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溫暖的家,我能給你麽?——金風


    下午暖洋洋的日光拂過雅子微醺的麵龐,拂過她微微煽動的鼻翼,拂過她淩亂的製服領口,她淺藍色文胸包裹著的微泛潮紅的肌膚。她的口中若有若無,斷斷續續,不知道是想要釋放,還是欲迎還拒的淺淺的呻吟。


    這是一幅多麽催情的畫麵!


    早在十年之前,在翻過學校的後門出去跟別的中學女生約會的時候,我就已經打消了我這輩子會做個好人的念頭。此時此刻,我每夜輾轉不眠時總會在心頭浮現的女人,正毫無一點防備地癱軟在彌散著我的味道的床鋪上,這樣的場景,讓我如何去克製我的邪火?


    “熱死了啊,好難受……”雅子還在發出著令我神思顫動的呻吟,在這種聲音的感召下,我的心緒,也漸漸迷亂了……


    “雅子,熱嗎?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好不好?”我抬腿跨上了床,整個人橫跨在雅子磨動不休的美腿上,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嗬氣道。


    “唔……金,你討厭……”


    這算是什麽回答呢?!我就當她是在默許我好了!


    酒氣漸漸地揮發出了身體,我也感到一陣燥熱的鼓動逐步灌注到了四肢百骸。於是我扯開自己的領子,先把身上先前早就被冷汗浸濕的襯衫一把掀飛到了臥室的牆角,接著,把我捆綁過無數女人身體所鍛煉出來的異常穩定的雙手伸向了雅子的胸襟……


    這一刻,我十分明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各行各色美女身體早就看厭了的我,居然被雅子製服裏微露一角的,絲毫沒有魅惑力可言的文胸給撩撥得難以自禁了!


    這是愛嗎?


    “雅子,雅子……”我不斷低吟著她的名字,雅子胸前的襯衫紐扣,也隨著我雙手的不斷滑動一顆一顆被剝離了出來。


    大概是由於身上製服的束縛突然間被解除了,當我撫開雅子襯衫,露出平滑嬌嫩的腹部的一刹那,她的鼻子裏“嚶”地一聲嬌顫,伸出雙手撐在了我的胸口上。


    “金,不要……啊。。”


    連抗拒都抗拒得這麽楚楚動人,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低下頭就朝她白皙欣長的粉頸吻了上去。


    可是,世界上的有些事情也許偏偏就是這麽巧的。


    正在我貪婪地聞嗅著雅子那參雜著清酒清芬的體香的時候,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間“愛情轉移”了起來!


    我……%*&(¥#……!


    沒好氣的我猛地接起電話,語氣也相當之衝,“喂,誰啊?”


    電話那頭出奇地靜謐,似乎是被我的語氣給嚇了一跳,兩秒鍾以後傳過來一個溫婉安逸的聲音,“主人?你怎麽了?你現在在哪?”


    我……


    該叫我怎麽說呢?聽到是文子,我心頭的邪火一下子熄滅了不少,大口地呼吸調整了一下氣息,回答道:“姐姐,我在家裏了,中午跟他們喝的有點多了,下午我就不會企劃去了。”


    “喔,這樣呐。”文子似乎聽出我語氣的背後隱匿著其它的東西,“我先前還擔心呢……對了,剛才弘田傳媒來聯係我,說是你同意由他們出麵跟橫濱表演的主辦方溝通尋求合作,是這樣的嗎?”


    “恩。他們是隸屬於山口組的。”我回答道。


    “好吧,那,今天晚上……”


    文子說道這裏,誰也沒有想到,在今天發生的無數件令我崩潰的事情裏,又再度增加了一件。


    雅子仍然處於酒勁的作用之下,神智不太清楚,她大概是下意識地覺得身上剛才被製服捂住黏黏的很不舒服,居然在離我電話不到一米的距離呻吟道:


    “好難受啊……想要去洗澡……”


    她這麽一叫,我本來還熱氣上衝的頸項和腦殼在瞬間結冰,因為文子姐姐無疑把她這句話清清楚楚地給聽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好,霎時間,電話兩頭俱都沉默了下來,一屋燥熱的空氣裏,隻剩下了雅子的呼吸聲。


    一秒,兩秒……


    大概過了十秒鍾左右的時間,文子姐姐的聲音突然在電話那頭傳來,不過她雖然竭力掩飾心中的某種情緒,聲線裏輕微的顫抖還是被我聽了出來:“那好吧,記得來把自己的車開回去。再見,金君。”


    我想跟文子解釋什麽,但在腦中一搜索,似乎這件事情根本沒什麽解釋的餘地,更沒有解釋的必要。文子好像等了我兩秒鍾,聽我再沒有答話,“哢”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電話中傳來“嘟嘟”聲的同時,陳舊的公寓臥室裏,又好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從雅子溫軟的**上抬起上身,這一個“騷擾電話”可以說真是恰到好處,我甚至懷疑文子姐姐是不是有什麽神秘的第六感,能夠感覺到我情緒的起伏?


    口口聲聲說不會在意我跟雅子關係的她,難道真的就一點也不在意麽?那麽她為什麽會顫抖地掛上電話?


    她會不會愛的是我?故意找我去玩奴隸遊戲,根本不是為了那些唬爛的借口,隻不過是為了能更親近我一些?


    我依舊橫跨在雅子的身上,可是剛才衝天的欲念早就被一通電話打去了九霄雲外,遍布著無數條形傷痕的背肌,在陽光照不見的陰影裏微微地抽動著。


    “哈哈。”


    我慘慘地笑了一聲,一種荒謬絕倫的念頭一下充斥了我的內心。


    要捆住千千萬萬女人的身體,似乎遠遠要比捆住一個女人的心來的容易!而在捆住一個女人的心的那一刹那,我自己也將陷入絲絲縷縷無盡的迷藏中,無法抽離。


    是這樣麽文子姐姐?


    你要的溫暖的家,我能給你麽?你認為我能給的起麽?


    折騰了一天的我,早已經疲憊不堪,腦中的這一連串問題無疑像是一個大棒槌一樣把我僅剩的精力都砸得粉碎。我翻身下床跑到廁所裏出打開水龍頭朝著淩亂的頭發猛衝了一陣,混亂的思緒,終於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而在我拿起毛巾來擦拭頭發的那一刻,大概是老天爺嫌我今年過於太平了,想在靠近年關的時候給我來幾個驚喜,我的臥室裏忽然傳來了一個重物落地的“嘭”的一聲,緊接著,傳來了雅子的一聲有氣無力的慘叫。


    “我的小祖宗,從床上翻下來,你不至於吧……”


    嘴裏碎碎念著,我把毛巾擔在頸項間,踏著拖鞋反身朝臥室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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