島國的少女殺手,還有一個,就是在我出道前幾年轟動一時的天才繩姬(參看三七。三巨頭),女王中的女王,史上最強的女調教師!


    難道說……


    阿墨,好吧,我現在就這麽叫她吧,她似乎認為我和別的男人一樣被她華麗麗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口中又發出了一聲能夠勾出異性內心深處**的低靡淺笑,一手扯住我的衣領,一手撫在門板上接著說:“我們家時代采溫泉水自釀清酒,如果客人不介意的話,今天的晚飯就由我請客吧。現在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不如……”


    “我們先去湯裏聊一聊吧。好麽?”


    她嘴上是這麽問,但是看我眼神就像是看著一條自己家的狗似的。我雖然心裏很抵觸她的目光,但是無意中竟然被我碰到了這個宿命中的對手之一(看著眼神八成就是她!),而且還是在她對我毫不知情的狀況下,這樣**難逢的機會我如何會錯過?!


    “當然了,我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溜過來的。”一邊拂開她扯住我衣襟的手,我一邊回答說。


    “嗬嗬嗬……”伴著似乎已經充斥整座旅社的低沉笑聲,阿墨輕巧地推開了通向戶外湯田的玻璃門。


    霎時間,一陣冷風撲麵而來,然而阿墨卻好像一點都沒有直覺似的踏著落雪朝溫泉池走了過去。這個小旅社的溫泉池跟我想得差不多,依著山勢分為上下兩層,下麵的一個池子為男性用,大概有二十多平方,上麵一個池子需要踏石階而上,麵積還要再小一點,這樣泡溫泉的男生從下麵的池子是無法偷窺到上方的女生的。


    四位山石嶙峋,落雪紛飛,池邊雪化處水汽蒸騰,閃動著溫泉礦物質凝結成的結晶。我實在受不了這溫度,隻想等阿墨走上石階立馬跳進下麵的水池裏,可是誰知道阿墨走到池子邊卻不再往上了,直接朝我回過身子,腰帶一解,那件深色的和服一下就自動從她肩頭滑落到了雪裏。


    ……如果說剛才我覺得她活脫脫像是浮世繪故事裏的女妖的話,那麽脫掉衣服的她,根本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惡魔!


    和服褪下後,我開始以為她裏麵還穿著一件肚兜似的小衣服,但是仔細一看卻不是衣服,原來她的胸腹之間,整片的肌膚上全都繡滿了風格妖詭的紋身!


    一隻彎曲盤繞的三頭怪蛇橫亙在她的恥部之上,鎖骨之下,蛇鱗黝黑,蛇睛明黃,而背景則是無數盛開綻放的北海道山杜鵑……最大的兩朵,花心不偏不倚重合在阿墨的**上麵,而三頭怪蛇的尾部,則一直纏繞進了那一片墨色的茂密叢林……


    最令我狂噴不止的是(噴什麽都好,orz,這簡直太瘋狂了,端莊的旅店老板娘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女兒),她的**上還掛著兩個樣式十分阿拉伯的吊墜,吊墜是眼睛的形狀,鬆藍石的眼眶裏鑲著金色的眼珠,隨著紋繡著繁花的豐滿上圍,在零下十幾度的大風裏,在三頭怪蛇起伏的**上瑟瑟搖晃著……


    好吧,基本上,這個阿墨絕對就是我印象裏的那一位了,神奈川各俱樂部坐鎮的金牌女王,年僅二十三歲卻名頭遠比我大很多的繩縛界三巨頭之一。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和她的初次見麵竟然就在這麽不經意之間,不經意地連她都沒有發現此時此刻站在她麵前,傻傻地瞪著她在風雪中裸露的身體的男人,就是她生命中必須去麵對的那個對她權威的挑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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